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好像是天临皇帝弟弟的掌上明珠之类,是继她之后的天临国第一贵女。
对于这些事情,容轻颜也是胡乱听了一嘴,根本没当回事儿。
“小姐,我撞了凌菲郡主的马车。”
而另一边,穿了一身粗布长袍的七王爷,头顶带了个斗笠,并不想就此暴露自己,居然就这么恭恭敬敬的想车厢里的主人请示。
容轻颜磨了磨牙,想着晋司含估计是要面子,也没多想,抬手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看了下也没有什么伤亡,直接丢了快碎银子到那个贵公子手上,“车夫长途劳顿,许是少了精神,这些银子就当给贵人压压惊了。”
“容轻颜!你还好意思回来!”
容轻颜被叫得一愣,抬头一看,就对上一张愤怒的精致容颜,“你认识我吗?”
“容轻颜,别以为你装傻,你就能摆脱你一身肮脏。”
随着容轻颜这个名字响起来,人群中立即传来一阵议论声。
“原来是容轻颜,曾经的天临国第一贵女,文采出众,倾国倾城。”
一听这话,有人开始不耐烦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敢在神庙与野男人姓苟且之事,容轻颜就是天临的耻辱。”
“容轻颜影响了天临国祚,她就是千古罪人。”
“没错,这几年战乱频发,我儿子就是死在战场上了!”
“容轻颜,你还好意思过来。”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说道这里,已经有激动的妇人冲了上来。
“杀了她,杀了她!”
紧接着,无数的怒吼声响起,声声入耳。
无数烂菜叶子砸过来。
还不等烂菜叶子砸到了容轻颜母子身上,众人只见一条金色的长绫,将所有砸过来的东西通通卷起,带着一股足矣吞噬天地的架势,刹那间求饶声一片,“啊,别别杀我!”
有人甚至直接胆怯后退,就好像那金色的长绫也能将所有人卷入其中似的。
容轻颜并没有那么做,操纵手中长绫,反手将那些菜叶子狠狠反砸了回去,少女霸气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宛若呻吟入耳,“如果再有冒犯,本小姐的回礼可就不止这些了。”
“呦呵,对这个孽种还挺上心的嘛。”
晋凌菲看到这一幕,尖锐的声音传来,将容轻颜扔过去的碎银子扔到地上,用脚狠狠的踩了两下。
五年前,她晋凌菲只能屈居人下,论才华论容貌论修为,她晋凌菲才是真正的皇室贵女啊。
她丝毫不比容轻颜差。
凭什么容轻颜就是天临第一贵女,而她,永远被容轻颜压过一头。
今天容轻颜回来也好。
她今天就让大家看看,她有多好,容轻颜有多差。
“你在说一遍。”容轻颜咬牙切齿,怎么都行,说她儿子,不行!
“怎么?说是孽种,你还不不高兴?”
晋凌菲不屑冷笑出声。
“娘亲,孽种是什么,能吃吗?”
容轻颜垂眸就看到那小奶娃一双琉璃般剔透的大眼睛中清晰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充满信任与纯真。
如此可爱的一个孩子,为什么这么多人会这么说他。
这些人,怎么说得出口。
可面对这么听话纯真的孩子,容轻颜张了张嘴,却终究说不出什么重话来,“是骂人的话,不要停。”
“你永远是娘亲的心肝宝贝。”
“娘亲,我爱你。”
容小溟本相跳起来,亲一亲自家娘亲的脸颊,可意识到还有这么人看着的时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终于还遮害羞的红了红耳尖,紧紧的抱住了自家娘亲的大腿。
“娘亲知道。”
宠溺揉了揉小奶娃的小脑袋,容轻颜心里喜欢得不行。
“看你都这么可怜的份儿上,现在就跪下磕头,给本郡主滚出盛京,本郡主饶了你的冲撞之罪。”
容轻颜只是站在原地,不怒反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晋凌菲,你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是你骂我儿子在先,该赔礼道歉的人,是你。”
“本来就是一个孽种,你还想堂堂正正的在盛京生活吗。”晋凌菲不屑冷嗤一笑,抽搐腰间,一阵玄力运起,一道鞭子夹杂着浑厚的玄力劈头而下。
可容轻颜就好像没看到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连眼睛都没转动一下。
大家都以为,容轻颜这是被吓傻了。
眼看着皮鞭临近,容轻颜刚想出手,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飞来,一手接过长鞭,随手一拧,就将皮鞭扔到老远的地方去了。
“大胆镇国公,你你居然敢扔本郡主的鞭子,你你放肆!”
“郡主可有伤到?”
只听那低沉有力的男子声音传来,容轻颜的身子一颤,凝望着那个站在自己面前,高大伟岸一般的男子。
“臣愿以一身功名,求吾女一命。”
“求皇上开恩。”
五年前的几句话,至今还在脑海中回荡,是那样真实,清晰,仿佛那样的瞬间,就是此时此刻一般。
“没没有。”
“可你冒犯本郡主。”
“那就请郡主找皇上做主吧,我容震宇敢做敢当。”
男子沉稳的声音缓缓传来,终于把容轻颜的思绪拉回了现实,“还有,还请凌菲郡主给臣的外孙道歉。”
“一个孩童第一次进京,怎么可能得罪你凌菲郡主。”
“你是天临国的皇室贵女,不骂人,应该是最基本的修养吧。”
“你既然犯错,就应该道歉。”
“父亲……”
容轻颜的眸光定定的看着自家相比五年前,明显苍老了许多的父亲,时隔五年,却依旧顶天立地,是她锁倚仗的父亲。
尽管,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容轻颜了。
但为了这样的父亲,她愿意为这个家,付出一切。
这次回来,容轻颜就是要查处当年的真相,将当年那些陷害自己的人全部查出来,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