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孙曦立马上前一步眼里闪着同情愤愤不平道：“娘娘，就是大公主将公主推下去的！”

恒乐脸上挂着那招牌式温柔的笑容：“不要瞎说…好了好了…今日实在是抱歉，就先行回去吧，改日让温婉请你们再来府中游玩。”话是这么说的其不实恒乐眼底的恶毒早就一扫而过，快到没人能捕捉，让她如此娇贵的女儿落水…光凭如此都想扒她的皮，喝她的血。

一听贵妃都下了逐客令，即使心有不甘也必须得走了，孙曦眼神含着同情，慢慢的离开，裴白央一瞧就知道恒乐已经是真的她记恨了，不过这又何妨…这么多年，这对母女若说起来可真是欠这孩子不少，杠上就杠上了吧，反正她都死过一次了，也不介意再死一次。

见人都走了，恒乐浅笑盈盈的回头道：“公主也是，你皇妹掉入水中让那些丫鬟去救就好了，要不然岂不是白养了那些丫鬟吗？”

真是应了那句姜还是老的辣，刚刚眼神明明恶毒的都要能吃了她了，此刻又装出一副如此大度的模样，淡淡的点了点头裴白央含笑应下：“是。”

恒乐点了点头，脸上露着温柔的笑容，摸了摸身子有些发抖的培温婉道：“那就好，温婉可能有些冷，本宫就先带她回去了。”

“慢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裴白央并没有多说话，真的特别有趣…恒乐这一副誓死保护女儿的态度 还真是给她加了不少的兴奋，这场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一阵轻风徐来，娇艳鲜嫩的盛期牡丹忽然整朵整朵地坠落，铺散一地绚丽的花瓣，那花瓣落地时依然鲜艳夺目，如同一只被奉上祭坛的大鸟脱落的羽毛，低吟着壮烈的悲歌离去。

“这府内景色倒是不错。”裴白央丝毫感觉不到身上的水已经透过了她的衣衫贴到她如水的肌肤，只是看向远方的牡丹花海开了口。

不自觉间，她脑袋里浮现的尽是那身姿挺拔的少年，那婀娜多姿的女子，那一袭玄袍，那一身青衣，那一支玉笛，可是终究被人负了，罢了：“牡丹没有花谢话败之时，要么烁于枝头，要么归于泥土。”

银杏眨了眨眼睛：“公主？”低喃了一声心下却是想道了小姐从前，为何小姐会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如此的犀利冰冷。

见裴白央还是没有走的意思，怔怔的看着那一片姹紫嫣红的牡丹，叹了口气将自己身上的小上衣脱了下来裹住她的身子，有些商量道：“公主，回去吧，您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了，这个时候虽说是暖和但也怕是要着凉了。”

映着水波粼粼，裴白央的手伸出，袖子还在啪嗒啪嗒的滴着水，一缕暖阳照射在她脸上，莫名其妙的她脸上多了股温柔，她问：“银杏，你相信命运吗？你相信…起死回生吗？”

银杏顺着她的手看去，摇了摇头，道：“公主，先随奴婢回府吧。”

她浅笑，朱唇轻启，只是说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