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成了家族的继承人?”秦安在感慨的同时有些不敢相信,十年前他和同父异母的那位哥哥争得头破血流,最后是他失败,如同丧家之犬的离开,可现在造化弄人,阴差阳错下,他的那位哥哥夭折,家族继承人由他顶上。
“呵呵,如今我既然继承了家族,那么我总得做点什么。”秦安有钱就有底气,心中如此想着时,眼睛落在了陈静雪他们这一家人身上。
与此同时,大伯家和二伯家都已经准备离开病房往外走,眼睛的余光看到陈国荣一家还和傻吊似的杵着不动。
“怎么?还不走?你们这一家子还在做白日梦呢,等着父亲分财产?”陈国昌冷冷笑道。
“呵呵天真,也就他们家还有脸来这里。看看他们家的那个窝囊废女婿,真是给我们家族长脸,他们家把这个窝囊废女婿带到父亲的病房,是想成心气死父亲。”大伯母尖酸刻薄的说道。
听着这话,病床上的陈怀民眉头皱了起来,还别说见到秦安这个废物,他是挺闹心的,身子一阵一阵的不舒服。
“国荣,我现在把家族陈氏集团给你,你敢要吗?”突然陈怀民对着陈国荣问道。
陈国荣早就察觉到了父亲的不耐烦,所以立马怂了,急忙摇头说道,“儿子才疏学浅,实在不会管理公司,不敢要。”
“哼,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赶紧走吧,你们这一家子我一个都不想看到,碍眼。”陈怀民挥了挥手,表情十分不耐烦,如同打发苍蝇一般。
“是是是,父亲。”陈国荣拉着张琴和陈静雪赶忙往外走。
可就在这时,秦安非但没有走,反而开口说道:“爷爷,你将陈氏集团交给大伯家掌管,你真的放心吗?这些年陈杰在外面干了多少好事,你不是不知道。”
轰隆!
这话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在所有人心中却如同大锤重重砸了下来,让他们心魂巨震。
家族的窝囊废什么时候这么胆肥了,敢反驳老爷子。
再者,这些年来,陈氏集团是老爷子陈怀民一手操办的,他在家族里有着绝对的威信,没有人敢质疑他任何一个决定。
可现在……
果然秦安的话音刚刚落下,陈怀民就被气的不行,靠在床上剧烈的咳嗽着,眼睛则是死死的盯着秦安,怒火燃烧。
要是他身体好,现在早就是拐杖落在秦安的身上了。
“静雪,你……你真是好大的能耐,找了这么一个好丈夫,他今天说的这些话……是你教的吧?是想气死我吗?”陈怀民对着陈静雪直瞪眼睛。
“不,不是,爷爷,你不要误会。”陈静雪心惊肉跳的回应着,她太清楚老爷子的脾气了,要是让秦安会继续这么胡闹下去,他们这一家都会被赶出家族,到时候等着要饭吧。
“爷爷,我一向敬重你的公平公正,可今天你分财产的确做的有些过了……”
秦安本想继续说道说道,以替他们这一家讨回一个公道。
可话才说到一半。
啪!
陈静雪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一句响亮的嘴巴扇在了他的脸上。
“你不过入赘到我陈家的废物,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陈家的事?”陈静雪质问着,眼睛已经通红,眼泪更是在眼眶中打转。
也不知道今天怎么的,她打秦安就是觉得心里难受。
秦安猛然握紧拳头,但一看到陈静雪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再联想到她这一年来支援自己母亲治病,心中的怒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是一个好女人,在这种情况下我有什么资格责怪她?”秦安心中暗道。
“还不赶紧跟我们回家。”陈静雪立马拉扯着秦安的袖子往外走。
“哈哈哈!狗咬狗的好戏,果然精彩啊!”病房里又响起了大伯家二伯家的嘲笑声。
秦安没有搭理他们,只是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回头又对着陈怀民说了一声:“爷爷,用不了多久你会发现,陈氏集团还是得由静雪掌控才能存活下去。”
他这话一出,立马就被所有人当成一个屁放了。
之后回到家里,秦安直接被陈静雪扯到卧室,而卧室外还有岳母岳父的骂声。
陈静雪长叹一声,对着秦安说道,“我知道,你刚刚是想维护我和我们这个家,但你终究没有能力。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只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我和你不合适,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这……”秦安身子重重颤了颤,张口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又没法说出来。
陈静雪默默掉眼泪,眼前这个男人废物也就罢了,可没想到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连安慰的话都不会说一句,她已经彻底绝望。
“对不起,我这一年来的表现让你太失望了,但从今以后,我会改变,变得强大,为你遮风挡雨。”突然一道平静的声音充斥在陈静雪耳边。
秦安的话几乎刚刚说出来,陈静雪的娇躯就重重的颤了一下,如遭雷劈。
曾经的废物终于醒悟了吗?
但很快她就在内心里叹息了一声,转过身子看着秦安说道:“就凭你?一无是处的样子为我遮风挡雨?我是不指望了,我只希望你以后能谨言慎行,不要给我们加添麻烦。”
说完,她已经背对秦安睡下,只留下秦安一个人坐在地铺上。
秦安脸色平静,想了想后起身离开,半个小时后来到帝豪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
这一刻的秦安和以往的秦安截然不同,端坐在沙发上,脸色冷漠,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如同久居高位的王者。
而他前面恭恭敬敬的站着一位西装革履,长相儒雅的中年男子,若有江东的富豪们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中年男子乃是堂堂江东首富——韩奔腾。
“恭喜少爷继承了家族。”韩奔腾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道。
别看他是江东的首富,但在京都顶级豪门秦家面前也不过一个有点小钱的小老板,更何况秦家是他所有产业里最大的股东,拥有一切的决定权,他这江东首富不过是明面上的,背地里只是秦家的一个提线木偶。
“现在我要你去给我做两件事情。”秦安淡淡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