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无话的回到木匠铺,就拟定的计划再次研讨了一番,而唐新也从徐文辉那里详细了解了法器一说。
所谓法器,如同凡人间的兵器,只不过法器的锻造更加复杂,要求更为苛刻,其体内蕴含灵气,可由意念操控,数百米之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
根据法器锻造所用的材料以及其体内蕴含的灵气的多少,又将这些法器从高到低分为天、地、玄、黄四阶,每阶又分为上、中、下三个品级。
高阶法器不论形体外观,对敌威力还是操控性能上都不是低阶法器所能比拟的,而锻造的技术、材料、火焰甚至气候等都会对法器品质的高低产生重要影响。
越高级的法器制作成功率越低,制作成本更大,因此也更稀少,一般的修者很难独自锻造出来,更锻造不起,这也就造成高品质的法器总是有价无市,拥有一件高品质的法器便成了众修者梦寐以求的事情。
在对法器作了了解之后,唐新接下来的时间里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他的第一件法器的操控练习中,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
三日后,豫丹城,北五十里,帽儿山,一条条隆起的小型山峦,如海上的波浪般,高低起伏,层层顺序排列。
此时某一山峦的侧面,只见两人隐秘的趴着,盯着远方某处,焦急的等待着。
这时,其中一个年约十六的少年低声道:“文辉兄,芮道友不会出什么事吧,怎么这么久还未将其引来。”
此二人正是准备杀人夺宝的唐新和徐文辉。
徐文辉也是满脸担忧之色的回到:“应该不会有事,凭芮文的手段,即使被发现,逃跑应该不成问题。”
话音刚刚落下,唐新二人就见山的南面不远处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向他们这边疾驰而来,马车车厢已不见踪迹,马车之间法器横飞,显然是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
只见前一辆马车之上站着一位年约十八,身穿粉色素衣的女子,正是与唐新和徐文辉密谋的芮文,此时的芮文似乎身上有伤,吃力的操控着一副形式龟壳的法器护住周身以及马匹,并不时的祭出攻击法器,向对面马车攻去。
对面车上所站之人,正是三人的目标常虎,一位满脸刀疤,赤裸双脚的光头大汉。
只见此时光头常虎一边向对面狠厉的攻击着,一边大笑道:“哈哈,小美人,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徐文辉见此一急,就要起身去助芮文,却被唐新一把拽住,只听唐新低声说道:“别急,再等等,等其靠近一点,你我堵住他的后路,然后同时出手,你从他的身后偷袭他,我趁机干掉他的马,防止他逃跑。”
徐文辉一听,觉得有几分道理,但仍很担心的问道:“现在芮文已经受伤,如此耽搁,恐怕会将她致于险境。
看着徐文辉关心则乱的神态,唐新颇为无语,小声说道:“虽然芮道友受了伤,但显然还有再战之力,而且他俩一路战来,常虎法力消耗肯定很大,只要我们将其围困住,再干掉了他的马,断其后路,十有八九可以拿下他,就算不敌,逃跑也不难。”
徐文辉听后点点头,不再说话,紧张的盯着下方的战斗。
此时的常虎,眼见着马上就能免费获得一枚升仙令,省去大笔的钱财,同时还能抱得美人归,心中甚是痛快,于是更加卖力的朝对面的美人攻去,以期能早些擒下。
可就在其操纵一柄飞叉法器全力攻击时,突感后背一阵发凉,常虎心中大骇,急忙祭出一件状若袈裟的法器朝自己的身体裹去,就在袈裟法器刚刚护住后背之时,一柄短剑就击在了袈裟之上,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常虎击飞下马车,滚出去老远,袈裟法器更是现出丝丝裂纹。
在常虎飞出马车的同时,又见一个火球贴身飞过,向着马车前方的高头大马飞去,常虎心中一惊,可要救已然不及,只见马匹连同马车瞬间变成了灰飞。
徐文辉一见偷袭不成,也不懊恼,召回短剑绕于身前,同时满含担忧之色的看着常虎身后受伤的芮文,在其右手旁不远处则站着一个火球灭了马匹,已将盾牌法器祭出围绕着自身的唐新,一脸戒备,又略有些紧张的盯着面前这个在气势和实力上给了自己很大压力的敌人。
对面的芮文一见二人现身,长松了一口气,停下马车,有形无形的堵住了常虎的退路,形成掎角之势。
不过此时的芮文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因为从之前与这个常虎的交手中她发现,这个常虎竟然已经实现突破,进入到了忘尘境第七层,也因此有所不备,被其所伤。
被击落马车的常虎在被偷袭的刹那已然明白这是个圈套,心中原本十分忧虑,但从刚才的一击中将二人的修为也猜出了大概,此时倒是心下大宽,满脸杀气的立于中间,冷冷的道:“就凭你们三人,也敢打常某的主意,简直是找死!”
