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用苍白来形容，此时女孩因为失血过多，全身没有一点血色，而且身上的伤口还不断地向外涌出鲜血。

聂锋用匕首割开女孩的伤口，将里面的弹头一颗颗取了出来。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玉瓶，这瓶子里装的是聂锋以前一位战友配制的疗伤药，对于枪伤和刀伤有奇效，并且伤好后不会留疤。虽然聂锋现在离开了军队，但还是随身携带。至于配方，聂锋也清楚，自己也可以配制。

给女孩的枪伤上完药后，聂锋又下楼去药店买了纱布和针线，将女孩的伤口缝合包扎起来。

做完这些后，已经接近中午了，聂锋看了看床上的女孩，坐到一旁，闭上眼睛修炼起来。这些天聂锋的修为还是一点都没有增长，但是聂锋没有灰心。聂锋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总一天修为会发生变化的。

天地间的真气迅速朝聂锋靠拢，被聂锋吸收到身体里，在身体运转一个周天后，储存在丹田内。然而，聂锋的丹田仿佛在排斥真气，真气在里面待不了多长时间，又被排出了体外。

如此循环，几个小时下来，聂锋的修为一点都没有增长。这让聂锋很是不解，难道是自己的修炼方法错了？不应该啊，自己以前也是这么修炼的，都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

自己在踏足筑基中期后，修炼的速度就大幅度降低，每次只能吸收少量的真气，到现在，居然连一点真气都吸收不进去了，这让聂锋有些摸不着头脑。

要不哪天去问问张梦琳身边的那个老头？那老头是个高手，说不定知道些什么？不，不行，那老头和张梦琳的身份尚未清楚，还是不要有过多的接触。上次那老头说自己是张家的姑爷，这件事不知道是好是坏，还是等事情搞清楚了再说。

就在这时，聂锋突然感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杀气，戒指也光芒大盛，聂锋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朝身后抓去。

那女孩握着匕首，朝聂锋刺来，被聂锋一把按住，手中的匕首也无力地掉在地上。

“我说你这小妞真是的，我救了你，你不感谢我就算了，居然想杀我？”聂锋没好气地说道，现在的人都这么忘恩负义吗？

“流氓，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还我清白！”女孩愤怒地说道，眼眶红了起来。

“老子帮你疗伤，其他什么都没做！对于看了你身体这件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你要让我负责，那我也没意见。”聂锋自顾自地说道。

“滚！谁要你负责？”女孩大吼一声，一脚朝聂锋踢来，但因为用力过猛，大腿上的刀伤又裂开了，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聂锋轻松地接住女孩这毫无杀伤力的一脚，不经意间，又瞄到了女孩私密地带，一阵热血涌上心头。算起来，聂锋已经好几个月没碰过女人了，此时有些招架不住。

聂锋强压着心头的欲火，将女孩按在床上，说道：“你这小妞脾气怎么这么暴躁，身上有伤不知道吗？你再这样，我真强了你信不信？”

也许是伤口的疼痛，也许是对于聂锋的恐惧感，女孩这次终于安静了下来，平静地躺在床上，默默留着眼泪，“你们都欺负我，你们所有人都欺负我！呜呜呜~”

聂锋重新帮女孩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没有大碍后说道：“你别哭啊，谁欺负你了，明明是你要杀我好不好？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凭什么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女孩呜咽着说道。

“老子是你的救命恩人，这要是放在古代，你就得以身相许我告诉你，现在问你个名字还问不得了？”聂锋没好气地说道。

女孩想了想，虽然眼前这个男子看起来就跟个流氓似的，但他毕竟救了自己，而且确实没对自己做什么。她以前听人说过，女孩第一次会很疼，但是她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叫竹墨雨，你叫什么？”女孩擦了擦眼泪，问道。

“我叫聂锋，说说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任务为什么会失败？”聂锋淡淡地问道。竹墨雨？这名字好耳熟。

“你怎么知道我任务失败了？”竹墨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废话，就你这身手，差点就挂了，任务能成功得了吗？不知像你这样又傻又笨，身手还弱的人是怎么当上杀手的。难道杀手也能走后门？”聂锋不屑地说道。

