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元基向来与君远侯府过从甚密,他往来侯府频繁,极重要的原因便是楚若莲,这几乎成了侯府人尽皆知的秘密。
楚振阳遇事向来拎不清,见自己的女儿有望成为皇妃,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遑论白氏了。
苍元基今日着一身蓝色麒麟纹长袍,三指宽的玉带系于腰间,倒也衬得丰神俊朗。自书房出来,他便循着逢春院而来,谁知半路上忽然碰上了婢女春荷。
春荷神色慌张,看见他便行了一礼,道:“二皇子殿下,三小姐得知您来,高兴不已。只是不巧,今日小姐偶感风寒身子不适,怕把病气过给殿下,便让奴婢前来通传一礼,请恕小姐今日失礼了。”
“她病了?那就让她歇着吧。”苍元基皱眉,不免觉得有些扫兴。
要说他对楚若莲有多大的情意也不至于,不过是冲着她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又生得貌美,好给自己添面子罢了。得知楚若莲生病,他也未曾多想,便要折返。
“什么,三姐姐病了?”
春荷好容易松了一口气,又听见楚如萱的声音,忍不住皱眉:“见过……四小姐。”
苍元基面前,总要给楚如萱一点面子。
楚如萱忽然出现,露出一副急切的表情:“怎会如此?前几日慧月替我取药,还被三姐姐教训了一通,脸上到现在都没好。怎的几日不见,三姐姐就病了?怪我这几日未曾去探望姐姐,实在是我的过错。”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春荷极不耐烦,只想着快将楚如萱打发了:“四小姐不必着急,大夫已来过了,并无大碍。”
“从前二皇子殿下来了,三姐姐是一定要见的,若无大碍,怎么将殿下拦在门外了?”
楚如萱仿佛真与楚若莲交情极好,对苍元基道:“殿下,三姐姐病了,定是更想见您的。既然已经来了,不如咱们一道去探望一番,否则见不到殿下,三姐姐会伤心的。这女人嘛,一向就是口是心非。”
苍元基被楚如萱说得不耐烦,想着来既来了,去看看也无妨,便道:“那就走吧。”
“殿下!”春荷一惊,眼眸微转,这若是让他看见三小姐真容,那还得了?!“真的不必了,若是殿下去了,小姐必会责怪奴婢。”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二皇子是瘟神不成,瞧一眼都不行了?”楚如萱低斥。
“奴婢……”
“够了,带路吧。”苍元基被闹得怒气渐生,抬脚就往逢春院走。
见阻拦不得,春荷焦急万分,不满地瞪了楚如萱一眼。楚如萱倒是毫不在意,走路也轻快几分。
苍元基一路走进逢春院,谁知他一到,那些奴婢更是如临大敌,想着法地阻拦他。他越发不快,喝道:“都反了不成?”
“二皇子殿下来了,你们还敢怠慢?姐姐又不是见不得人,隔着屏风说一句话也使不得了?”
楚如萱狐假虎威,趁着那些奴婢被吓得纷纷跪地之时,一头钻进了楚若莲的闺房。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