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从商场出来的时候,韩可芋已经是大包小包,无一例外,都是让林小芸付的钱。
眼瞧着她那张脸黑的跟锅底似的,韩可芋这心里头就痛快的不行,表面上还是得假惺惺地满脸不好意思:“小芸,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姐姐,你又跟我见外了。时间不早,咱们赶紧回去吧。”林小芸柔声开口。
看她这着急的样,八成是怕荷包承受不住。
下午的戏份演完了,也该回去准备准备晚上的了。韩可芋点点头,答应了。
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她们回到了韩家。
这个点,韩振威还没有回来,偌大的韩家别墅只有她们俩,和家里的佣人。
林小芸借口身体不舒服,直接就上楼回房去了。韩可芋也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方才在商场的时候,她在无意间瞥见林小芸给陆延宇发去的短信,再等一会儿,姓陆的那个渣男,就该亲自上门来了。
正想着,底下果然就响起了陆延宇的声音——
“芋芋!”声音是从窗外传来的。
韩可芋翻身下床,凑到窗边,就瞧见陆延宇西装革履地站在院子外头,手里还捧着束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
那日在餐厅包厢,他都快把脸丢到姥姥家了,居然还不罢休。
他的脸皮,也真是够厚的!
韩可芋冷笑一声,在陆延宇的注视下,不耐烦地把窗帘拉上,又躺了回去,戴上耳机,无视掉他在底下的深情告白。
见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林小芸倒是有些耐不住了,直接进了她的房间,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姐姐,延宇都在楼下叫了半天了,你怎么还在这躺着呢?”林小芸紧蹙着眉,急声开口。
韩可芋耸耸肩,表现的有些无所谓:“是吗,既然他那么喜欢在楼下喊,就让他喊着好了。小芸,你别忘了,你是我妹妹,可不是陆延宇的什么人。你这样处处帮着我,我都要怀疑你和陆延宇到底有没有其他的关系了。”
“我跟延宇能有什么关系,姐姐,你多心了。我只是觉得,他这样在楼下喊着,影响不大好,若是传到了未来的姐夫的耳朵里,恐怕……”
林小芸这话说的,还真像是在为她考虑。
韩可芋整个人往后一仰,道:“传去了才好,骆哥哥不出手,他就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小芸,下楼替我转告他,赶紧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好吧。”韩可芋的态度坚决。
林小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为了避免韩可芋对她起疑,也只能点头答应,下楼去找陆延宇。
瞧见有人出来,陆延宇面上一喜,就准备把花送上去。
看见是林小芸,瞬间就变了脸。
“你怎么下来了,那小贱人呢?”
“我看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嫁给那个骆璟行。我们得想别的法子了。”林小芸紧拧着眉,满心满眼都是对韩可芋的嫉恨。
若她能乖乖地跟陆延宇在一块,自己不就有希望成为骆家太太了。
这一切,都怪那个该死的韩可芋!
“呸,真是不识抬举!”陆延宇恶狠狠地开口,顾忌到这里是韩家,也只能压制着怒气,转身走了。
殊不知,韩可芋躲在窗户后头,将他的丑恶嘴脸悉数收入眼底。
晚上,他们一家人正吃着晚饭,骆璟行的人突然上门,说是给她送来了订婚宴上要穿的礼服和鞋子。
“替我跟骆哥哥说声谢谢。”韩可芋笑盈盈地把盒子接了过来,完全无视掉林小芸眼底快要藏不住的嫉妒。
韩振威在旁边打趣着:“骆家那小子对你可真是宝贝的紧呢,连礼服都让人亲自送上门来了。”
“爸爸,你就别取笑我了。小芸,走,上楼陪我看看礼服?”韩可芋满脸的娇羞,故意叫上了林小芸。
她先是一怔,跟着皮笑肉不笑地点头答应下来,放下碗筷,一块上了楼。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红色的丝绸长款拖尾礼服。另一套是纯白色的镶钻小婚纱。
另一个盒子里,各放着一红一银两双高跟鞋。无论是从款式还是做工来说,都是无可挑剔的。
韩可芋迫不及待地就把礼服给试了一遍,故意在林小芸面前转着圈,一边问:“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骆先生的眼光就是好。做工款式也好,肯定很贵吧。不像我送姐姐的那些,完全上不了台面。既然姐姐已经有了更好的礼服,那几套就给我吧,正好我也在为订婚宴上的礼服发愁呢。”
得,这是光明正大地想要把送出手的东西要回去啊。那些衣服,她可是吊牌还没拆呢,谁知道这林小芸会不会转手把就把衣服退回去。
她摇摇头,直接攥住了林小芸的手掌,柔声道:“这怎么一样呢。那礼服可一点不比骆哥哥送来的差,订婚宴的时候,我还要穿呢。”
“好……好啊。”林小芸笑的勉强,心底里一个劲儿地责怪韩可芋的贪心。
那几套衣服鞋子,可是花了她好几十万。如今这小贱人已经有了更好的,还不愿意把那些东西让出来,呸!
韩可芋假装低头欣赏着那些晚礼服,实际上是一点儿没有错过林小芸眼底的精彩。
为了刺激的更更狠些,韩可芋直接拨通了骆璟行的电话,开口就是一句甜甜的“骆哥哥”。
“礼服可还喜欢?”骆璟行低沉沙哑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隐约还能听到翻页的沙沙声。
“骆哥哥送的,我都喜欢。”韩可芋甜腻腻地回应着,偷偷打量了眼林小芸,果然就见她面如菜色,强撑着跟她做打了个招呼,就开门走了。
韩可芋这心里头着实痛快,说话语气也正常了些:“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那衣服鞋子,可是精准无误的。
“这有何难?”骆璟行这一句反问,反倒显得韩可芋有些蠢了。
她干笑两声,说了两句有的没的,就挂断了电话。
手握电话的骆璟行听着里头的忙音,唇角微勾,目光越发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