“你...你不知道吗?”太后惊了一惊,怪不得那祁晏能与沈青欢和睦相处。原来她并不知晓当时她被绑架一事十有八九是祁晏主导的,目的就是威胁皇上让位给他。不过,她并不打算告诉沈青欢,她知道康敛是扶不起的阿斗,整日花天酒地,即便让他当了皇帝,她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倒不如培养自己的侄女做皇后,自己至少能跟着享清福。、
“我不知道什么?”沈青欢莫名其妙。
“没有,没有。”太后笑了笑,说,“你与皇上相处如何?”
“还...还好吧,但应该没有太后娘娘看起来的那么好。”沈青欢如实说道。
“我瞧着皇帝对你很上心,你一定要抓住机会,最好能在一年里添个皇子...别像姑姑这样...”
“姑姑。”沈青欢嗔怪道,脸也有些红,“还早呢。”
可不是还早呢嘛?他们连...连新婚之夜都没有,谈什么皇子。不过来日方长,她觉得早晚是有机会的。
“天色不早了,你也早日回去休息吧。”太后道。
沈青欢点头,说:“那侄女下次再来看姑姑。”
“去吧,去吧,现在你是一国皇后,六宫之主了。”太后笑道。
沈青欢也抿嘴一笑,带着墨香退下了。
到了承欢殿,沈青欢坐在椅子上发起了呆,忽然转头问:“墨香,你说,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六宫的人都知道,皇上宠爱娘娘,娘娘怎么会这么问?”
“不...不,他...”沈青欢想说什么,突然外面有人走了进来。
原来是一名宫娥,不过沈青欢倒是没见过。
“参见皇后娘娘。”
“什么事?”
“皇上遣奴婢送来了玉创膏,说是对烫伤有奇效。”
“哦。”沈青欢表面平淡地说道,“墨香,去拿来。”但其实,心里早已风起云涌。她以为祁晏只是在太后面前作秀,其实,心里也是挺惦记她的嘛。
“那,奴婢告退了。”
“等等,祁晏身边的贴身宫娥不是紫宛吗,你是?”沈青欢问道。
“奴婢琴儿,今日紫宛姐姐不知犯了什么错,一回去就被皇上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送到浣衣局去了。”
沈青欢挑了挑眉,嘴角不自觉勾了勾,心情也愉快了不少,想不到祁晏还知道她厌恶这丫鬟的事情:“今日皇上说了来不来吗?”
“皇上今日事务繁忙,应该是不会来了。”琴儿道。
“哦。”沈青欢有些失落地说。
不过大抵是知道祁晏做的这些事,沈青欢还是有些开心。墨香拿起那玉创膏,一边给沈青欢涂在手上,一边说:“娘娘方才还问我皇上对您什么态度,如今瞧见了吧?”
“嗯。”沈青欢轻轻地应了一句。
“娘娘早些睡吧,既皇上今日太忙,明日我们可以再送些东西过去。”墨香道。
沈青欢得了甜头,听了这话也觉得有道理,便应下了。
她这人,自然是别人对她一分好,她五备奉还的。祁晏照顾她,她肯定要更照顾祁晏的感受,若是他想要纳妃子,她也应当宽容接受。反正,只要他心里只有她就行,
然而第二日起了,沈青欢本来兴致勃勃地想要继续给祁晏做点心去的,然而听说祁晏昨日和大臣们商议事情,今日下了早朝连金云殿都没回,就匆匆地出宫了。
能叫一个皇帝出宫,想必是什么大事,沈青欢只好百无聊赖地在承欢殿里看看话本。
祁晏此次出宫,确实是有急事。
原来是听说那兆陵的太子殿下宋子尧在回兆陵途中被刺杀,所幸无大恙,但是人现在是在京城郊外别院住了下来,他的侍卫,那个叫许禾的,便披着一身血来到殿内,要皇帝给个说法。
这事可大可小,若处理得好,便如雁过水无痕;若处理得不好,兆陵招月关系恶化,连年战乱,受苦的还是百姓。
祁晏虽然心中有底,这事决不是朝中人所为,但若要说是兆陵自导自演的,他又觉得未免太过牵强。
他觉得,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无论从哪一方面看,他亲自前去,绝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