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失落的马玉珍,见曹云起这样关心自己,心里躁动的火苗又升了起来。
“那好,嫂子等你!”
“那嫂子,没有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啊,明天见!”
“你不吃晚饭了,吃了晚饭再走呗!”
曹云起急着去做冻疮药,回绝了之后,往家奔去。
刚走出马玉珍家,就见路边有人拼命追赶一条狗,曹云起不认识是谁家狗,也没看清是谁再追,在村子里晚上狗被人追,或者狗去追人,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因为有做冻疮药这一要事缠身,曹云起也就懒的去关心村子里这些琐事。
从脑海里搜寻出关于冻疮药的药方,曹云起连夜赶制冻疮药。
第二天东方出现鱼肚白,第一屡阳光射进房间的时候,曹云起的冻疮药终于制作成功,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曹云起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拦腰,表示很满意。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曹云起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它的效果,就冲出家门,往马寡妇家奔去。
路上一堆人围在一起,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有点不耐烦,不知道这大清早的又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进看的时候,只见孙奶奶抱着一只黑狗痛哭。
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什么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弄死了她的小黑。
村里人都知道,孙奶奶常年和她的小黑相依为命,她的孩子都在南方打工,这条狗就是孙奶奶唯一的精神寄托。
看孙奶奶哭的那么厉害,周围的人也被感动,和孙奶奶一起谴责、诅咒那个杀狗贼。
此刻曹云起后悔万分,这条狗分明就是昨晚被人追的那条狗,如果要是当时出手制止,或许还不至于有这样的结果。
不想看到孙奶奶痛苦,曹云起低头默默离开了人群。
到了马玉珍家门前,朝着她家院子喊了两声,不一会急促的脚步声就隔着院墙传到曹云起的耳朵里。
“起子,你这是怎么了,这大清早的,怎么这种状态,发生什么事情了,快给嫂子说说!”
看着曹云起厚重的黑眼圈,和萎靡不振的状态,马玉珍心疼起来。
本来出门之前,曹云起还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但是遇见孙奶奶那件事,他再也兴奋不起来。
“没事,嫂子,我是给你送冻疮药的,你试一下效果!”曹云起整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看到曹云起手里的药,马玉珍以为他是因为为自己连夜制药,给累的了,于是马玉珍一时激动,上前一步 ,紧紧抱住了曹云起。
因为马玉珍穿的是睡衣,她搂曹云起的时候,胸前软软的大物撞得曹云起下身陡然起立。
曹云起的身体僵硬在了半空,好久马玉珍才把身体从曹云起的身上移走。
因为睡衣只扣了三个口子,她把身体从曹云起身上移出来的时候,一堆洁白肥嫩的肉肉映现在曹云起眼帘。
“嫂子,外面多冷,我们进屋去吧!”曹云起实在是压抑不住心里的火,就想把话题转移走。
进屋后,曹云起把冻疮药递给了马玉珍,
“嫂子,你试一下,这个疗效!”
正在交代马玉珍使用方法的时候,屋外传来一个曹云起从来没有听过的陌生的女声。
“敏敏,你怎么了来了?”见到表妹何敏的突然造访,马玉珍表示很吃惊。
“表姐,我放假了,不想在俺娘那里住了,来你这里住几天,顺便陪陪你!”
来人是马玉珍三姨家的女儿,今年在省城青翔挖掘机学校学开挖掘机。
“哦 ,你要住几天?”马玉珍扣了扣睡衣上的扣子,小心询问道。
“我现在在找工作呢,等我找到工作吧!我就知道嫂子你最好了!”说着就往马玉珍身上蹭。
“来吧,正好帮我上药吧!”马玉珍对何敏的突然造访表示不欢迎也不拒绝。
“表姐,你这是什么药啊?干什么用的?”
“你起子哥,做出来的,冻疮药!”
直到这时候,何敏才注意到旁边的曹云起。
她像是瞅犯人一样把曹云起从头瞅到脚。
看他寒酸的样子,何敏眼神也跟着寒酸了起来,冷冷对马玉珍道:“什么江湖郎中的骗术,表姐别信他那一套,你要是想要冻疮药,去某宝买就行了呗,干嘛用这种没有保障的东西!”
还没有等曹云起对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疯丫头表示反感 ,倒是她先看不起自己来了,曹云起只觉得funny。
“别这么说人家,你没有试过知道没有效果呢,再说我不像你,需要什么都去什么宝啊,什么贝的买,那得多少钱啊,我不是有钱人!”
“表姐…,你看他,哪里像能研制什么冻疮药的样子,顶多是把你当实验品,要是真把你的脚弄坏了,他怎么赔得起!”何敏坚持自己立场。
“我说你这个姑娘,好歹你也是高材生,上了几年学,知识分子的优雅,眼界没有学到,你怎么把偏见和刻薄学的那么好,不知道你是天生无师自通还是骨子里就是这样?”
曹云起丝毫没有因为马玉珍在场,给何敏留面子。
他最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装大尾巴狼,明明是农村出来的,就仗着念过几年书,能耐了?
“玉珍嫂子,要是有了效果,或者有什么反映,就告诉我!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曹云起离开的背影,马玉珍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曹云起是真的生气了。
“敏敏,你看你把他气走了,我告诉你,这个男人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本来还想拿撮合你俩在一起的,看,第一次见面,就闹这么个不愉快!”
“啥?表姐,撮合我和这个农民在一起,你是有多瞧不起我啊,好歹我是上过大学的人,这个人有高中文凭吗?少给我提他!”
说完,何敏拿起桌子上一个苹果,洗也不洗,直接窝在沙发上啃了起来。
刚啃了一半,忽然脸色苍白,把剩下的一半苹果扔进垃圾桶,捂着肚子就往厕所跑。
不一会儿,马玉珍听见何敏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厕所传来。
“表姐,不行了,你有你卫生巾没有,例假来了,肚子好痛!”
何敏从厕所出来,额头冷汗直流,脸色白得犹如一张白纸,动也不动地像是死人一样躺在是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