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出来了,是喜鹊姐”二成轻声喊了一声,我们循声望去,喜鹊站在村庄的道路上拿出手电闪了几下。
同时二成也似乎收到了杨远的通信:“是,看到了,是。”
二成发动汽车开心的说道:“组长找到了一户好人家,他们愿意给我们提供休整的地方。”
我说道:“哎,但愿不要在发生那种事情了。”
李小在后面说道:“瞧你说的,他们又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他们只为钱。”
我点点头,其实李小说的很对,这里别的不缺,就是缺钱,只要钱给够他们就会乐意帮你,很现实的东西。
车子刚起步就停了下来,我以为出什么事了。
只见他们三个几乎同时说了一声“收到”
接着纷纷脱掉身上的作战背心和装备,依次将背心和武器递给了坐在最后面的李小,他接过后分别装进他们的背囊中,所有人的身上只留下一把手枪用于处理突发事件。
装备卸下后,他们身上仅剩的老百姓的衣服瞬间给他们提供了天然的保护。
我顿时明白了,这里的居民并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不能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我不禁感叹,这个杨远做起事来真够细心的。
我身上只有腰间的一把手枪和枪膛中仅剩的一个弹匣,也不知道喜鹊当时在那里给我找的衣服,裤子都破了一大块,上身的外套特别的小,但是也只能凑合着穿。
车子慢慢的行驶进村子中,因为这辆车的年事已高,稍微给点油门就会像一头老牛一样咆哮着,想要安静进村,只能慢慢的靠着怠速开进去。
喜鹊见我们过来立马招手示意二成拐弯,喜鹊在车子行驶途中拉开门坐了上来。
“哇,天黑危险,我车子都没停你就上来。”
“你开的这么慢,能出什么事,再往前。”
说完后喜鹊看着我:“伤口怎么样?”
我点点头:“放心吧,没开线。”
“那就好。”
经过喜鹊的指挥,车子开到一户人家前停下,杨远和一个老头已经在等着我们了,我看到这户人家的院子很大,并且院子也没有大门,院中有三四座平房,只有两间亮着灯。
杨远快步走了过来,二成将车窗降下,他们低声说了几句。
他们的交谈内容大概是装备都在车里,车子不能停远,这个老头已经同意我们将车子停在他们家里了。
将车子停好在院落中后,我被小五搀扶着下车。
老人是这里的主人,他拄着拐杖走上前说了几句本地的英语,我没听懂,喜鹊告诉我是在欢迎我们。
喜鹊回了几句并问了几个问题,大概是我们住在哪里之类的。
说真的,这里的本地英语和国际英语的相差不是一点半点,就如同我们的方言一样各有千秋,我好奇喜鹊是怎么能搞懂这其中的意思的。
老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朝房屋喊了几声,一个苗条的身影推门而。
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最多不过十八九岁,天色太黑,我们只能迎着房间里散发出来的灯光知道这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应该是这个老人的孙女。
“我带你们去看你们的房间”女孩的英语很标准,像是受过良好的教育。
我们一行人急忙道谢跟上。
刚一到房间内,小五和二成就搀扶着我躺在一张床上,我表示我睡哪都行,杨远说胡闹,硬让我睡在床上。
我心想你这家伙当初在炊事班偷东西吃被我撞见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这么大魄力呢?
喜鹊是女人,自然不可能跟我们住在一起,那个女孩子将她带到另外的房间。
房间内,杨远推测一时半会他们也肯定不知道我们的踪迹,放哨的事情明天安排,小五找来了几个毛毯铺在了地上,然后他们三个立马倒头呼呼大睡,紧张了一个晚上,终于得到了放松,杨远睡得最快,几乎十秒钟不到就已经打起了鼾,
而我也疲惫的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喜鹊就一脚将门踹开:“喂!给你们看个东西!”
我们瞬间惊醒,我说道:“你能不能敲一下门啊。”
喜鹊看着我们身上的衣服:“穿着衣服呢,怕什么?”
说着将手机扔给了杨远。
他们几个看完后又将手机扔给我,我好奇的拿起手机。
上面依然是一则新闻
大致意思是昨晚在追击越狱嫌犯的时候遭到其同伙的反击,两警察重伤,目前还在抢救,一人抢救无效死亡,嫌犯的同伙有五人,其中包括一名女人,在于警方冲突后驾车逃离,警方估计,在昨晚的枪战中,对方最少有两人中弹负伤。
接着就是一张模糊不清的监控图,是我们的车子,天黑加上监控分辨率的问题,根本很难辨认。
手机被喜鹊突然抢过去:“看完了吧!现在某人还说自己扛着让我们带资料跑路的那种混账话吗?”
我挠挠头:“我错了还不行吗?”
杨远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现在我们的人数和情况都暴露了,所以更不能马虎,小五,你去找一个适合观察的暗哨,二成,去给啸尘检查一下伤势,李小,更新一下我们的位置,我一会要上报。”
“是!”
喜鹊看着他们忙活起来于是问道:“那我呢?”
