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再一次感觉到地面的感觉,沈梦的心不住的狂跳。
见齐风他们居然越过了断桥飞跃到了对面,后面追杀的人竟也跟着他们一起冲了过来。
然而他们可不像齐风那般有把握,只有前半截车头到达了对面桥头,随即便整辆车翻了下去。
脱离了危险,齐风给雷川打了个电话:“我把定位发给你了,发生了点事情,处理一下崖下的东西。”
“好,我马上到。”雷川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也收起了平日的嬉笑。
“老大你要不等我来接你回来?”
“不用,我今晚不去你那。”
光是在回家的路上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齐风根本不放心让沈梦一个人回去。
挂掉电话,沈梦依旧惊魂未定。
这么久以来她还是头一回遇到被人追杀的事情,一时间很难接受。
更不敢相信的是她居然活了下来!
“你……你刚刚做了什么?”
沈梦虽然被吓住了,却记得很清楚,齐风在冲出去之前伸出手将后视镜的角度调了一下。
她不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都还有心思去管后视镜歪没歪?
闻言,齐风看了沈梦一眼:“如果我不做点手脚,你觉得后面的那些人会过不来吗?”
实则,是他用反光晃了一下对方,导致后面的人判断偏差。
一听齐风的意思,沈梦美眸中更是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看向齐风的视线里充满了惊异。
这些天来的相处,她发现齐风越来越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光是救人,就连遇到追杀都能如此淡定自若。
刚才说那句话的时候,眼神更是冰冷到了极点,哪里能见到以前那个窝囊废的影子?
沈梦抿了抿唇,心头微颤,却并不会责怪齐风竟这么不把人命当回事。
那可是要他们命的人啊,不杀了他们,难道要等着被他们杀吗?
“他们是谁?”
“不清楚,今晚我去你家,我怕他们会卷土重来。”
今天对方仅仅是跟着车,即便只是冲着他来的,但见到沈梦后,也难保对方以后会将沈梦也当做目标。
齐风虽说要和沈梦离婚,但毕竟曾经的感情在那里,让他眼睁睁看着沈梦去死,他可做不出来。
回到家。
袁秋萍本来笑嘻嘻的,一见到齐风也跟着回来了,变脸变得比谁都快。
“不是说要离婚了吗?还来我们家做什么?难道是后悔了还想呆在我们家吃软饭呢?我告诉你,没门儿!赶紧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妈,是我让齐风来我们家住的。”
沈梦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让他来我们家做什么?难道你还想跟这个废物有瓜葛?你可不要忘了他今天说的话,只要是个男人,现在就不会死皮赖脸的回来!”
袁秋萍厌恶的扫了齐风一眼,再多一眼都不愿意。
“你要是同情他可怜他晚上没地方住,让他滚去民政局门口去睡啊,这里哪儿有他睡的地方?”
闻言,齐风不禁皱紧了眉头。
他早就知道这丈母娘不省事,自己一番好心还被人当做驴肝肺。
就光是袁秋萍那张嘴,如果不是因为担心沈梦的安危,他才懒得管他们的死活。
见齐风居然还皱眉,袁秋萍更是揪着不放,尖声怪气地说道:“哟,还不愿意呢?不是你自己说的要离婚吗?离婚还住在前妻的房子里算个什么事儿,别以为被唐家小姐递了名片就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别人不过也就是客气客气,还真以为别人会看上你?”
“就你这穷酸鬼的窝囊样子,江海市谁不知道你的那些破事儿啊?连给别人唐家小姐提鞋的资格都不配,让你进我们家的门,我都觉得被你踩过的地方脏!”
“够了!”
才经历过生死角逐,沈梦现在的心都还未平静下来。
此时听到袁秋萍还在这里奚落齐风,她更是心头一紧。
要是齐风走了,那群人再来怎么办?
除了齐风,她现在又还能将自己一家人的性命放心交给谁?
“梦梦你说什么?你居然帮这个废物说我?”袁秋萍不敢置信的看向沈梦:“我可是你妈!我说的不是事实?但凡这个废物要点脸,也不会混到如今这个鬼样子!”
“今晚齐风就住我们家,谁也赶不走!”
沈梦沉声喝道,根本不给袁秋萍多少一句话的机会。
“你……”
“好了。”沈康也知道沈梦做出这个决定肯定不简单,连忙劝说袁秋萍:“就让齐风在家里住一晚吧,再说了,梦梦又没说不离婚了,你这么急眼做什么?”
闻言,袁秋萍这才作罢,气急败坏的摆了摆手,气呼呼的转身走进了房间:“好好好,反正明天离婚就行,这废物的事儿我还不想管呢。”
见袁秋萍松了口,沈梦这才松了口气。
她瞥了眼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说话的齐风,见他神情依旧,心里竟忽的有些烦躁。
“你今晚就睡在客厅吧。”
沈梦抿了抿唇,按捺住心中的烦躁开口说道:“你也知道家里没有客房给你睡。”
齐风眸间微冷,让他睡客厅?
但一想到反正要离婚了,进沈梦的屋子里睡也不合适,齐风也没拒绝。
正好他也能一个人试试雷川给的玄炎冰草,看看今晚能不能借此突破到先天的境界。
只有到了先天,才算是得到了跨入那世界的合格证。
待到夜深人静,房间内没有了任何声响,只有沈康时不时的呼噜声响起后,齐风拿出了雷川送的漆黑匣子。
小小的匣子中一株泛着淡淡冰蓝的草药静静地躺在其中,尖端点缀着几抹妖艳的红,一股香味自其中悠然溢出。
呼吸间,齐风便能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在刹那间竟开始沸腾起来。
回想起李万臣曾经对他说过的吸收药草的方法,齐风轻轻将玄炎冰草拿在手中,随即猛地握紧!
清香的汁液顺着齐风的手臂流下,却在感应到齐风体内真气的流动时,汁液蓦然蒸发,形成一层淡淡的薄雾。
远远看去,齐风整个人仿若被雾气彻底遮掩,空气中的燥热逐渐到达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