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夫人。”
两个男佣大概是没想到叶梵会在这里,眼神闪烁,心虚得紧握住自己的行李。
叶梵也不说话,就那么站在两人面前,这让两个男佣心里没底,脸色苍白直冒冷汗。
“少夫人,我们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们吧!”
说着双腿一软,就要跪下去。
叶梵什么也没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一眼,抬步走了。
两个男佣面面相觑,拨腿就跑,就好像后面有鬼在追似的。
叶梵见状,扶着楼梯扶手冷笑,同时心里也不是滋味,以前她不是没有说过霍景延是病秧子这种话。
可是今天,从他人嘴里听到,心里居然有些莫名的愤怒。
她上楼去了霍景延房里,霍景延还没醒,严昱谨在一旁坐着看书。
严昱谨看着她温和的勾起唇角,“过来坐。”
叶梵拿着椅子坐在靠床最近的位置,就那样看着霍景延,心情有些低落。
严昱谨问她:“怎么了?”
叶梵摇头:“没事。”
严昱谨把书合上,“是我之前的话造成了你的困扰?”
叶梵再摇头,“没有。”
不是他的问题,是她自己的问题。
严昱谨道:“如果不是,你又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叶梵只是有些迷茫,困扰还不至于。
“你不用勉强自己,也不用太在意景延说过的话,他顶多就是虚张声势,别看他张牙舞爪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很吓人,可他并不会真正去伤害谁,那怕是那些对他有恶意的人他都选择无视,更何况是你。”
叶梵不明白他后半句的意思,但是前半句倒是说得挺对。
或许她只是看到了霍景延的表象,并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了解他。
“我之前听你们说的什么三个月,以我对景延的了解,还有外面那些传言,他大概是为了激怒你。”
“激怒我?”叶梵有些诧异,“为什么?”
严昱谨笑得有些无奈,“大概是怕他不在了,霍爷爷却不让你离开霍家。”
听了他的猜测,叶梵整个人犹如雷击,她想到霍老爷子之前对她事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还有之前跟叶学义通话,如果没有那一通电话,她还不会彻底跟叶家决裂。
让她跟叶家决裂,从此只能依靠霍家,这样不管霍景延在不在,她都必须留在霍家。
霍老爷子的用意是什么?
越是往深处想,叶梵越觉得细思极恐,背脊发凉。
想通了某些事,叶梵的脸色有些难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严昱谨淡笑不语,只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霍景延,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叶梵坐直了身子,心里已经开始有了些防备。
严昱谨发现了她的变化,却只是淡笑不语。
霍景延虽然退了烧,但是一直没醒,当天晚上是严昱谨守夜,叶梵可以早点休息,可她翻来覆去却难以入睡。
……
叶家。
叶学义这两天可谓是春风得意,因为霍景延突然高烧,因此徐管家也没有去催他拿财挡灾的事,再加上叶司晨跟乔家那边搭上线,想到自己的事业可以再进一步,叶学义就兴奋得睡不着。
他穿着宽大的睡衣坐在客厅里,手持高脚杯,里面装的红酒,于慧丽同样穿着睡衣下楼,“你怎么还不睡?”
于慧丽披散着头发,穿着真丝吊带睡衣,细长的眉毛,尖细的下巴,那怕年过四十却依然娇艳如花,真丝睡衣的下摆随着她的走动划过一抹弧度,摇曳生姿。
有些了醉意的叶学义放下酒杯,伸手就把她拉入自己怀中,有些情动的轻唤:“丽丽。”
于慧丽娇斥了一声,“我们回房吧!”
叶学义笑了笑,把她抱着就朝楼上卧房走去。
大半个小时过后,两人不着丝缕的相拥在一起,于慧丽心里始终惦记着一件事,“学义,你说叶梵真的会那么听话?那可是五千万。”
尽管霍家狮子大开口,可谁让叶家理亏,说是五千万,倒不如说是警告他们霍家已经知道他们骗了他,叶梵是个冒牌货,只要把五千万吐出来就能够相安无事。
可进了叶学义的口袋,那能那么轻易掏出去。
“别担心,我们养了那丫头十几年,之前她自愿代替诗雨,我们也没有逼她,这回只是让她在霍少面前说几句好话而已。”
于慧丽可没有他这么乐观,“万一她记恨你呢?”
叶学义露出狠厉的神色,“记恨我,她有什么资格记恨我,我白养了她那么多年,这是她欠我的。”
于慧丽总觉得叶梵不可能那么听话。
叶学义又道:“放心吧,我会让她乖乖听话的。”
既然如此,于慧丽也不多说了。
“对了,上次那个患者的事,你是怎么摆平的?”还没有花一分钱。
于慧丽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道:“我去求他们,大概他们也知道事情闹大了不好,所以就答应我了。”
叶学义哈哈笑了两声,拥着她又亲了起来,“丽丽,你真是我的福星,司晨那边,你让他跟乔家多走动走动。”
于慧丽应道:“我会的,斐斐下个星期会过来。”
……
霍家。
霍景延的高烧反反复复,尤其是后半夜再一次烧得整个通红,就像被煮熟的虾,叶梵刚睡着又被叫醒去喂药。
“辛苦了。”严昱谨见她双眼惺忪,不由得笑道。
叶梵眼皮子很重,艰难的掀起看了他一眼,“真正辛苦的人是你和老师。”
然后整个卧房再一次剩下她跟霍景延,叶梵认命的端起药喝了一口,迷迷糊糊的附身过去想给他喂药,可是刚碰到他的唇时,叶梵就感觉到他的唇好像动了一下。
叶梵捏住他的脸颊让他别动,可他动得更凶了,叶梵这才发现不对劲,起身一看,吓得她把嘴里的药都吞了下去。
“你……你醒了。”
霍景延的眼皮抬了抬,那怕再虚弱可那眼神却足以杀死人。
“你……干什么?”这句话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还有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叶梵眨了下眼睛,也不磕睡了,被他用一种看色狼的眼神盯着简直让她头皮发麻。
“我在给你喂药,你千万别误会。”叶梵向他解释。
岂料,霍景延更怒了,胸口的起伏也慢慢过大,最后再一次华丽丽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