“你！”竹墨雨很像反驳聂锋，但是想不到反驳的理由，聂锋说得没错，她的确又傻又笨，身手在几个兄弟姐妹中也是最弱的。

这一次，她也是想证明自己，所以接了家族的一个任务，来华锦市杀一个人，结果任务没完成，还差点送了性命。其实她也没想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居然会这么厉害，那老头的身手都快赶得上他们家族的家主了。

“怎么不说话了？说吧，你来华锦市是杀什么人的？”聂锋问道。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竹墨雨瞪着聂锋说道，对于聂锋这样自傲的人，竹墨雨打心底不待见。

“你不说也可以，那我就把你嘿嘿了，反正你现在受伤，也没有反抗的力气。恐怕在你伤好之前，你只能当我的奴隶了。”聂锋坏笑着说道。其实聂锋也是吓吓竹墨雨，聂锋可干不出这么禽兽的事来。

竹墨雨确实被聂锋吓到了，她只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小丫头，哪里是聂锋这个老狐狸的对手，心里防线一下子就奔溃，噼里啪啦全交代了。

原来竹墨雨和那些黑衣人并不是一伙的，她来自国内一个强大的杀手家族，这次来华锦市也是接了家族的任务，来杀一个房地产老板的。

“你姓竹，你是华南竹家的人？”聂锋一愣，问道。

“是啊，你知道我们家族啊？”竹墨雨有些惊奇地说道，“你的身手不错，难道你也是同行？”

聂锋摇摇头，说道：“我和你算不上同行，竹墨雪是你什么人？”

“你认识我二姐？你到底是谁啊？”竹墨雨瞪大了眼睛，不断打量着聂锋，想从聂锋身上看出点什么来。

聂锋苦笑着低下了头，自己居然巧合之下救了她的妹妹，这也算是对她的一种安慰吧！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过了半响，聂锋憋出了一句话来。

“那你知不知道我姐姐现在在哪？他们都说二姐死了，我不信，二姐本领高强，从小就是我们这一辈中最强大的存在，她不会死的，你告诉我，二姐在哪？”竹墨雨激动地抓住聂锋的手臂，眼泪顺着娇嫩的脸庞滑落下来。

从小竹墨雨就因为天资愚钝，受到家族中同辈人的嘲笑和排挤，就连父母都对她冷淡无比，只有竹墨雪把她当妹妹，不断地鼓励她，保护她，帮助她。在家族里，竹墨雪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的亲人。

几年前，竹墨雪为了锻炼自己，离开了家族，考上军校，成为了一名军人，从此后杳无音信。然而，就在前几个月，家族收到信息，竹墨雪在一次行动中意外身亡了。

那一天，竹墨雨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从那天开始，竹墨雨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亲人。这次接这趟任务，也是为了向竹墨雪证明自己不再是那个要靠她保护的小女孩了。

“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害死了你姐姐，都怪我！”聂锋痛苦地抱住脑袋，泪如雨下。

“什么？！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姐姐，为什么？我恨你！”竹墨雨愤怒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之外，聂锋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因为自己的心高气傲，那一枪不但断送了自己的前程，也断送了竹墨雪——自己最爱的人的生命。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如果可以的话，聂锋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竹墨雪。

“我要杀了你！”竹墨雨说着，举起匕首，朝聂锋的脖子刺了过去。

聂锋没有躲闪的意思，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这条命是自己欠竹墨雪的，现在也应该还回去了。

当匕首里聂锋的喉咙还有一厘米的时候，竹墨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说道：“你救了我，我这次不杀你，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嗯，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仇人，下一次见面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聂锋睁开眼睛，叹了口气，拿出一张纸，写了一个电话号码放在竹墨雨面前，说道：“你是她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从今往后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就算让我付出性命，我也不会犹豫一下，这是我欠你姐姐的。”

“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你走！”竹墨雨怒吼道，再次牵动了伤口，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疼得她再次晕了过去。

聂锋心中一惊，连忙扶住竹墨雨，确认她没有大碍后，这才松了口气。聂锋小心翼翼地给她重新缝合伤口，换了药，静静地坐在她身边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