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决定,从此以后就把聂北当成闺蜜好了,看在他帮助爸爸回归楚氏的份上,就算他一辈子不想出去找工作,她也愿意养着他。
因为她突然发现,让她再去重新适应别的男人,倒不如和聂北在一起放松。
楚韵理清了思路后就快速睡着了。
聂北缓缓的长出一口气,眼前还晃动着那两条让人喷鼻血的一幕,略带点羞红的俏丽脸庞,睡得迷蒙的水眸,娇艳红润的樱唇。
饶是他的《道德经》已经修炼到心如止水的境界,在心爱女人如此不经意的诱惑下,还是起了涟漪。
要不是他加紧将《道德经》多运转了几周天,恐怕鼻血早就流出来了。
楚韵本来就有些担心他会化身禽兽,如果再让她看见鼻血,一定会觉得他不可靠。
好不容易让楚韵对他的讨厌减轻些了,他绝不能大意走错一步,让两人的关系变回以前那种尴尬的境地。
楚氏族老们为了表示郑重,特意包下了青荷市最好的福源酒店三楼当接风宴的场地,又考虑到楚清桦耳根子软,全都听张秀梅的话,他们还讨好地请来了张秀梅的姐姐张秀英。
他们哪里知道,楚母和自己的姐姐向来是面和心不和。
她最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张秀英。
宴会厅里。
张秀英身边跟着一个满面油光,年纪比她还大的中年男子。
“这是我小女婿崔广源,自己开了公司,是大老板。广源可听话,可孝顺我了,比我儿子还要贴心呢。”
众人满脸错愕,不过看清名片上面的公司名称后,立即就满脸恭维,生怕落后。
“爸,大伯,清华哥来了!”楚清云眼尖,立即高声喊道。
楚清桦立即被众人簇拥到了桌前,一时讨好恭维之声,不绝于耳。
张秀梅头被吵得有些头疼,便走到一旁沙发坐下。
张秀英托着香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妹妹,多年没见,我以为你早就把那个窝囊废女婿给踹了呢,怎么还带他出来丢人现眼呀?”
张秀梅也不是好惹的,不阴不阳的说道:“我女婿再窝囊,至少跟我女儿年纪相当,长得还帅。不像姐姐你,为了金钱,连女儿的幸福都能不顾。你家那位女婿,年纪比我姐夫还要大吧?”
“年轻长得帅有什么用?我听说聂北到今天连份工作都没有,整天在家里吃软饭。我女婿年纪虽然大点,但懂得心疼人啊,给我们家买别墅,买豪车,还经常带我们娘俩出国购物旅游,你女婿能做到吗?恐怕出个青荷市,还要你们给车票钱吧?”
张秀英不遗余力的嘲讽着。
崔广源听到岳母的夸奖,顿时露出自得的神情。
他满眼不屑的看着聂北,一副施舍乞丐的语气说道:“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你如果真想找工作,倒可以来我公司,正好缺个扫地的。这是我名片,到时候联系我的秘书就行了。”
聂北没有伸手,平静的看着他:“多谢好意,我不需要。”
“给脸不要脸!”崔广源头次吃瘪,顿时恼怒的将名片又收了回来。
讨好崔广源的楚氏族人也纷纷谴责聂北不识时务。
张秀梅的脸色十分难看,尽管聂北已经有点出息了,但跟姐姐的女婿比,还是差很大一截。
楚清桦站起来解围:“你们误会我女婿了,其实这次能够回到楚家,他帮了很大的忙。”
“清华叔,你这个女婿,在我们楚家可是出了名的窝囊废,他不给你添麻烦就好了,怎么可能给你帮助,别说笑了。”
楚清桦认真地说道:“真的,我女婿救了丁州长,和州长千金关系不错。丁小姐是看我女婿的面子,才帮我收购楚氏药业的。”
“什么?娶了我楚韵妹妹,还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叔,这种脚踩两条船,吃软饭吃出瘾的男人,你居然还带他来参加接风宴,您真是好气度。”楚家旁系子弟楚升大声说道。
他听说楚氏药业被收购过后,空出大量肥缺岗位,特意通过楚清云的门路,进入今天的宴会,就是想要在楚清桦面前表现表现。
楚升走到楚韵面前,满脸心疼的样子:“小韵妹妹,你一定是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没关系,哥我会给你做主。哥虽然不才,但也认识一些能人,我不怕什么州长千金,我一定帮你出气,让这个人渣再不敢来骚扰你。”
楚韵从早上起床就有些神不思属,总是想到昨晚的事情。
现在听见楚升的这番话,当即脸就黑了。
楚升越发得意,觉得楚韵是被自己说中了心事。
他更加坚定信心,一定要把聂北赶走,让楚韵感谢自己。
到时候楚氏药业里的岗位,还不是随便他挑?
楚升开始卖力的抹黑聂北。
楚韵心里的怒火腾腾往外冒。
聂北现在是她的好闺蜜,不能人道已经很可怜了,还要被人羞侮。
楚升算什么东西?八杆子打不到的亲戚,也敢自称是她哥?
楚韵俏丽的脸旁冷若冰霜,破天荒的说了句粗话:“关你p事!”
说罢拉着聂北的手就往酒店外面走。
楚升当场被打脸,顿时涨的满脸通红,眼中露出怨毒的神色。
旁边的人全都落井下石的哄笑起来,说他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聂北看见楚韵为自己出头,心里甜的跟喝了蜜一样。
酒店外面,聂北安慰道:“别为不相干的人生气,我只在乎你对我的看法,其它人我根本无所谓。”
楚韵满眼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心想难怪入赘到楚家后,不管她妈妈如何羞侮他,脾气都这么好,原来是身体有缺陷很自卑的缘故。
她叹了口气:“你放心,以后我会照顾你,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你已经……对了刚才出来忘记问你了,你有准备礼物吗?”
楚韵差点咬到舌尖,她刚才一时着急,差点说出真相,幸亏及时打住话头,要不然聂北多尴尬多难堪呀。
聂北刚想说我有准备,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楚韵打断了:“算了,你身无分文的估计也是有心无力。今天是爸的接风宴,族里那些晚辈肯定要给爸准备孝敬的礼物,其实就是贿赂讨好,还不是想进公司捞好处。如果大家都送,到时候你一个人不送,又会落人话柄。我想想,得准备什么礼物,既能堵住他们的话头,又不会太费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