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坝村,与龙洞堡机场和陈王村形成一个三角形,但是地形偏低。
陈王村前面是陡坡,坡脚是一条小河,而水牛坝村正是陈王村的下游,由于这里很古老的时候就有一个大坝,很多人家都喜欢把水牛牵到这来滚澡,几乎夏季到早秋都能看到十几头水牛在游泳滚澡,时有孩童骑在牛背上的景象十分壮观,所以后来就不知不觉地改名叫水牛坝村了。
水牛坝村和陈王村早些年一直不和,原因是上游的陈王村人喜欢把这条河流当做排污丢弃废物的运输通道,改革开放后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病死的家畜不像解放前那么珍贵,在国家政策宣传下,人们也增长了知识,对健康的认识提高了,知道病死的牲口不能食用,所以病死的家畜家禽都不吃。
对于病死的家畜处理方法一般是挖个坑埋起来,但是陈王村的人‘聪明’啊,家门口那么好的一个排放输送带,啥子不需要的东西往下一丢,这条天然的输送带就自己运走,又方便又不影响村子周围环境,如此轻松愉快的,我为什么还去辛辛苦苦挖坑埋?
陈王村是方便了,但是水牛罢村就遭殃了,顺利点的话一两个小时陈王村抛弃的家畜尸体就可以抵达水牛坝村的这个大坝,但是如果途中挂到什么枝丫,耽搁了一两天,但时候停留在大坝的就是已经泡得腐烂的躯体,风一吹整个村子都不好受了。
水牛坝村是一个坝,但是站在坝上看去,右边是上游陈王村,左边则是两百来米的河流,但是它的尽头是一座大山,大山低下是一个大洞,水流到这里就会往里面灌,谁也不知道这个洞通往哪里。
每当陈王村丢下来的动物尸体都会被水牛罢村的村民用长长的竹竿挑到这个漆黑的深渊洞口。(至于这个洞口的另一头后面再说)
水牛坝村就经常组织人去陈王村说理,结果到了人家的地盘,还被狠狠地怼回来。后来就叫政府出面,结果政府出面也不管用,一帮人到浩浩荡荡到陈王村,人家一村人站出来,政府调解人员一问,这谁也不承认,结果就是没有调解对象,只能打道回府。
这也导致了两个村子关系恶劣,十数年组织了大小规模地“战役”。
不过随着法律的宣传与健全,还有知识的增长,人们的素质也相对提高,死猪死牛这些自觉的掩埋与销毁,如今这条河流也只是漂浮这一下瓶子和塑料袋之类的垃圾,相对于臭烘烘的动物尸体好多了。
水牛坝村余姓居多,这个大坝现在已经用水泥修建,也用木头修建了长长的凉亭,成为了一个旅游景点。
余金鹏家就地搞了个农家乐,生意还挺好,现在也算是个小二代。
晚上八点天刚黑,凉亭上的彩灯就亮了起来,余金鹏和女朋友在凉亭前吹晚风,卿卿我我,惬意无比。
这是一个晚饭刚完,非常适合饭后散步的时间,凉亭上的村民和游客自然不少。
余金鹏伸手揽住女朋友的腰,女孩拍开他的手,“这么多人呢!”
余金鹏不屑一顾:“切!又不干什么,现在在大街上拥抱都很正常。”
女孩自然知道,但是周围的人不仅仅有游客,还有本村的村民,游客最多羡慕说这两个情侣好恩爱,但是在村民眼里这个行为显得太轻浮了,毕竟好多都是长辈。
余金鹏又要搂抱,女孩见几个村里的妇女慢慢散步走来,她忙避开余金鹏,趴在护栏上。
余金鹏追了上去,要强行把女孩抱住。但是还没抱住,女孩就用不小的声音说到:“你看那是什么?”
周围的人听到她的话纷纷顺着她的手指着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看见两个东西被水缓缓推过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指指点点猜测,有的村民直接骂道:“那么多年了,陈王村的人素质是一点没变!真是败类!”
说道陈王村,水牛坝村村民无不恨之入骨,看那物体的确像一大袋垃圾,纷纷出言指责。
平时有些瓶瓶罐罐也就罢了,反正村里有人专门清理,而且有些游客也会扔,村民们也就当做看不见,毕竟大家都开了店,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游客这些印钞机。
待那物体更加靠近,有些聪明的游客拿出手机,打开电筒功能和照相机,拉开聚焦放大一看,妈呀的一声叫了出来,手机都差点抖掉进水里。
周围的人纷纷好奇,同行的朋友好奇问道:“咋的了?”
那个游客哆哆嗦嗦指着水面循序渐进的物体,好像很费力的吞了吞口水,有些慌乱地道:“死……死人!”
死人?这个词在人群了瞬间炸了锅,但是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脊背发凉,随后更是好奇地盯着水面,表现出的样子更多的是不相信。
也有些依样画葫芦地拿出手机,打开手电功能和摄像机,拉开聚焦。还有更多的人借着别人的灯光试图拍下那个口中的死人,然后发朋友圈让朋友来给自己点赞。
“妈呀!”咚咚咚地几声几个手机掉入水中,人已经吓得魂飞天外。
那张脸是作为一个正常人一辈子都不想去亲眼目睹的一个画面,皮肤被泡得煞白,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往外突切往上翻,大面积眼白中只能看到一点黑瞳,被泡得发白的舌头伸得老长,典型被勒死的模样。
他的姿势好像仰泳一般,刚刚好这个角度看去,他似乎在盯着每一个正在看他的人。
几个被吓坏的游客开始往村里的店里逃命似的飞奔,因为那里最起码灯比较亮,不会有什么东西突然从漆黑的角落蹦出来。
店家一看几人惊恐的表情,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其中一个游客颤颤巍巍地说道:“水里飘过来一个死人!”
这下店里的人也坐不住了,分分往凉亭走去,希望能目睹这无法形容的既好奇又害怕的犯贱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