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泽似乎有些烦躁,他没有打我,回头柔声安慰霍清羽,先推着她出去了。
我颓然坐下,心里五味杂陈。
休息了半天,心绪好些后,我去探望葛婉彤,她伤势比我严重多了,全身多处软组织受伤,还断了两根肋骨,躺着一动不能动。
“葛小姐。”
“白芷……痛死我了……”葛婉彤哼哼唧唧,“当时我一下子就不见你了,我他么被人绊倒了,差点被人踩死……”
“我也是,好在有人救了我。”我说。
白芷羡慕地看我一眼,“你运气好,我是自己爬了起来的……太可怕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温言宽慰一句。
“必须的!”葛婉彤笑了笑。
她伸手摸到手机,刷了一会便笑了,“哎呀我去,某人最近真是热搜体质!秦月泽与霍清羽丑陋嘴脸,欺负前妻被偷拍!”
她抬头看我,“他们刚才竟然找你麻烦了?”
我淡淡一笑:“只怕这样的麻烦,以后还会层出不穷!”
葛婉彤盯着我凝视半秒,点头说:“白芷,其实你真是漂亮,说实在的,你的美貌,江城怕是无人能及。”
我诧异看着她,不知道她这么奉承我,想表达什么。
她笑了笑,拉着我的手说:“你要想不被人欺负,就得赶紧找个靠山,你若是能放得开,我可以带你进圈子,帮你物色合适的人选。”
“放得开?”我微蹙眉尖,心里隐约明白她的意思。但我再怎么样,也不想沦落到去给人做小三,我微微摇了摇头。
葛婉彤嗔我一眼,撇嘴说:“你不想报仇了?你不找个人,你觉得凭你的力量,你能把他们怎么样?就算这两次你对他们小有打击,但那又怎么样?你撼动他们什么了吗?”
我想到被秦明宇和霍清羽两个贱人扼杀的孩子,心里便恨得滴血,我问难地问:“不知道有没有未婚的人选,我自己被小三害得那么惨,我不想去害别人。”
我恨霍清羽,也鄙视霍清羽,我不能和她一样下贱,就好比我的东西丢了,我不能为了挽回自己的损失,也去做一回贼。
葛婉彤“噗嗤”一笑,附耳说:“倒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年龄大点,不知道你乐不乐意。”
“多大年龄?”我问。
“五十来岁吧,但你放心,人家有钱有势,保养极好,不是个糟老头子。”葛婉彤拍拍我的肩膀。
我吃了一惊,五十多岁,那是儿孙满堂的人物了吧,我……
怎么说,我也是曾经赫赫有名的白南景的女儿,父亲已过世,我不能做太过分的事,给他蒙羞。
葛婉彤神神秘秘地说:“黎世宏,这个人你听说过吧,他原配夫人前些年过世了,之后一直未娶,你若是跟他,说不定还能修成正果呢。”
黎世宏这个人我远远见过一次,他是个很有来头的人物,在江城,连秦月泽也要礼让他三分。
葛婉彤盯着我,勾唇笑道:“白芷,我跟你说,男人甩你的时候,把你视为尘芥,恨不能天天踩在脚下折磨,你若是身边有了别的人,他便浑身不自在了,这便是男人喜欢占有的本性。“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
“你跟了黎世宏,秦月泽指定酸,你不想看他犯酸的样子吗?”葛婉彤媚笑。
“我想。”我咬牙点头。
我等着葛婉彤的伤痊愈,这段时间,我便在家休养。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矛盾,我思想原本保守,曾经只把秦月泽当成我人生的唯一,如今让我去接受一个陌生的男人,我担心我放不开。
周五的晚上,葛婉彤打电话给我,说是今天状态好,想化个妆,去参加一个晚会,让我去一趟她的别墅。
她也已经出院,在自己的别墅养伤。
她交代我给她些零零散散的东西,我去了好几个地方才买齐。我正准备去她那边时,她又打电话给我,说想吃老福记家的烤饼,让我去跑一趟。
给人打工,也是无奈,老福记在反方向,我又得跑回去好几公里。
这是一家很神奇的老店,烤饼在江城很出名,每天有络绎不绝的市民过来排队买饼,但位置却很偏僻,必须在外面一条街找地方停车,然后走一段上百米的老巷子,才能找到它。
我好不容易找到停车位,然后匆忙走进老巷子。这么晚了,买饼的人倒是没几个了,巷子很幽深,也很静,走着有点怕怕的。
我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回头看了一眼,有一男一女快到了我身后。
这两人怪怪的,我赶紧加快脚步,但没料到他们也加快了脚步,男的甚至跑了几步,从我身后用胳膊锁住我的脖子!
“啊——”我来不及呼救,嘴巴被他用毛巾塞住了。
我奋力挣扎,但我力道太小,身后跟着的女人一拳捣在我太阳穴,我痛得眼冒金星,差点晕厥。
我被他们俩拖进旁边的狭窄小巷,丢在一堵围墙下面,一阵猛烈的拳打脚踢。
“知道谁打你吗?”女人蹲下来,掐着我的下巴。
我嘴巴被堵着,说不了话,但我心里很清楚,出了霍清羽,还能有谁?
“秦先生说了,你再敢动她的女人,下次就不会这么客气了!他说会多弄几个男人,让你好好享受一番!”女人冷笑。
我的牙齿咬住嘴唇,身子不觉发抖。霍清羽找我的晦气,我痛的是身体,但秦月泽找人对付我,我是身心俱痛!
那两个人丢下我后,扬长而去。我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拽紧拳头,踉跄着走出巷子。
在饼店老板异样的眼光中,我买了几个饼,打了包后出了饼店。
上车后,我拿出手机,给秦月泽打过去电话,只是很悲哀,我的电话被他拉黑了。
男人无情的时候,竟然可以到这份上!
三年夫妻,真正是真情喂了狗!
到了葛婉彤的别墅,她在客厅等着我,见到我的时候,她大吃一惊。
“天啦!不用问,又是那两个狗东西干的吧!”
我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东西给她,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你现在还不能放开吗?”葛婉彤在我对面坐下。
“能!”我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