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墅里的人均是一阵惊呼,这时连林枫也很惊讶了,他想不到天下还有这么厉害的武功和劲力。
严老等众人平息下来,继续说道:
“我腿骨一断更加不能跑了,就连爬都很吃力,那个追我的人见我倒地不起,想要过来置我于死地。我见他过来两步,连忙闭上眼睛,心想今天我这条命算是交待在这里了,也不知杀我的是神是鬼。”
虽然严老现在说着语气平静,但大家都感受到那一晚严老的恐惧和绝望。
严老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我闭上眼睛接受死亡,那个人速度很快,顷刻间来到我的面前,我已经感受到他手掌拍到我头顶的那份气力。就在这时,就听有人喊道‘抓住他,他怎么挣脱了?’说来也奇怪,那个杀我的人听到这声惊呼,立刻反身回去,其速度比抓我的时候还快。”
“接着,我又听见有人惊呼道:‘不可能,你已经被戳穿了琵琶骨,任督二脉和丹田也都被云统领震碎了,你现在就是废人一个,你不可能挣开的这玄铁打造并用龙血萃取的链子的!’
“就听这时林大哥朗声笑着说道:‘就凭你们这点微末的道行,那个姓龙的也好意思派你们来压我。’”
严老说着脸上浮现出敬佩之色,稍稍平息之后,他继续说道:
“我虽然将死却也忍不住好奇想去看看怎么回事,原来是那个浑身是血的人挣脱了锁链和两个人的压制。正在被那一群捉拿他的人围攻呢!”
林枫听得入了神,他虽然知道今天爷爷还健在而且安然无恙,却还是为那一场奋战中的爷爷而担心。
只听严老继续说道:
“只见浑身是血的林大哥在一片剑影里飞舞着,我生平从未见过那么快的身法那么伶俐的招数,你们别看严爷爷不会武功,可小的时候却也常常在武场玩耍,也见识过真正的武功。然而从那一晚之后,我就对我曾经所看的所有武功毫无兴趣了,曾经沧海难为水啊,和那一晚的打斗相比,我这一生看到的其他打斗都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严爷爷,你快和我们讲讲后来怎么样了。”夏菲菲催促到,一张脸蛋兴奋的有些红扑扑的。
严老似乎是说道了很关键的地方,他没有理会夏菲菲的催促,而是继续说道:
“我看林大哥越打越精神,越打招数越快,起初我不眨眼睛还能依稀看到那绝妙的招数,再后来只见一片片影子,快的什么都看不见了。于是我的视线离开林大哥,而且看那个脸上有胎记的汉子,只见那个汉子在一旁面色平静,似乎是有必胜的把握似的。看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奇怪,难道他有什么办法制服林大哥吗?”
“就在我疑惑时,只听那个脸上胎记的汉子说,‘六府前辈,你的武功是好,若单单论出招的巧妙和速度,我们加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对手,可你不要忘记你的毕生修为都被云统领用穿魂夺命掌给废了,你现在是一点内力也没有。’若不是云统领事先招呼我们不能杀了你,恐怕你接不了随随便便一个人运用内功发出来的一掌吧。”
“我当时领悟过来,原来这些人像是传说中的修仙者,体内法力充盈而林大哥现在已经是肉身凡体,他们不敢用一点法力,怕将林大哥顷刻间杀死。我虽然不认识这两帮人,却在心底祝愿林大哥能胜利。”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咦’了一声,随即口吐鲜血向后飞去,原来这个人久斗林大哥不下,心里着急,匆忙间忘记了云统领的命令,运用内力拍了林大哥一掌。说也奇怪,林大哥没事,那个人却飞了起来。那个人躺在地上,还不住地吐着血。”
别墅里的众人听到现在,均是一脸好奇,纷纷竖起耳朵。
就听严老继续慢慢到:
“与林大哥相斗的几个人见到这也纷纷暗暗运用内力,这次更是奇异,林大哥身上看不出一点有内力的样子,可和林大哥対掌的人偏偏都受了伤。那个脸上胎记的头领见到这种情况立刻呵斥众人退下,眼里充满着惊恐。”
“‘难道你,你已经练成了玄功心法!’说着眼里充满着不信。林大哥点点头,朗声说道:‘各位与我林某没有仇怨,都因我和云玄明有些过节。我也不愿为难你们。’我看到对方相互看了一眼,颇有退却之意。”
“就在众人准备退下的时候,那个脸上胎记的头领竟然迅速把下属手里的那个孩子抢在手里,我看他一手拍在孩子的脑袋上,冲着林大哥说:‘六府前辈,你就跟我们回去吧,你和云统领相交也有几十年了,你知道他的脾气,我们倘若是把你弄丢了,回去也是一死。’说着拍在孩子头上的手掌又微微用了些力。”
别墅里夏雨菡紧紧握住夏菲菲的手,她知道那个孩子就是林枫,心里竟然跟着担心起来,就好像不知道现在林枫已经长大,坐在她的对面。
严老接着说道:“当时林大哥看着孩子,冷哼了一句:‘这个孩子虽是我的孙儿,却怎么说也和云家有点关系,你动他一下,就不怕云玄明让你生不如死嘛?’那个首领说道:‘六府前辈,你也要体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难处,怎样都是死,还不如就这样拼一把。’这时孩子发出哇哇的哭声,在这个夜里异常的清晰。”
“我见林大哥握了握拳头,终于又松开了,其他人见状,立刻又拿起那根被挣开的锁链要把林大哥捆起来。我当时听到孩子的哭声,心里竟有一些愤慨,心想你们这群人欺负一个受伤的人也就够了,竟然还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想到这里我不知哪来的胆量,或许是想到林大哥被制服,我也就活不成了吧,我摸着地上那截砸断我腿骨的断木冲着那个胎记脸汉子就丢了过去。我当时也是愤慨,竟全然没想到这在我手里的断木怕是连一个人的皮都蹭不掉一点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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