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皓月继续在周围转悠着,正在街上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略带疑惑的声音。
“任皓月?”
任皓月顺着声音的地方看去,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眼前,任皓月回忆了片刻,就想起来了此人是谁。
这是他的大学同学,秦羽,两人并不是一个系的,但是经常在学校里一起打篮球,久而久之成了关系最好的铁哥们。
“秦羽,好久不见啊!”任皓月也是一脸唏嘘道。
“没想到真的是你,我差点不敢认了,你小子倒是越来越帅了。”
任皓月淡淡一笑,两人闲聊一会。任皓月得知秦羽就在他们身后的神海医馆上班,在里面做学徒,跟着张师傅学习医术,他今年已经成了一名正式的医生,现在正是午休时间,所以他吃了午饭,在外面站了一会。
正在两人闲聊间,医馆里面却躁动起来。
“秦医师,你快来看看吧!昨天新来的那位病人又出现状况了。”
正在和任皓月聊天的秦羽闻言脸色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喃喃道:“糟了,师傅有事,如今还没回来,这可怎么办?”
“怎么了?”任皓月疑惑道。
“唉!昨天来了一位病人,一直咳血,最开始是经我手,可我根本查不出病因来,最后张师傅出马,病人的病情才得以控制,如今又出状况,张师傅今天有事,这下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先进去看看吧!我同你一起去。”
两人进了神海医馆,医馆的病床上躺着一位青年,青年有些不修边幅,脏兮兮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嘴里更是不停的冒着鲜血。
秦羽上前把了把脉,脸色越来越沉重,因为青年的脉象实在是太乱了,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
“我的儿啊!”就在秦羽号脉的时候,门外却进来一个艳妇,艳妇抱着床上的青年就大哭起来。
这一下动静可不小,一下子就惹得街上的人都围了过来,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下可把神海医馆里的人吓得不轻,秦羽连连催促着旁边的一个学徒,叫他打电话给张师傅。
任皓月皱了皱眉,眼睛盯着艳妇和床上的青年,觉得奇怪,明明自己儿子昨天来的医馆,艳妇却今天才来探望,而且好巧不巧,来的时候就正好出事。
“这是怎么了!看床上的青年怕是撑不过去了。”
“不会吧!这可是神海医馆啊!这里面的张医师可是出了名的神医,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是啊!若是神海医馆都能闹出人命的话,以后看病就只能去人民医院了。这些小医院可太吓人了。”
“神海医馆对面不是新开张了一家天泽医馆吗?里面的医生医术真的挺好的。”
……
人群中的议论声让任皓月心中明白了几分,他似乎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张师傅呢?”秦羽焦急的问道。
“正在路上赶来,但起码要半个小时。”旁边的学徒回答道,看着也是一副着急的模样。
秦羽这下更急了,只能不断的安慰旁边的艳妇。
“啊…大家都看看,我儿子现在生命垂危,这里的医生还在耽误时间…我,我儿子要是…”
艳妇并不买账,一边诉说着自己多么可怜,一边扬言要砸了神海医馆。
青年不断的吐血,秦羽又没有任何办法,急得额头上冒着冷汗,任由艳妇叫骂。
“够了!”
任皓月忍不住呵斥。
他用神识探测了病床上的青年,那青年分明是中毒,而且艳妇刚刚嘴角的阴笑也没瞒得过他的神识,基本可以确定这两个人是来制造混乱的。
“他的病我可以治,请你别闹了,别打扰到我。”
艳妇下意识的就回道:“你能治,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怎么知道我治不好?”
“因为他是……”艳妇正说着连忙闭嘴。
“呵呵!因为你知道她是中毒是吗?”任皓月冷笑道。
“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儿子一旦有事,我要你们神海医馆从此关门,你们都是骗钱的庸医!”
“我说了,我能治好他的病。”
秦羽走到任皓月跟前,扯了扯他的衣角。
“你别逞能,一切等张师傅回来再做打算吧!”
任皓月拍了拍秦羽的肩膀,轻轻说道:“放心,我有分寸。”
走到病床前,任皓月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
“小伙子,为了一点钱就把自己的命搞没了,值得吗?”
正在床上吐血的青年身体突然颤栗了一下,眼中闪过震惊,他很奇怪任皓月是怎么看出来的,那人明明说过服用咯血散后,无人能查出病因。
任皓月取出银针,淡淡的说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为了钱财舍弃自己的生命,你不为自己着想,也不为家里的父母多想想吗?”
青年本来在病床上胡乱翻滚,但听得任皓月的话后,眼中噙着些许泪水,最后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秦羽震惊的看向任皓月,他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如今要控制住局面,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任皓月身上了。
任皓月取出十二根银针,刺进青年前胸后背的各处穴位。
这时,一个老头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看着周围的人群,心想糟了,他可不想神海医院的招牌毁在他的手里。
等挤进人群,却看到一个年轻人正在用银针为床上的青年治病。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阻止,因为他都无法知道青年的病因,胡乱扎针只会让病情更加严重。
但下一刻他却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双手止不住的颤栗,喃喃自语。
“这,这难道是鬼影十二针?”
任皓月手中运转一丝灵力,青年身上的银针居然颤栗起来,过了一会儿,青年再次吐了一大口血,而这次的血确是黑色的。
“这是……颤针!”老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天之内居然看到两种失传了的针法。
终于,任皓月松了一口气,取下了青年身上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