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青呆住了,内心一片酸楚。
如今她在公司的地位,本身就不牢固。
再发生这档子事,一旦被追究,很有可能被革职。
“江朝天!既然你已经离开,又为什么要回来?”她愤怒的转头。
“我想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让你们过得更好。”江朝天一脸真诚。
“我们母女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你帮忙,请你离开!”
“冬青,我只是……”
“滚!”
王冬青往门外一指,态度十分强硬。
“妈妈,你不要赶爸爸走。”
“是虫虫不好,是虫虫的错,虫虫以后一定会好好听话的。”
小女孩拽着母亲的手,不停的哭喊着。
那泪眼婆娑的模样,令人十分心疼。
“不关虫虫的事,是妈妈没用。”
王冬青心中一软,再也说不出一句狠话。
只能默认了江朝天的存在。
“虫虫,咱们回家。”
王冬青看都没看身边人一眼,抱起女儿就走。
“爸爸,快来快来!”
小妮子冲着江朝天不停的招手。
暖暖一笑后,江朝天很快跟上。
当三人回家时,已经到了中午。
为了图表现,江朝天还特地做了顿午饭。
不过那味道,当真是一言难尽。
领军打仗,他举世无双,做饭什么的,还真不行。
饭后,王冬青再次出门。
而江朝天,则陪着女儿玩游戏。
正当两父女玩得不亦乐乎时。
“叮咚”一声,门铃突然响起。
打开门一看,只见一名穿着西装,头发花白的老者站在外面。
“敢问,可是江先生?”
“你是哪位?”江朝天微微眯眼。
他的身份是绝密,一般人可不知道。
“江先生,小人是晋州商会会长,孟长年。”
老者弯腰低头,满脸敬畏:“此次冒昧登门,还请见谅。”
“找我有事?”江朝天追问。
“回江先生,小人是江南官方派来协助您的,以后有什么需要,您可以尽管吩咐。”
说着,孟长年双手递出一个精致木盒:“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打开木盒一看,里面放着一个鸡蛋大小的夜明珠。
晶莹剔透,美轮美奂,绝非凡品。
“此珠名为‘夜黎’,是古代皇室贡品,非皇亲国戚不可用,希望江先生喜欢。”
孟长年依旧低着头,表现出了足够的谦卑。
在外人面前,他是晋州首富,第一豪门家主。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甚至于整个晋州,都被他踩在脚下。
然而面对眼前人,他卑微如蝼蚁,连头都不敢抬。
“好漂亮的珠子!”
骑在江朝天肩膀上的小丫头,顿时眼前一亮。
“既然虫虫喜欢,那就送给你了。”
江朝天微微一笑,将夜明珠直接递给了自己女儿。
孟长年嘴角抽了抽,眼神有些古怪。
那可是价值九千万的珍品,而且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
他好不容易才求到手,想到对方压根不在乎,转手就给了小女孩当玩具。
“谢谢爸爸!”
小妮子在江朝天脸上香了一口,然后拿着夜明珠抛来抛去,玩得不亦乐乎。
这一幕,看得孟长年眼皮直跳。
我的小祖宗,您可千万别摔喽!
“东西我收下了,回去告诉那些人,只要安守本分,一切照旧。”
江朝天冷不丁的开口。
“多谢江先生!”
孟长年顿时喜笑颜开,连连鞠躬。
对方一句话,不仅让他保住了职位,也让他的后台松了口气。
江南区新任区长。
抛开传言中的可怕背景不谈,光是这么一个职位,都足够他们所有人畏惧。
这时,电梯门打开。
购物回家的王冬青,提着大包小包走了出来。
“这位是……”
她扫了眼孟长年,觉得有些眼熟,但记不起来在哪见过。
“哦,一个朋友。”江朝天回道。
“你怎么待客的?朋友你还让人家站在外面,不知道请进去喝杯茶吗?”王冬青有些不满。
“孟会长,要不,进去喝一杯?”江朝天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不用,不敢!”
孟长年吓得连连摆手,汗都差点冒出来。
开什么玩笑?
让眼前这位给他倒茶?借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喝!
“没事的,喝杯茶而已,不麻烦。”王冬青微笑着道。
“不不不!我家里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两位了。”
孟长年有些慌了,勉强挤出笑容后就要告辞。
“愣着干什么?还不送送人家?”王冬青一瞪眼。
“哦。”
江朝天无奈,只能老老实实的走进电梯。
这举动,把孟长年吓得够呛,偏偏又不敢拒绝。
电梯内,楼上楼下不到一分钟。
作为第一豪门家主,晋州商会会长,全城首富的孟长年,愣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孟会长,上午发生的那件事,就有劳你了。”
“不敢!能为江先生效劳,是小人的荣幸!”
站在电梯外,孟长年深深低头。
直到电梯门再次合上,他才长吁一口气。
一摸额头,满手是汗。
……
黄昏时分。
帝豪集团总部,董事长办公室内。
号称晋州东城区土皇帝的张大金,神色紧张的举着电话。
身体时不时会颤抖两下,似乎听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消息。
“小张,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
“不过我要提醒你,要是办不好,一旦那位追究,没人能保得住你!”
“明白吗?”
电话那边威严的声音,让张大金狂吞口水,连连做出了保证。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他依旧惊魂未定,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吞云吐雾。
只是那夹烟的手,止不住的抖。
过了许久。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
跟着,一个脸上缠着纱布的女人,哭喊着冲了进来。
“大金!大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女人扑到张大金腿边,开始声泪俱下的哀嚎。
“今天我去风华集团谈业务,一个臭小子把我给打了!”
“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张漂亮的脸蛋,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你叫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嘛?”
听着刺耳的哀嚎,张大金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你知道打你的人是谁吗?”他问。
“当然知道,不就是个被逐出家门的废物吗?你赶紧叫人过来,今天我一定要报仇!”女人恨恨的道。
“废物?”
张大金“噌”的一下弹了起来,满脸凶狠:“我特么连给那位提鞋都不配,你特么居然叫人家废物?你可真行啊你!”
“啊?”
女人微微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
“臭婊子!老子差点被你害死!”
张大金终于忍不住了,一巴掌将女人抽倒在地。
开始拳打脚踢,边打边骂。
“什么人不好得罪,你偏偏得罪那位?”
“卧-槽-尼-玛!!”
“你特么自己想死,可别连累我!”
伴随着惨叫与哀嚎,女人再一次遭到了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