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乐摸了两把,道:“过关。”
陆归远捏着她摸自己的手腕,压在了床上,眉头一挑道:“就算是你娶我,到底是我上你,新婚燕尔的羞怯呢?”
她不耐烦道:“男女之间无非那么回事儿,我本就毫无期待何来羞涩。现如今我需要的是一个孩子。”
无论怎么样,父亲都是大爷爷最看好的人,如今父亲已经恢复一些能下床,大夫也说了不影响将来,那么过继就刻不容缓。
他们现在需要一个庇护。
李长乐只要诞下孩子延续血脉,那么过继大房名下没有任何问题。
相比起万事不管的亲爷爷李章愿,还是李章恕更靠谱一些。
“我成了你的生育工具了。”
“你要是能生,我不介意这么叫你。”
两人就算是在床上也不忘记斗嘴。
他干脆叼住了她的嘴唇,唇齿相依,气息流动,发誓要让她晕头转向。
不知不觉衣衫褪去,恰似红烛高高燃起一抹红光。
她擦拭赶紧躺下,倒是累却睡不着,还惦记着他许诺的第二次。
陆归远伸手进了一直没脱的红肚兜,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沙哑:“我听说了你家的事儿,你要由着人摆弄?”
她懒懒的说:“之前你们陆家的小夫人没孩子,待你还算和善,我家这边可是一直虎视眈眈,我好几次被人下手,愣是查不出来。其实就算是查出来也没办法……”
“明的不行,可惜暗着下手。先把你家老太太弄死。”
“老太太完了,我二婶,二叔,三叔,三婶,还有那一连串的姐姐妹妹,死的过来么?”
陆归远原本就是出馊主意,听她这么说笑了:“你总算不是一副孤傲正人君子的样子了。”
“你还是孤傲小人的样子。”她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灰白色像蒙了一层雾气,还是很好看。她忍不住痛惜道:“妇人愚昧不知自己毁了是什么,若你上了朝堂,好官坏官先不说,肯定是个能干实事儿的。”
他哈哈笑了,趴在她的颈窝处好半天,一片湿润。
理想,梦想,都没了。
就因为后妈想让自己的孩子当嫡长子。
他道:“这次科举你没参加,我参加了,肯定是秀才乡试第一名。”
李长乐默然不语。
上次乡试他也参加了,正好题目是一片论霸道王道的文章,他夹带私货,大肆阐述自己的论点,最后的结果是被考官叫过去一通批评,又被太守叫过去批评。
大家都当个笑话看。
只有院长摸着胡子说,此子不可限量。
陆归远有些不大高兴,沙哑的嗓子有些尖锐:“你不信?”
“信,所以我看着都心疼,你说你爹知道了要后悔成什么样?”
陆老爷子不是个有远见的,到了晚年听了枕头风,居然把这么一个儿子拱手相让。她都能遇见科举考试结果下来,对方后悔的样子。
陆归远讽刺的笑了:“他看不见那天。”
哦,忘了那几首意图谋反的诗句。
她突然好奇,“你写的什么?”
“清风不识字,偏爱乱翻书。”
当朝太祖皇帝凭借一身武功乱世得天下,开国清国,还真就不识字,开国元勋也多是大老粗,为了弥补脸上不好看,先帝特意纳了世家女儿,李家的女儿就在先帝宫中为妃,如今是贵太妃,还帮如今的天子抚养了一个皇子。
所以说这句诗,太毒了。
当今皇帝也不是什么好搞文字狱的人,只是最近四处不太平,有这种似乎想谋反的诗句,不管怎么样都要查一查,顶上的人吩咐查一查,底下的人要严肃的办一办。
“陆归远。”她幽幽的叫了一句。
陆归远挑眉得意:“怎么,羡慕我的聪明才智?”
“谁管你那个?”李长乐往下面摸了摸,语气更加幽怨了:“休息好了么?”
他啧了一声,翻身上来,又是一场翻云覆雨,时间果然很长,让人吃饱了酣然入睡。
日上三竿不愿意起。
丫鬟六六闻着空气中残留暧昧的痕迹,忍不住脸红,在床边叫了好一声:“小姐,姑爷,该起了。”
李长乐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儿,眼中清明一片,推了推搂着自己的男人。
男人坐起身来,面带浅笑。
六六平日伺候小姐知道,自家小姐自治力极强,寒冬腊月也按时起床,未曾想姑爷也是这样,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梳洗打扮过后,两人来到正厅。
柳氏和李诚坐在上首,等着女婿敬茶。
李家人口多,地方很大,正院是老太太居住的地方。李诚一家三口在东苑,东苑内又画分各个小院子。
比起其他房里人口复杂,他们人员,住的也比较近。
柳氏早早就收拾好等着,下眼乌青,一看就是昨夜没睡好,显得忧心忡忡:“大爷,你说长乐她……”
“长乐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李诚手中端着茶碗,轻轻地吹着水面,茶叶吹散:“就算是没抓到一手好牌,我信她也不会打乱。”
柳氏也信,可她还是心疼。长乐没兄弟帮衬,自小就努力读书要强,偏偏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一点助力都没有,只能看着女儿一次一次的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