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现出冷笑,他当兵,保家卫国,流血流汗,他不怕,可自己家里人却被这般对待,还是被最亲的人虐待,这让他如何不忍心寒,看着还站在小院门口的老丈人,他淡淡的问道:“岳父,你现在是在干什么?趁着女婿不在家,到女婿家里来打砸抢,这是你当岳父的该做的吗?”
彭若若的亲爹,年轻的时候在村子里也是混不讲理的,村里人都称他彭混子,现在年纪大了,就叫他彭老混,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这女婿的目光仿佛是要吃人似的,让他有种被猎物盯上的恐惧感,头皮子发麻,他干笑两声,说:“没,怎么会,我这,好长时间没有见外孙了,就是想来看看。”
旁边站着的男人是亲爹,在村子里很愿意帮助旁人,为人也和善,村里人敬称一声彭老,鄙视的看着亲家公,冷笑说:“来看外孙,拿着棍子铁锹,别告诉我,你这是来外孙家帮着干活的吗?老子不信。”
兴许是年纪大了,有了羞耻感,彭老混的脸有些烧的慌,将手上的棍子往自己背后藏了藏,心虚的看着他,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这女婿一家都是狠人呢,此时的他心中有些后悔,真是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让猪油蒙了心,将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嫁给这个二婚男人。
哦,大概就是因为这二婚男人是个当兵的,平时有津贴往家里寄,当时还给了两百元的聘礼钱,这在当时的小村,可是一笔巨款,最重要的是这男人常年不在家。
闺女家里的事情,他们这娘家人可以拿捏,之前都好好的,自家闺女也是什么好东西都贴补到娘家来。
可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闺女就好像是换了个人,老伴儿拿闺女一点点东西,闺女不乐意给,就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心里如明镜,自己这一大家子在女婿的家里完全是不在理的,可这边在小院中的老伴儿此时此刻的嗓门号开了:“从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货,老娘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养大,从小到大她吃了老娘多少好东西,怎么现在嫁人了?翅膀硬了老,娘来拿点吃食,也不肯给。”
她旁边的姜花花也帮腔:“就是,之前每回回娘家,我们家君宝都把自己的好东西给弟弟妹妹。”
彭若若站在那里,记忆中,作者大大是写了,这娘四个每次回去都是大包小包的,把好东西往娘家拎,轮到她们头上,要是时间还早,他们是连一顿中饭都没得吃,就被人往家里赶,那个叫君宝的小子更是,拿了破的烂的东西往三个崽崽怀里塞,美其名曰爱护弟弟妹妹。
想到这里,彭若若一阵心寒,六月的天,她却浑身上下是彻骨的寒。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大概是亲爹妈都在自己身边,三个小崽崽也有了胆子,大宝毕竟大点,懂点事,此时开口说道:“我们才没有拿你们家的什么东西,君宝哥哥塞给我们的东西我们都还放着呢,我这就去拿给大家看,看看你们家给我们的是些什么破烂玩意儿?”
他说完撒腿就往屋子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