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冲下来的,正是李昊。
强硬的肉身冲撞到汤豹身上。
汤豹连退几步,看到李昊迅速地又再次飞身上来。
即便只能使出化虚境的实力,但是踏入圆融境后的李昊,对气息的控制,还是有着自己独到的理解。
“列阵!”
汤豹捂住伤口,周围五个士兵突然上前,抽出大刀,迅速围住李昊。
“破敌!”
汤豹身上恍然间有着一种战场指挥将军风采。
倒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军士。
李昊不敢怠慢,但是左肩上传来的痛楚,还是极大地牵制了李昊的行动。
五个军士,呈波浪相叠之态,刀法隐蔽不能捉摸,加上军士行动极快,李昊躲闪不及,后背马上被砍了一刀。
衣服被划开,露出里面的皮肤,不过覆盖在上面的青褐色光辉,居然将刀身反弹了回去。
卷刃了!
军士一惊,脚下一个趔趄,导致阵法破碎,李昊抓住时机,飞身一个旋踢,将五个军士一起踢翻出去。
可是李昊却停在了原地,身上颤抖的厉害。
果然没那么简单,李文天枪尖上,居然有毒。
每一次运用灵力的时候,就会加重毒性对身体的摧残,李昊感觉气海又被慢慢封锁,
汤豹也看出李昊身体确实不能让他继续进攻。
“上,那逆贼受伤了,上前缉拿者,可获银币万两。”
有钱能使鬼推磨!
所有军士一股脑冲上去,李昊边挡边退,身上的青鼎功法由于是强悍肉身的法诀,刀剑不能上身,不过却依旧留下了数十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不过细心的人可以发现,每一处李昊走过的地方,地面都闪烁着火焰的光芒,虽然稍纵即逝,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数十个军士冲上前去,没有料到,他们脚下,一道道火焰正慢慢潜伏在地上,将他们渐渐包围。
汤豹见李昊仍是奋力抵抗,又看他身体虚弱,心上一喜,同样也冲入砍杀李昊的人群之中。
“流火阵,起!”
李昊用尽所有力气,跳出军士的包围圈。
汤豹正要上前,突然眼前喷涌出熊熊烈火,再看身后,同样也是五人高的火墙。
“聚拢。”
李昊刚说完,就晕了过去。
••••••
“吱吱!”
李昊仿佛听到雪狐的声音,慢慢睁开了眼。
一抹雪白围在他的胸前,小爪子挠着他的胸口,吱吱地往外叫。
“醒了?”
老妇人走进来,见李昊神色有些担心,“不要紧,他们都烧成灰了。”
“老人家,你不怕我?”
带给他们这么多麻烦,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
“怕你什么,你是个好人,也不知道触犯了谁,这年头,好的可以当坏的,坏的也可以当好的。”
老妇人见李昊不说话,宽慰道。
“我们两人原本是国都附近的居民,那一次皇城叛乱,我们才南下逃难,我们这些人,早已是死去的人了,只不过依着山水隐蔽,身份不为他人所知,才苟活着啊。”
老妇人将一碗药汤端过来,放到李昊身边的床头柜。
“是阴毒门和天机阁那一次?”
李昊现在一听到这个,就有一种探索下去的愿望。
“正是,那一晚本来是没有大事发生,一批达官贵人前去皇宫请愿,谁知请愿队伍突然大开杀戒,直接逼宫,弄得京城大乱,要不是国师急忙调回队伍,怕是连皇上都保不住了。”
“大娘,那你们与此事无关,怎么会被驱赶出城呢?”
老妇人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痛处,“随后军士上街,竟然把我们所在的坊市居民屠戮殆尽,我和丈夫躲在院中的枯井之下,才幸免于难,之后待军士搜寻过后城中早已空无一人,我们两个整理着装,带上些许钱物,也不知道是上天怜悯,京城中居然没有卫士把守,老头子牵了一辆马车,这才出了城。”
没有戒备?不可能啊,发生那样的大事,城中会一点也没有戒备?何况是京城!
李昊在大娘催促下喝了药汤,尽管药效微薄,只能达到修复伤口的程度,但是老人家这样的帮助,还是令李昊心中感动。
“小伙子,你是怎么惹上祸事的?”
“因前些日子触犯了学院条规。”
“可是天道学院?”
“正是。”
老妇人沉默了一下,“你莫不是皇榜上张贴着的李昊?”
李昊无奈的笑了笑。
“那你可要在这里藏起来,外面又加重了守卫,你要出去,实属难事。”
“老人家,拖累了你们。”
见老人并没有赶走自己,李昊微微一愣,鼻子有些酸酸的。
“相见即是缘分,况且那军士也不是什么好人,这年头抓错人那么多。”
老妇人像是牵动到之前的那一段历史,眼神里闪过痛苦,低着头走开了。
“沙沙沙!”
李昊听到屋子外面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一抹雪白翻滚在地面上,刚才的流火阵法,虽说催动着天地灵气,并不是真的火焰,只是凝练过后随阵法师功法属性幻化出来的灵气,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在地面上留下了些许火烧的痕迹。
雪狐竟然在推着沙子和落叶,覆盖着痕迹。
莫不是有灵识?
李昊看着雪狐,与其对上眼神,见它马上欢快的往自己跑来。
小家伙见李昊不嫌弃自己脏兮兮的,亲密的往李昊手上蹭了蹭。
李昊将一丝灵力从气海里调出来,慢慢注入雪狐的身子里。
没想到小家伙一脸吃惊的看着李昊,清澈的眼睛眨了眨,呼噜呼噜的声音传来,一脸享受的睡在李昊的怀里。
“真是开启了灵识,果然有一种灵性。”
每一只野兽都会有着自己的机缘,这只雪狐不知道吃了什么天灵宝药,达到了可通人性的地步,真是惊喜!
雪狐可能感觉李昊没有在注入灵力了,小嘴砸吧砸吧的动起来,软软的身体站起来,忽的往外面撒欢地跑去。
“小昊,好点了吗?”
老人走进来,也许是听完自己妻子的叙说,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好多了,谢谢。”
“外面有人找你,是一个与你身高相差无几的人,看起来没有什么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