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所有学生还是个子管个子学习,没怎么留意身边的变化。易芮萩的身边少了一群以往所谓的朋友,多了南拾一人。
“你说接下来有什么好玩的?我是说除了学习之外的事情。”易芮萩拍了拍脑袋试图让头顶心的头屑飘下来,然而并没有。
“别拍了,没有头皮屑。”南拾不知是第几次这样来提醒了,但是易芮萩就是不听。
“怎么可能,之前录制视频时我还看见头顶心白花花的一片呢!”易芮萩平时最关心的事情之一就是自己的头发,这时候也一样。
“那叫做光的反射。”南拾没好气地解释,“你别学我睡觉,物理课还是专心听课,否则不及格别怪我。”还很“好心”地补刀了一句。
“算了,理科拉倒,我靠文科称霸天下!”说着还自己比了一个swag的姿势,引来周围同学的震惊。
“这还是芮萩小姐吗?什么时候这么随意了?”
“她旁边的人是……南拾?那个怪胎?为什么和她在一起?”
“嘘,小声点,她往我们这边看过来了。”
易芮萩的目光停在之前小声议论的女生身上,久久没有别过头,好像要透过她们的双眼将她们的所思所想全部看透,不生得慌。
“算了,我们出去聊。”南拾不希望易芮萩为了自己和班里那么多人“决裂”,悄悄拉上她的手出了教室,下了楼。
“有兴趣吗?最近学校又开始charity event筹集善款了。”易芮萩貌似还对这件事挺上心的。
“你唱歌,我跳舞?”南拾还真的和易芮萩想到一块儿去了,开始构思节目应该怎么呈现在大众眼前。
“不错,去找老师吗?”行动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报名这件事。
“先不急。我们第一次合作,先简单合一合,给老师看看我们的表演进度,再申请报名。我听说这次老师管的挺严,很多人都会被刷下来。”南拾一直都保持着冷静地头脑,此时也一样。
“好的,听你的。”虽然二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易芮萩就是直觉信任南拾,不管是什么事。
“那周末排练一下表演内容?在我家?”南拾不确定地问了问。
“可以,给我下地址。”易芮萩这时候还挺好奇南拾的家到底是怎样的,是怎样的一个家庭培养了南拾这样……独一无二的存在。
“回教室再写,离打铃还有两分钟,上楼吧。”南拾看了眼手腕上戴着的手表:时间不早了,开口提醒。
易芮萩跟上南拾的脚步,回了教室,一个短暂的下课就这样像梦一场划水般在指尖淌过,流逝。
放学了,易芮萩看见自己的桌上多了一张玫瑰花瓣的便签条,上面也仿佛有玫瑰的残余馨香一样,心旷神怡,心情也好了许多。
七盏街明火花园西门,按门铃通电后推门进即可,我会在路口等你。
时间:周六上午十点半,记得留下吃好下午茶。
落款:南拾
字迹是和本人一样神秘飘逸的连笔,但是很清晰,完全没有潦草到看不懂,行距,字与字之间距离的美感也是让易芮萩自愧不如:老师总是拿她的作业来做示范,却不知道班里隐藏的这么一位大佬。
欣然一笑:那就静待周末的到来了。
易芮萩和家人说了一声,果然面对的就是千叮咛万嘱咐。
“萩萩啊,出门看好随身的物品,不要弄丢了。虽然说算不上太多钱,但是出门在外一个不当心,很容易被别人欺负的!”易芮萩的母亲在前一天就开始进行安全教育,尽管说了不下三遍,依旧是不放心,“还是让司机送你去吧,一个人太危险了。”
易芮萩的父亲夹在母女二人中间,不知应该说什么好,硬着头皮,清了清嗓子尴尬地开口:“萩萩啊,你妈妈说得的确没错,出门在外小心为上……”
“爸!你太偏心了,怎么可以这样,说好的革命友谊呢?什么时候这么不堪一击了?果然,爸妈才是真爱,我就是个多余的……”易芮萩见自己爸妈又开始撒新一波的狗粮了,果断离开房间。
“诶,别走啊,事都没说完呢!呜呜……”易芮萩的母亲刚要继续在嘱咐几句,就说不了话了:原因自然是易芮萩的父亲。
“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属狗的吗?”易芮萩的母亲这时候不得不把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件事情上,原因自然还是因为易芮萩的父亲。
“萩萩的事情就不用我们操心了,她也不小了……”听见门外楼梯上的脚步声,易芮萩的爸爸凑在易芮萩母亲的耳旁小声发表自己的想法,“我们最多派几个保镖出去跟着看看情况,看看她的朋友到底是谁,不是吗……”
“嗯……听你的。”易芮萩母亲认识她的丈夫那么多年,快准狠地抓住自己腰上的“咸猪手”,“有事地上站着时就说好,别没事就往床上睡,太影响人的注意力了。”
好一个强大的母亲,如果易芮萩在场一定会惊呼:妈咪威武!
老父脸立即黑了黑:要不要这么直接,还给不给他面子了?
“行,就按你说的做,我去休息会儿……哈唔……”说完伸了一个懒腰,顺便打了一个哈欠,踩着棉拖下了楼,留下易芮萩父亲在房间内一人风中凌乱:这是个什么和什么?
周末到来,易芮萩换了一身自己认为比较小清新的装扮,跨上兔子小布包,背上万年不变的尤克里里出发了。
“内心深处,正在呐喊,
心一直在跳,做梦一样,
虽然悲伤,数之不尽,
但是在远方一定会与你相遇,
每次重复错误的时候,
人只是明白了蓝天的蓝无边无际,
虽然能看到道路一直在眼神,
两只手拥抱着光明,
……”
一路哼着最近看的一部电影的主题曲,一边按照自己提前查好的路线走着,心里感叹:果然还是一个人出门在外的日子惬意啊……
但是很快,她就不这么认为了。
“天呐,这地图是不是人看的,为什么和这里标的路口不一样?向左转,向右拐?我是不是迷路了……”易芮萩很悲催地发现了自己一项别人都不知道的潜质:路痴的潜质。
“妈呀,我可不要被人喊成路路或痴痴啊,太难听了……问题是,到底怎么走啊!”易芮萩原地抓狂,一切都在易芮萩家里保镖的眼里。
“所以我们要去帮忙吗?”一个保镖不确定地问了问自己旁边的一个保镖。
“再等等。”那个保镖回答。
“嘿,老兄,那里有人!”眼尖的一个保镖发现了不远处走来的一个人影离易芮萩越来越近。
是一个少年,看着比易芮萩大了几岁,见她在路口张望,本来打算不理睬的,但是莫名就是要去帮个忙。
“是要去什么地方吗?”少年问了问濒临崩溃的易芮萩。
易芮萩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哇塞!这么好看的小哥哥,给我来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