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了三年,或许,我应该透露一点身份了。”秦立望着安然入睡的苏婉容,心中想道。
可是这想法刚出,秦立又暗自摇了摇头。
现在天道巡查正值高峰,苏婉容的特殊体质虽然可以帮助他躲避天道,但……
在没有搞清楚苏婉体质之前,贸然露头,太过危险。
“算了,暗中帮忙吧。这样也好,免得老爷子白白诈死,还找不出针对苏家的幕后真凶。”
打定了主意,秦立便不再多想,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坐在床边安静的玩了起来。
……
翌日清晨,一声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秦立猛地睁开双眼,下意识的就想动手。可是当他看到床头抱着被子的苏婉容,还有她脸上不知何时出现的红晕,体内刚刚运起的力量瞬间消散。
揉了揉酸麻的眼睛,秦立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你为什么在我床上!”苏婉容死死的抱着被子,声音发颤。
似乎是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秦立看了看自己躺的位置,嗯……
床的正中间……
我昨晚玩手机的来着,什么时候睡着了?
“那个……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秦立不是个感情白痴,他知道这时候如果再向以前一样继续调戏,那后果,搞不好他以后连房间都进不来。
“你!”苏婉容一双美目怒视秦立,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拉起抱在怀里的被子。
见一身衣物完整,且身体并无异样的感觉,床上也是干干净净,床单没被换过,看到了这一切,苏婉容才松了一口气。
但心中却又不可抑制的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一张床上睡了一晚,自己竟然没事?
竟然!没事???
老娘身材不好,长的不好看吗?
苏婉容愤怒的将被子砸到秦立的身上,继而直接跳下床,语气不善的说道:“你给我下来!”
秦立不敢反驳,乖乖的走下床,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昨天……”
“不需要解释!再有下次,你不准进这间卧室!给我出去睡沙发!还有,不准叫我老婆!”苏婉容‘凶巴巴’的喝道。
“好的老婆。”秦立连连点头,但见苏婉容态度见缓,又嬉皮笑脸的说道:“老婆,昨天陈忠给我打了个电话,说那一个亿的欠款他不要了,就算是补给咱俩结婚的礼金。对了,陈忠打电话的时候还说了,天地地产那边的态度有些转变,地皮很有可能会继续租给我们。”
“你和陈忠是什么关系?”苏婉容冷不丁突然问道。
秦立表情一滞,诧异的看着苏婉容:“你不应该兴奋的吗?怎么问这个?”
“哼!我奶奶各种求饶都没有用,你一句话就让陈忠离开,你当我傻呀?还有酒吧里贾总的那一次,我们苏家无论是势力还是财力,都不是贾总的对手,可陈忠竟然能为了你当场打贾总,要说你们没有关系,鬼才信!”苏婉容双手环胸,显得颇为得意。
“还有,一个亿的礼金,这手笔,未免太大了吧?”
“我可以说,但是你不能外传,连你父母和你奶奶都不能告诉。”
“好!”苏婉容郑重的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三年相处,苏婉容本不求秦立出身华贵,只求他有一颗上进心,愿意借助苏家的财力物力、以及人脉发展一番自己的企业,最不济,哪怕进入博爱医院,当一个不需要医术的管理层也未尝不可。
可是三年来,秦立就像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混子一般,除了混日子,还是混日子。这让略微有些意动的苏婉容难以接受,故而,秦立睡了三年地板。
这不是拜金,而是不甘,不甘嫁给一个废物!
“陈忠是我徒弟,收了好多年了。在众多徒弟里,算是最不成器的一个,而且我虽然看着年轻,但其实我是一个活了两千多年的人。”秦立实话实说,说完还不忘加上一句:“你信吗?”
“秦立!”苏婉容不悦的怒视秦立,贝齿紧咬,似乎想要活活吃了秦立一般。
对于苏婉容的反应,秦立并不意外,他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话锋一转,道:“早年陈忠还是个小混混的时候,我给了他一个创可贴。这笔生意真赚,那会儿一毛钱一个的创可贴,换了现在一个亿的欠款。不过这次之后,陈忠欠我的人情也算了结了,下次再去找他,怕是不好用了。”
“对了老婆,这钱陈忠不要归他不要,但咱们得要啊!不吸一吸二叔的血,他能长记性?”
苏婉容面色沉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满于秦立的解释,还是二叔所犯的错误。
良久,苏婉容说道:“这钱必须要!现在医院急需用钱,供应商的尾款还有后续新的合作商都需要大量的资金。秦立,陈忠不要的消息一定不要传出去,三天后,我倒想看看奶奶怎么拿出一个亿给二叔!”
“给你点个赞,不愧是我老婆。”秦立笑呵呵的说道。
说实话,他还真怕苏婉容傻乎乎的跑去告诉苏家众人,要是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秦立找来陈忠的本质,就是想要压榨二叔一家的全部资源,顺手,让他们一家从医院滚蛋,免得再祸害自己的老婆。
“在我没完全接受你之前,不要叫我老婆!”
“好的,老婆。”
“你!”
两人吵吵闹闹,相互的关系也是飞速升温,等待洗漱完毕,苏婉容化上淡妆后,两人一同出门,驱车前往苏家老宅参加家族会议。
这条会议是昨天晚上通短信通知,而整整一个晚上,并没有一个人理会昏迷的苏婉容,包括……
苏婉容的亲爸。
苏家老宅坐落在魔城郊区,这里因为地处偏僻,所以没有工业污染,一片绿水青山。仅有的几个村落还保持着古老的建筑,只有少数几家翻新地皮,建盖了全新的二层小楼。
村庄一隅,一座独占八块地基的大宅院里,苏老太太身居主位,闭目小憩。在她的下方两侧,苏安一家三口与苏平一家两口各坐一方。
此时的客厅里十分安静,气氛,也显得异常压抑。仿佛等待苏婉容的并不是家族回忆,而是三堂会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