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那张启生长的也不怎么样,瘦瘦弱弱的宛如一根竹竿,面容还算有些俊朗,奈何常年挑灯夜读以至于眼睛有些不太好,近视了,这里也没有眼镜,看人时总是眯着眼瞅,莫名显得有些猥琐。
江其姝有些替原主感到悲哀,其实她之所以喜欢上张启生不过是张启生是在她印象里除了爹爹以外第一个对她好的男人。
她在丞相府,虽说大家对她都还算不错,老夫人对她也是疼爱有加,但她始终没把自己融入到丞相府,她太敏感,过于自卑,总觉得觉得自己寄人篱下,把自己想的低人一等。
以至于对于李玉娆这个唯一的并且嘴巴很甜,不嫌弃她身份的朋友,她过于信任,从不怀疑,而张启生对她的嘘寒问暖更是让她沉迷其中。
容隽的院子离她的不远,院里的小厮看到她打了声招呼。
环视一圈,没看到一个丫鬟,她想了想,容隽是真的洁身自好还是说他对于女人压根没什么兴趣?
毕竟在这个朝代,男子十三四岁都已经知人事了,十六岁就可以娶亲了。
这样想着,她幽幽叹了口气,果然,帅哥都是内部消化的。
她以前在医院上班时认识过一个病人,长的那叫一个俊,本想趁着职务之便先下手为强,结果未曾想她拎着爱心早餐推开病房门,一眼就看到缠缠绵绵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一个赛一个俊。
那叫一个五雷轰顶,她被打击的好长一段时间没敢看男人。
这世道,优质男已经如此之少了,他们却还要内部消化,这让女人情何以堪。
江其姝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门口的侍卫进去通报了,她拎着食盒和碧玉在外面等,盯着另一个侍卫看了两眼,这侍卫也挺俊的。
侍卫被她看的直冒冷汗,还好,进去通报的侍卫很快出来了,让江其姝进去。
江其姝让碧玉在外面候着,她抬腿走了进去。
容隽正在批改公文,神情愉悦,看上去心情似乎很不错。
见她进来,他抬头睨了她一眼,“何事?”
江其姝梗了下,这话说的,怪不得没有女人,好歹是定了亲的关系,她来找他还必须有事吗。
她清清嗓子,边往外端梨汤边呛声道:“也无什么事,就是来与相爷培养培养感情。”
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容隽手骤然一抖,墨汁滴在公文上晕染开一大团。
他黑着脸放下笔,冷眼看她。
这话是一个女孩子应该讲的吗?
江其姝也不惧他的冷眼,笑着将梨汤放到他面前,“相爷尝尝,我特地为你煮的,清肺润喉,如今气节干燥,喝这个正好。”
她笑得真诚又坦荡,容隽收回视线放下笔,看了一眼冒着寒气的梨汤,低头喝了一口。
等他的间隙,她往食盒里放了冰块,如今这梨汤冰冰凉凉的喝起来甚是清爽。
空气中的闷躁似乎被清了个遍,眉眼一松直接端着碗两口就喝完了。
江其姝有些无语,猪八戒吃人参果,他能品出味吗?
将碗收起来,江其姝开了口,“相爷,下午我要出趟府。”
似乎喝了她的梨汤使他吃人嘴短,容隽语气还算温和,“出去做甚?”
“祖母不爱喝药,我去抓些药来替她熬汤喝,效果和喝药一样。”
容隽嗯了一声,招来两个侍卫,“带着他们,别乱跑。”
江其姝撇撇嘴,她又不是小孩子,还别乱跑。
心里唧唧歪歪半天,脸上依旧笑颜如花,“听相爷的,保证不乱跑。”
容隽眼皮抖了抖,盯着她那张笑眯眯的脸蛋,莫名的觉得很假。
得了出府的令,她却还不打算走,容隽拧了拧眉,“还有事?”
江其姝呵呵两声干笑,伸出两根指头往他面前搓了搓,“那啥,相爷,其姝没有银两。”
其实丞相府给她的月银不少,但前段时间张启生说是母亲生病家里紧缺银两,在原主面前哀声叹气的,原主一股脑的将攒了几年的银两都给了张启生。
容隽冷着脸掏出几张银票,“人蠢一次还好说,次次都犯蠢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原来他知道原主把银两都给张启生的事情,江其姝有些心虚,难为他被戴了绿帽还能如此平静了。
她接过银票,整整一千两,眼睛里发着光,幽幽的望着容隽。
这等财大气粗,长相都极其符合她心意的男人可不好找,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个弯的。
罢了,等她出府研究一下,万一外头的人个个相貌堂堂呢。
江其姝一直奉行的道理便是决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多看几棵树,好好选一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