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苍面色苍白,他遭受重创,修为灵力又被苏牧封去十之八九,气息萎靡,已无抵抗之力。
他的心底震撼无比,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苏牧只是一个凝气境的小辈而已,至多天赋好些罢了。
在接到城主命令后,他根本就没有多想,可现在却被擒下。
这份实力,起码也是蜕凡境巅峰的存在。
如此年轻的蜕凡境巅峰,让他瞳孔又是微微一缩,心中想难怪城主大人要与其他两家联合对付苏家。
“早知道应该多注意一下城主大人的嘱咐!”
不过现在纵使多想这些也没有用,他艰难的扭头看向苏牧,道:
“苏牧,我是城主府的人,你们苏家没有抓我的权利,不然城主驾临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如今落入别人的手中,他又没有反抗之力,只好扯起城主的大旗。
谁知苏牧根本不吃这套,冷笑一声:
“允许城主府监视我,却不允许我对你出手?”
“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没有留情,直接一巴掌盖在郜苍的头上,将对方打晕过去。
随后,他差人将父亲苏赢请来。
苏赢匆匆赶来,也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到。
因为他和郜苍打过许多交道,是城主手下第三高手,仅次于两位统领,与他实力也在伯仲之间。
可现在郜苍却被自家儿子生擒,让他着实有些惊讶。
“牧儿,这是……?”他看向苏牧,目光错愕。
苏牧应道:“父亲,此人在我修行的时候闯入院中监视于我,被我察觉并擒下,如何处决请父亲定夺!”
苏赢面色一沉,目光闪烁,看着昏迷过去的郜苍思考许久。
他万万没有想到,城主府竟然会是第一个注意到自家儿子的势力,并且还派遣了一名实力不弱于他的人前来。
“儿子,此事不要声张出去,一切交给我来处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苏赢深吸一口气说道。
苏牧则摆摆手:“父亲处置即可,我相信父亲!”
“嗯,你这几日小心一点,我也会让族中的人加强戒备。”苏赢神色凝重。
郜苍是城主的得力干将,他不可能真的将其杀了,那样做的代价太过沉重,族老会也不会允许。
不过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郜苍,肯定要狠狠的敲上一笔。
苏赢又与苏牧嘱咐几句之后,将郜苍身体各个穴位封住,然后将其五花大绑的带走。
而苏牧的修行也暂时结束。
因为他如今的修行速度太快,单凭灵材和天地灵气的吸纳,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
“或许该前往城外寻找天材地宝。”苏牧呢喃道。
北羽城位于东荒州的边界地区。
而距离北羽城的不远处,有一条横亘数百里的巨大凶兽山脉横亘在那。
北羽城只是接近其中比较末尾的一段罢了。
可饶是如此,也让北羽城外变得十分凶险,普通人甚至无法靠近那片地带,只有修士才有资格出城。
“不久之后就要迎来剧变,如今我的实力虽然已经能够稳胜一般的筑道境修士,但还是更强一些会保险许多。”苏牧想到。
现在的实力,有些事情还是太勉强了。
“哪怕无法找到天材地宝,猎杀凶兽也可获得兽核,能助我修行。”
兽核,是凝气境及以上的凶兽才会产出的,一般位于凶兽的心脏处,凝聚了一头凶兽的精华,蕴含十分可观的能量。
决定了便去做,苏牧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离开院子,却发现族中许多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人们窃窃私语的同时不停的将目光瞄向他。
虽然这些人并未明目张胆的说。
但苏牧肉身何其强大,连耳力目力也远超寻常修士,达到一个骇人的地步。
因此这些话,几乎一字不漏的进入他的耳中。
他本不在意,可就在这时,一句话让他身形微微一顿,心中腾升起怒火与杀气。
“他苏牧就是一个小偷罢了,偷盗族中重宝才打败的苏古族叔,自以为有多厉害一样,没有母亲教养的东西!”
一位名叫苏玉的青年轻蔑一笑,与身边的众人如是说道,身边众人也是跟着一笑。
苏玉天赋一般,但却是苏珂的亲孙,几乎没有几人敢得罪他,甚至还要讨好他。
而与他一起的也基本是各个族老的亲孙,同时还有一些不受重视又或者干脆是旁系的狗腿子。
苏牧走来,他还没有察觉,直到声音从身后响起,他才吓了一跳。
“你在说什么?”
苏牧的声音很冷,目光也是如此,让人如坠冰窟。
苏玉先是一怂,随后想到自己乃是堂堂大族老的亲孙,竟然被苏牧给吓一跳,自觉丢了面子,于是挺胸反驳道:
“难道不是么?你母亲走的早是事实,为何我不能说?”
“苏珂竟然会教出你这样一个亲孙。”苏牧眉头一皱,显得很是不悦。
“苏牧你简直没有尊卑,竟然敢直呼大族老的姓名!”另一位族老之孙为了巴结,顿时质问道。
苏牧闻言扫了他一眼:“尊卑?我乃家主之子,如今的少家主,你们不也是直呼我的姓名?更没见你们给我问声好。”
那人露出不屑的神情:“我可不像你,自持乃是家族之子,竟然干些偷盗行径,简直是整个苏家的侮辱,不过你自小没有母亲教养,成为一个小偷倒也合情合理!”
但这下,苏牧可不跟他多费口舌,直接一脚踹出,将他整个人踹飞,撞塌了一座小屋。
苏玉等人一惊,纷纷上前,将他从废墟中挖出,但已经昏死过去。
“苏牧,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三族老之孙下如此重手!”众人纷纷呵斥。
“此事我等一定上告族老会!”
“不愧是没有教养的东西。”
就连苏玉也语气沉重,带着些许警告和威胁的意思:“苏牧,不要以为你仗着少家主的身份就可以为所欲为,族中有很多人可以制裁你。”
“为所欲为?”苏牧闻言冷笑:“究竟是谁在为所欲为?”
“我本不想搭理你们,奈何你们嘴一个比一个臭。既然如此,便让我来教教你们什么是可说什么是不可说!”
话落,苏牧朝着他们走去。
“你想干什么?”众人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