“哦,喜鹊姑娘,你去跟昨晚那个女孩说说话,让他们对我们提升一些好感,顺便熟悉一下。”
“好,我最喜欢和别人聊天了。”
喜鹊开心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二成推门进来手里多了一个医疗包,他走过来慢慢的将我肚子上的绷带解开,然后我清楚的看到一个被缝合起来的伤口。
“那个女人很专业,这种缝合,以后可能看不出来这是枪伤,是9毫米子弹吧。”
我点点头:“对,子弹没打过去。”
二成笑了下:“打过去你就危险了,恢复的可以,就等里面的肌肉组织恢复了。”
接着就是大腿上的伤口,我把裤子脱了下来,二成查看了一番后说道:“怪不得现在还是一瘸一拐的,子弹穿过去了,肌肉群被破坏,现在恢复了6成。”
杨远走了过来:“别说的那么专业,你就说还有多久能恢复。”
“最多五天左右吧,啸尘就可以下地行走,但是仍然不可以剧烈运动。”二成一边说着一般跟我更换绷带。
“彻底恢复呢?”
“啧,组长,你竟给我出难题,这东西根据个人体质定的,彻底恢复那可久了。”
我急忙说道:“没事,只要我能下地就好了。”
杨远将表示和我有话说,遂将二成推到一边:“去去去,我和尘子有话要说。”
二成好奇的抱着医疗包走了出去。
只见杨远一脸猥琐的蹲在床边捅了捅我:“哎,尘子,问你个事。”
看到杨远这幅猥琐相,那一瞬间,我的回忆立刻漂浮到了那个夜晚的炊事班。
这个我必须要说,不说实在是憋在心里难受的慌,也得把他当年的那点破事抖出来。
那天夜里肚子实在是饿的厉害,我忍不住偷摸到了炊事班的后厨,想顺点东西吃。
就当我走进后厨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我的第一直觉判断,那绝对不是炊事员。
“喂,干什么呢?”我故意吓唬道。
正在冰箱前翻找什么的那个人影立马吓得想跑,但是当时的地板水渍特别多,人影双脚打滑向后倒去,同时一只手本能的抓向一边,结果打翻码放在一起的不锈钢碗盆。
“叮当咣!~~~”碗盆掉了一地,我立马被吓得一个机灵,也幸亏是不锈钢的,否则绝对是碎一地。
而这家伙猛地很,嘭的一声摔在地上,我听着都疼,但是这家伙摔在地上连吭气都没吭气,爬起来慌不择路就要跑,这个时候我看到他的嘴里塞满了包子。
“别怕!喂!嘘!!我不是炊事班的你怕什么?”我小声的喊道。
人影定在原地,然后立马半蹲下来,口齿不清的说道:“我靠,你不是炊事班的你喊什么!”
我走了过去:“不跟你一样吗?还有吃的没?饿死了。”
“嗯,冰箱里还有点包子。”
我们吃的差不多后,他紧紧握着我的手:“缘分啊,你是哪个班的?我二分队的,我叫杨远。”
这个时候我看清了他的军衔,乖乖,是个少尉。
我忙说:“哦额.我一分队的啸尘。”
“好兄弟!记住你了,以后有缘再见!”说完后这家伙起身就想走,结果正巧遇到凌晨就来准备第早餐的炊事班的大爷们。
他立马折返回来:“我曹!你他妈还吃!赶紧跑!”
我当时正在冰箱里翻找着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想着还能给王离带点过去。
听到他的话后,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头顶的灯忽然亮了起来,接着就是一声大喝!
“班长!有人偷吃东西!”
顿时呼呼啦啦一群大老爷们手拿着各种大勺子锅铲子冲了过来,不由分说对着我们一通猛敲,我们两个抱着头大喊着:“炊爷爷们我们错了!别打了哎!别打了。”
然后一边朝门外边跑,这绝对不能让抓到啊,我们都明白着被抓住肯定是要通报批评一通罚。
我们像个老鼠一样在厨房间乱窜,炊事班的大爷们手里的家伙那是根本不领情啊,那手里的大勺子和锅铲子的频率简直就像下雨一般难以招架。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我的身上就挨了好几下,最终我跑了出来,杨远被当场扣下了。
后来发生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第二天我也被点名批评并且受了处罚。
我知道,肯定是杨远这个家伙没把住嘴把我说了出去。
当时特别恨这个孙子,真的恨,想着哪天能见到他绝对找这个家伙的麻烦。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事却变得异常可笑起来,而杨远这个人,现在却也怎么都恨不起来了。
还是回到现实,我说:“别套近乎,你就说你想问什么就完了。”
杨远有些尴尬:“咱们那点事不是都过去了不是,你还记着呢?”
我摇摇头:“没有啊。”
“哦,那就好,我就想问,喜鹊的真名你知不知道?”
我好奇道:“怎么忽然问这个?你怀疑她?”
杨远立马摆手:“这哪的事啊,我就是单纯的好奇罢了。”这个家伙摆着手,脸竟然红了起来。
“噗嗤!!”杨远扭过头,是李小,他在调试定位器,听到后没忍住笑了出来。
杨远这下脸更红了,整个就像一个猴屁股一样。
“算了算了,不问了不问了。”
说着站起来作势要踢李小但是没有踢,伴随着一句“你小子笑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