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忙忙的成何体统,没看到安将军在吗?你刚才说什么?”县令瞪了一眼上气不接下气的衙役,微微抿了一口茶说道。
“三万,有三万甲士身穿甲胄,把咱们安宁县包围起来了!”
“噗!你说什么?”县令又是一口茶水喷了出去,猛的站起来问道。
安禄山也是一脸懵逼,这就是所谓的悄悄的安排进来?这他妈是生怕天下人不知道安宁县有我安禄山的三万甲士吧?
“县令大人不要惊慌,那应该是我的兵,我去看看。”安禄山有些头疼的说道。
县令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等会,安将军,那些是您的兵?”
安禄山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来咱们安宁县,是?”
“开垦荒地,当个农民。”安禄山站起身准备朝外面走去,“你们先断案,我去看看。”
“这…好吧,宣击鼓之人入堂!”县令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然后挥手说道。
安禄山出县衙的时候和一名哭哭啼啼的女子擦肩而过,他回头看了看,这个应该就是击鼓之人了。
果不其然,那女子刚一进去,安禄山就听到了县令拍惊堂木的声音,他叹了口气,还是先去处理外面的事情吧。
他走到安宁县的入口处,所谓的入口,就是几根破木头搭起来个栅栏和破大门,上面悬着一块木牌写着“安宁县”三个大字而已。
而此刻那里站着三位颤颤巍巍的守军,他们弯着背往后靠,嘴里喊着:“你们别过来!这里离长安城可不远!你们…”
还没等这位勇气可嘉的守军说完,只见外面浩浩荡荡三万余人齐齐下跪,神色恭敬声如震雷,“参见将军!”
安禄山顿时无比头疼,做虚扶状道:“同志们…啊不是,兄弟们快快起来,好久不见,最近如何啊?”
站在前面的一个甲士笑着说道:“许久没看见将军,感觉将军瘦了。”
好家伙,直接把天聊死了。
安禄山一脸炭黑的说道:“老子现在瘦的很,也就不到七十公斤。”
“将军,我们都听说了,史副将和陈军师还有秦统领都被调走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安禄山直接沉默了下来,而在他们这些甲士看来,安禄山就是在沉默,毕竟自己的袍泽被调开自己身边不是一件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但是他们错了
他们大错特错
安禄山此刻在心里狂笑,“他妈的玄宗你可真是个明君啊!小机灵鬼啊!全调走了?好啊!总算没人烦我造反了,老子是不是可以在这里安度余生安享晚年了?”
“行了别在这说了,怪渗人了,陛下之前和我说悄悄安排你们进来啊,你们怎么突然就过来了?”安禄山转身说道。
“我们自己过来的啊。”
安禄山直接一个狗啃泥摔在地上。
“你们是他娘的要造反吗?”安禄山一脸怒容的站起来,揉着自己鼻子说道,“这里京城这么近,这么大规模移动,你们是生怕朝廷的御史清净下来啊!不怕掉脑袋吗?”
“额,将军,您可能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是陛下的口谕,让我们以自己的方式过来,我们一合计,单走多没意思,不如是当成一次行军,这不,连盔甲都套上了,而且我们心里就认为来这里是打仗的,走的就稍微快了一点。”一位兵卒说道。
安禄山哦了一声,“陛下让的啊,那就没事了,差点以为老子项上狗头不保。”
“将军,那我们干什么啊?”路上,一人问道。
安禄山随手指了指一处地方,“开垦荒地,当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吧。”
他身后的所有人顿时哗然,“将军,我们是手里拿刀砍人拿枪戳人的战士啊,你让我们拿锄头去种地?”
安禄山翻了个白眼,“老子还是个将军呢,现在不照样当个县尉?我也是今天刚到,等会我叫人安排一下你们的住处,你们先去周围熟悉熟悉环境。”
他们估计是以为这里是他们的根据地了,纷纷神色激动,“是!末将先去占领高地!”
“那片我去!”
“我熟悉熟悉县城里。”
本来安宁县差不多有两万多人,大街上的人也不多,但是突然涌进来三万多人,整条街道还是显得有些拥挤了。
安禄山回到县衙,大大咧咧的说道:“师爷,出来一下,帮个忙。”
师爷一愣,看了看正在审讯的县令,在得到了县令的点头后放下了手里的毛笔,起身说道:“县尉大人何处需要我老刘?”
安禄山笑了笑,“也没什么,我那三万多兄弟到咱安宁县了,你给安排一下住处。”
县令瞬间起身,“麻烦安大人替我一会,本官亲自去安排这件事!”
安禄山愣了愣,“不至于吧大人?你让我断案?”
跪在地上的女子摸了摸眼泪,也是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县令笑道:“没关系没关系,用不了多长时间,师爷回去坐着,给安将军记录这女子的言行,说什么记什么。”
安禄山嘿嘿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之前就在电视剧上看过《神探狄仁杰》《大宋提刑官》等电视剧,很早就有了想当官的意思,只不过就是在脑子里yy一下而已,现在有机会必须把握住啊。
安禄山笑呵呵的坐了上去,突然神色一变,拍了一下惊堂木,“把刚才你和县令说的,再重申一遍。”
师爷有些犹豫,“大人,我可以给您复述一遍。”
安禄山摆摆手, “无妨,正好看看她现在说的和刚才说的有没有什么大的出入。”
师爷眼前一亮,“不愧是将军!”
那女子又哭哭啼啼的复述了一遍,安禄山仔细听完之后有些头疼,凶杀案,有些难搞啊,而且似乎还是谋杀。
死者是这名女子的丈夫,名叫宁未,于今早发现尸体,是在城外的小树林里,死状安详,似乎是等死的状态下死去的。
安禄山皱了皱眉头,“你把这件事情,反着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