在其话音刚落时,就见一柄飞叉突然朝着徐文辉飞速射去,猝不及防的徐文辉心中大骇,眼见飞叉就要临身,只听“砰”的一声,飞叉被弹回老远,最后又飞回光头常虎身旁,而徐文辉面前此时立着一副一人多高的黑色盾牌,正是唐新危急之间祭了过来,救了徐文辉一命。
常虎看到一击不中,轻咦了一声,但也无暇细看,因为就在其动手的同时,另一边的芮文也祭出一扇飞叶攻了过来。
心下稍定的徐文辉和唐新立马加入战圈,火球术,飓风术不断地朝着中间的常虎飞去。
常虎见此,立马又祭出一件锤状攻击法器会同鱼叉分别接住廖宁和徐文辉的法器缠斗起来,而身上则仍旧包裹着那件袈裟法器,防御着唐新的火球攻击,如此这般斗不多时,因为修为消耗甚大,常虎渐渐感觉有些吃力。
特别是旁边的那位年轻小子,修为虽低,可一副盾牌法器紧紧护着周身,不时的用各类法术进行干扰偷袭,虽然伤害不大,但又不得不防,让常虎烦不胜烦,修为也因此平白多消耗一分,而自己多次偷袭于他,也均被此三人你来我往险之又险的化解而去,未立寸功。
常虎心中渐急,知道若久是如此,必将难以安然脱身,于是心中一横,决定冒一次险,如此想定,只见鱼叉法器将徐文辉的短剑击退后,便一个急转弯伙同锤型法器和新祭出的飞刀法器先后朝着芮文急速攻去。
本已受伤的芮文大惊,急忙将仅存不多的修为注入到飞叶之中,只见飞叶法器猛然变大提速,飞回到芮文面前,堪堪拦住后发先至的飞刀,却被飞刀一击之下震的飞出去老远。
破除阻碍的飞刀再次向前,来到状若龟壳的防御法器面前,一声刺耳的撞击声后,飞刀被龟壳弹飞了出去,而接下此击的龟壳也现出裂纹,防御能力大大下降。
飞刀刚刚弹飞出去,就见紧随其后的飞叉又再次击到此龟壳之上,直接将龟壳击得粉碎,而飞叉也因此寿终正寝,断为两截,成为废品,最后芮文眼睁睁的看着一柄大锤呼啸而来,击破自己匆忙间利用修为祭出的球形防御光罩,锤在自己的胸口,自己的身体就如狂风中的落叶般向后飞去,压碎了身后的马车,就此倒地不起。
唐新徐文辉二人见常虎舍弃自己,拼命攻向芮文,心中大惊,却也无可奈何,知道已经来不及搭救,只得纷纷全力攻向常虎,而唐新急切间更是将用于自身防御的黑色盾牌祭了出去,砸向常虎,随后又祭出一个火球丢了过去。
攻击型的法器在速度上本就更胜一筹,所以徐文辉的短剑率先攻至常虎身旁,击在袈裟法器之上,二者刚一接触,短剑随即倒飞而回,袈裟法器却是直接被破开一个大口,成为废布一块。
但常虎见此并不惊慌,似乎此种结果已在自己预料之中,只见其顺势猛然一个倒地翻身想躲过飞来的法术,可其刚刚翻转过身体,瞳孔就瞬间放大,只见一块一人多高的黑色盾牌高速飞来,接着砸在自己的脑袋上,而并非是自己预想中的术法。
随后,被砸的晕头转向的常虎被黑色盾牌后面跟来的火球燃为灰烬,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怜常虎死的时候都没想明白为什么飞来的会是盾牌而不是术法。
因为按照常虎本身心中计较,直接无视唐、徐二人,冒着被此二人击中的风险全力击杀修为最高的廖宁,事实证明第一步已经成功了,而自身的袈裟法器足以抵挡徐文辉一击,最后自己一个闪身,躲过没有攻击法器的唐新发来的法术,则自己胜局已定.
能在这极短时间里想出这一连环制敌计划,也足以体现出常虎战斗经验的丰富,心思的缜密。
可最后,常虎也正是凭着多年争斗经验积攒来的自信,最后选择翻滚躲避而不是祭出防御光罩防御唐新的法术,不然即使盾牌能够击破光罩,那最多也是个重伤,但凭借自身高出二人颇多的修为实力和法器,胜算仍然颇大,不至于落得现在的悲惨下场。
其实这也不怪常虎托大,因为防御法器防御力强悍,但是攻击力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并没有人会拿根本对对方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伤害的防御法器当攻击法器使用,而置自身于毫无防护的危险境地,只可惜,他遇到的是战斗经验几乎为零,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唐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