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就听薛莲“啪”的一声拍在自己的脖子上,是蚊子。
“真是神助攻呀!”薛东心想道。
“小莲,你不怕蚊子血染了你的挂绳啊?快取下来擦一下”薛东说着还把自己的也取了下来,红色的丝线上吊着一个观音像。
薛莲取下脖子上的玉符,和哥哥的是一样的款式,上面是一个如来像。
白皙的小手轻抚玉符,“哥,没有蚊子血哈!”薛莲吐了吐舌头。
“让王大娘见笑了,我妹妹就这个样子!我们年青人都喜欢挂这些东西在脖子上手上什么的,就是为了个好看,孟英也是有戴的吧?”薛东笑说道。
孟英也从脖子上取下一物,却并不是什么玉类的,只是一枚铜钱,薛东大感奇怪,“小英我看看没事吧?”
“你看嘛!”
薛东接过孟英手上的铜钱,身体只觉一颤,身体好似在烈日下久晒之人的嘴唇接到水瓶倒出来的一撮水,浑身一阵从未有过的舒畅。
很明显这是接收了上面的元气;薛东不动声色,他知道自己欠人东西了。还没法跟人家说明,只能以后想办法补给人家了。
这枚铜钱上面有“乾隆通宝”四字,竟然是近代之物,与他所想的天材地宝是久远之物大相径庭,更算不上什么开地灵物,而且此时铜钱上也没有了开始所感觉到的那种元气。此物从何而来呢?
不过确并没等到薛东问什么,孟英母亲就给出了答案。
王大娘脸上带着笑意开口说道:“小英这个铜钱是她小时候,我带她去村头小庙上香时,那个庙祝给我的。
当时那个庙祝说小英长大后命好得很,会成为大人物,并给了我这个铜钱,说挂在她脖子上,可以让身体健康,百病不生。后来就一直给她戴着。
我们小英都二十岁了,我看大人物是不可能了,但是她的确是从来都没生过病,倒也是不错,只是那个庙祝说这个铜钱只能戴到二十岁,满了二十岁就不用再戴了,小英啊明天就满二十岁了!”
“???……啊?”薛东心里大惊,自己刚吸收了孟英铜钱里的元气,明显以后这个铜钱再没有让佩戴都百病不生的神奇功能了,而明天孟英就二十岁了,那个庙祝竟然说这个铜钱会在孟英二十岁后失去作用,天下还有这种先知吗?
村头的小庙薛东是知道的,孟英母亲说的那个庙祝他也认识,是外地来的,当时在村头小庙当庙祝时还常用些草药给村里人治些久咳不止、身长怪疮之类的病,常常他跑到小庙玩,那庙祝还拿过糖给他吃,帮他做过竹哨,很平常一个人,在小庙住了几年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现在看来此人绝不简单。孟母也只是接触了一个铜钱罢了,并不知道这个庙祝的神奇。直到如今村头的小庙已然在,只是那个神奇的人却不在了。
晚饭吃过,薛东和妹妹回到家里,心里却一直在想着孟母所说的话,庙祝的神奇比他所碰到的夏俊更甚,他的视觉从以前的古武直接上升到了更神奇的先知能力,而他自己今天更是接触到了久久未曾寻得的元气。
执着的人做一件事情哪怕是一直未曾成功过,他的这个过程也会一直坚持,薛东就是这样一个人,过去的几年他在多少个不一样的环境中修炼《炼元篇》,从未在其中得到书中所描述的那种气感,千遍万遍的修炼只是让他的身体形成对元气的敏感。
但是他知道今天他不一样了,从吸收到铜钱上那微弱的元气那一刻起,他的体内就有了气感,进入了他的经脉中。
据《炼元篇》所述,元气行十二经脉,十二经脉的走向和交接是有一定规律的。“手之三阴,从胸走手;手之三阳,从手走头;人体经脉示意图足之三阳,从头走足;足之三阴,从足走腹。“即:手三阴经从胸腔走向手指末端,交手三阳经;手三阳经从手指末端走向头面部,交足三阳经;足三阳经从头面部走向足趾末端,交足三阴经;足三阴经从足趾走向腹、胸腔,交手三阴经,这样就构成一个“阴阳相贯,如环无端的循环径路。
而现在,那股元气就在他的手三阴经脉中,非常的微弱,似要前行走而不得力。
薛东盘膝坐在后院的凉亭里,依靠意念来引导元气的运行,不再如以往一样的毫无气感,也不再感应不到十二经脉之形,这一刻经脉它就在那里,念之所在形即显,若能引导元气在十二经脉运行一遍,即为行功一个周天,意念完全落在那一团微弱的元气上,驱动它前行,似动而不动,似未动却在前行。
薛东却并不气馁,比之以前毫无气感这不是好了万倍?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呀!行功至天色微亮时,元气不过驱动五寸许,只得停下来,也谈不上收功什么的,一晚上精神高度集中,也是累的不轻。
估计照这个进度,行功一个周天得一两个月,进屋倒床就睡。虽然很累,心里却很兴奋,自己的武侠梦就要快实现了,而薛东也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什么飞檐走壁、掌碎大石不过是些小儿科……。
日子照过功照练,半个月过后,微弱的元气行功过了四条经脉,薛东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跟以前大不一样了,首先是自己的力气大了很多,比村里最壮的汉子力气还要大,走路更轻快了,一夜练功每天只睡个把小时也不觉得累。
同时他也感觉到如果以后只能依靠身体里这点微弱的元气行功自己是不可能有多大成就的,但是这天地灵物不好找,类似孟英的这种带有元气的铜钱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