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
莫凡愣住，不解地问道。
司蓉夫人见豫长青絮絮叨叨的，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白了他一眼，抢先回答莫凡。
“莫凡，你父亲用他一个人情，换你来天渊的机会。这个老头就想趁这个机会，以惩罚的名义，把你弄到天渊来。”
司蓉夫人直白的回答，让豫长青一阵无语，长得帅就有这么大魔力吗？
莫凡细细一想，便理解了。惩罚自己来天渊，不但能完成交易，还能堵住某些人的嘴。
“两位院长，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豫天师？”莫凡有些疑惑，一个创立豫州学府的大能，竟然在人域上没有丝毫名气。
司蓉夫人脸色平静，淡淡说道：“天师创立学府没多久，就渡劫失败，消失不见了。”
莫凡默然不语，修行到渡劫期时，便要面对三道天劫，这是上天对修行者最后一道考验。
“师妹，你还恨师父？”
“为什么不？”，司蓉夫人眼神寒冷，看着豫长青，“天师设立学府，然后一走了之。这么多年，苦难都由他的弟子们承受，你觉得公平吗？”
“就因为天师要育天下英才，我们就要把一生都交给豫州学府吗？”
“就因为天师说学府不掺江湖事，所以面对邪魔，我们一次支援都没有，你觉得这正确吗？”
司蓉夫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一问，已经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面对她的质问，豫长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内心何尝不痛苦，作为人域最强战力之一，却从来没有抵御邪魔出过一份力。
不是他不想，而是一旦他出手，豫州学府的性质就变得不纯粹了。
“迂腐！”莫凡大喝一声，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莫川此次前往禹州前线，学府方面一个人都没有去。
“倾巢之下岂有完卵？难道真的要等邪魔把人域完全侵占，你们才肯放心所谓的清高吗？”
莫凡很愤怒，他不知道豫长青身为天师弟子，有着怎样的使命。他只知道，邪魔才是全人类共同的敌人。
“你小子懂个屁！”豫长青气极，指着莫凡骂了句脏话。
而司蓉夫人却眼神带着异彩，看着莫凡很是赞赏，说道：“我觉得你说得对。”
“来自司蓉夫人地赞赏，帅气值+999”
大气啊！莫凡眼睛一亮！
“走，我们不要理这个迂腐的老头。”司蓉夫人伸出手，真气托住莫凡，带着他飞离天渊。
豫长青一个人站在荒芜之地上，沉默良久，所有的愤怒，最终只化为一声叹息。
......
司蓉夫人带着莫凡飞得不快，甚至让莫凡觉得有种在空中兜风的感觉。
“司蓉夫人。”
“叫姐姐！”司蓉夫人打断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莫凡愣住，看着眼前女人精致的容貌，但是只要想到她的年龄，他还是有些叫不出口。
“司蓉，姐姐…”
“真乖。”司蓉夫人轻轻拍了他脑门一下，说道：“你母亲真有福气，竟然生出你这么帅的儿子。”
“姐…”迫于无奈，莫凡只能顺从，他指着学府一处地方问道：“那里发生了什么，这么热闹。”
莫凡指的地方，是学府内的一处广场，此时正人声鼎沸，非常热闹。
而且，还能隐隐约约看到有一道楼梯，从地下一直延伸到天上。
“啊，对。”司蓉夫人一拍脑袋，说道：“被那人气得差点忘了正事，学府最近在为内院选拔举行预选赛，今天是最后一天。”
“预选赛？”
“是啊，预选赛是今年新增的项目。以往只要报名就能参加内院选拔，实力参差不齐，光是比试就要耗费大量时间。”
“所以，豫长青特意请唐门的人，打造了这一道天梯，为的就是预选赛。”
司蓉夫人见莫凡还是一脸茫然，继续解释着：“天梯的每一道台阶都会增加重力，越往上，重力就越强。”
“所以，想要参加内院选拔的人。只有先通过爬天梯，进入前两百名，才能进入内院选拔。”
莫凡恍然大悟，点头表示理解。
“你不是要参加内院选拔吗？”司蓉夫人眼带笑意，问道。
“是啊。”莫凡不知其意，呆呆地点点头。
“那你还不赶紧去？”
“对对对。”莫凡连连说道。
但是他看了看自己的位置，还在高空中悬着，便露出哀求的表情看向司蓉夫人。
司蓉夫人伸出如玉脂般白皙的手指，刮了他鼻子一下，说道：“小弟弟，你求我，我就带你下去。”
莫凡呆立当场，整个人傻掉了。这就是全大陆最负盛名的女人？高洁呢？圣灵呢？
“哈哈哈。”司蓉夫人看到他傻傻的样子，得意地笑着，笑得花枝乱颤。
“去吧，傻小子。记得，爬上两百层，你就稳进内院选拔了。”
她话刚说完，莫凡便感觉身体如一片落叶一般被风吹走，眼前画面极速变换着。
不一会，莫凡竟正好落在预选赛的广场上。
原本热闹的广场，此时因为莫凡的从天而降，变得有些寂静。
“呵呵…”
莫凡尴尬地从地上站起来，向周围打着招呼。
“莫凡，他是莫凡。”
“他不是被罚进天渊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人群中有人认出莫凡，大家便叽叽喳喳地议论开来。
毕竟莫凡一剑封喉，再被学府罚进天渊的事，人尽皆知。
最重要的，莫凡长得实在太帅，想不引人注目，实在太难。
“哟，你就是莫凡啊？怎么？从天渊里逃出来了？”
正当莫凡准备观察一下天梯的时候，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莫凡皱了皱眉，怎么总有这样的苍蝇，烦不胜烦。
莫凡回头看向说话的人，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他。
“你是谁？”
“我叫林均。”
林均满脸傲气，似乎说出自己的名字，会让别人非常震惊。
“不认识。”莫凡只是平淡地说道，“麻烦让让，你挡住我看天梯了。”
林均瞬间暴跳如雷，指着莫凡的鼻子说道：“你竟然不认识我？”
“嗯？”莫凡挑眉，“不认识你很奇怪吗？”
“好好好。”林均气得连说三个好字，眼神阴冷地看着莫凡，“你别以为杀了个王二胖就能这么嚣张，内院选拔的时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说完，林均也不等莫凡说话，径直走开。
莫凡看着他背影，一头雾水，嘟囔一句：“林子大了，什么奇葩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