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的余晚晚感到床前立了个人影,立即吓醒了。
手忙脚乱的去按灯,那黑影一把将他抱住。
一股好闻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涌入鼻腔,余晚晚试探性地叫了声:“落先生?”
“嗯。”
灯开了,看着西装革履的落以琛,余晚晚下意识地捏了捏了自己的睡袍。
“你……你怎么回来了?"
“合影。”
“什么?”余晚晚瞪着大眼睛,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霸道总裁都是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吗?深更半夜把她吵醒只是为了合张影。
合影,她这衣服,怎么合影?
刘特助搬家的时候把那些旧衣服不知道放哪儿了。
主卧的衣橱里倒是添置了许多女士衣服,都是十分高档的面料。
不过睡衣却尽是些蕾丝的,镂空的……总之,一言难尽。
余晚晚千挑万选,选了一件相对保守的款式。
即便这样,穿上以后仍然丰胸细腰,十分性感,这让一直穿儿童睡衣的她很不好意思。
见落以琛盯着自己不说话,余晚晚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我去换衣服。”
“不用。”
这到底是要唱哪一出?余晚晚的眼皮已经在打架了。
“把头发弄乱一点,到床上去。”
余晚晚差点没摔倒,可她不敢违背落以琛的意思,只好忐忑不安的坐到床上。
落以琛脱掉了外套,剪裁熨帖的衬衫很好的衬出了他的肌肉线条。
大概是常年保持健身的原因,他的身材很好。隔着衣服,余晚晚都能看见里面棱角分明的腹肌。
如果他们真的是恋人该有多好呀?就这身材,她余晚晚能抱一辈子不撒手。可惜,落以琛一开口就像刀子一样扎人。
回过神来,落以琛已经在解衬衣了,纽扣一颗颗打开,肌肉一点点露出来。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余晚晚只瞧了一眼,鼻血都要出来了。
想起那天晚上落以琛在自己身上运动的场景,她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虽然很吃他的颜,但身上的疼痛还没有完全消退,余晚晚很怕再受一次折磨。
赤裸着上身的落以琛走过来,一把揽住余晚晚,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见余晚晚的大眼睛一直忽闪忽闪地追着自己,这个惜字如金的男人总算施舍了回答,“爷爷不放心。”说完就进了浴室。
余晚晚的脸更红了,她笑自己想入非非,人家只是来拍个照,让落老爷子安心而已。
你余晚晚在落以琛眼里只是个为了钱财用尽心机讨好落老爷子,然后嫁给他的寄生虫而已。
在帝国,落以琛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有钱的,有颜的,有身材的,三者兼而有之的。选择的余地这么多,他能看上你余晚晚?
昨天晚上的床笫之欢,只不过是为了惩罚你而已。他能对你有感情?即便不谈感情,就算是对你有一丝丝好感,也不会这样冷漠了。
想到这里,余晚晚心里有些发堵。
落以琛已经出来了,余晚晚赶紧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实在是太困了,再不睡觉她会疯的。
“很晚了,赶紧睡吧。”说完就往床上一躺。
落以琛大概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冷冷说道:“不用这样殷勤,我对你没兴趣。”
余晚晚这才明白过来,落以琛以为她是在邀请他去宠幸呢,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误会了。我……之前不知道你要回来。现在你…… 你睡吧,我去次卧。”说完就抱起自己的被子往外走。
“等一等。”落以琛从包里拿出一张卡。
“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这婚结就结了,我会养着你,这张卡足够你的日常开销,以后上学打车去,不许蹭别人的车。”
原来还在拧巴她坐顾成勋的车这件事,余晚晚心里骂到,真是个男权狂。
这不是侮辱人吗?真把她余晚晚当成那种烟花女子了,卖身挣生活费吗?
反正爷爷已经安排好了哥哥去美国治疗的事情,她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怎么会接下这张卡自取其辱呢?
她还是个学生,吃穿用度一向不讲奢华,也没有多大的开销。
至于生活费嘛,奖学金,助学金加上做兼职挣的钱,足够她过日子了。
余晚晚挺了挺腰杆,“谢谢你,落先生,我不需要。”
睡意都被气没了,干脆走到阳台吹吹夜风吧。
刚刚下完一场小雨,远处朦胧地腾起团团淡白色的雨雾,高处的霓虹灯一闪一闪,衬得a市像人间仙境一般。
余晚晚伸出指尖去拂风,有点儿凉。新闻上说今天凌晨有猎户座的流星雨,算起来,这个时候应该要下了。
耐心等了一会儿,一颗颗拖着尾巴的小星星终于划破天幕,余晚晚赶紧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
“希望这个世界上没有战争,没有病痛。希望哥哥早日康复,希望向晚茶楼不要改名,希望身边的人平安喜乐。”
余晚晚对着天空,十分虔诚,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
“最后,我希望落以琛快乐。”
落以琛隔着客厅的玻璃看余晚晚,她正俯身趴在阳台上,修长的手指交差并拢抵住下巴,轻轻诉说着愿望,温柔得好像一泓清泉。
睡袍勾勒出圆润挺翘的蜜桃臀,也许是站久了有些累,余晚晚两条腿交叉更换着力点,蜜桃臀一动一动的,有点儿像……在床上的时候。
落以琛感到有些燥热,该死的女人!
希望他快乐,回到房间的落以琛反复琢磨着余晚晚这个愿望,为什么希望他快乐呢?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不是应该诅咒他死吗?
她和他已经登记领证,不管落以琛承不承认,余晚晚都是他的合法妻子。
如果他死了,余晚晚就是第一继承人,可以坐拥落氏集团。
落以琛对她这么冷漠,粗暴,她却希望他快乐。这个女人脑子进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