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害了谁?伤害了段玲安吗?”
楚慕词从毒雾中缓缓走出来,语气沉稳的问道。
癞子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可能没事?”
被这种毒迷住的人,顷刻间就会失去知觉,任由他人摆布。
可,楚慕词为何还醒着。
“我应该有什么事?像小王爷那样晕倒吗?”楚慕词眼神清澈,像是把一切都洞悉在了眼底。
癞子眼睛瞪的大大的,想要上前抓住楚慕词,身体却像不听使唤了一样毫无知觉,手上拿着的箭矢也落在了地上。
他惊恐的喊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你对我做了什么?”
下一秒,他突然噤声,楚慕词身后悄然出现一人的身影,正冷冷注视着他,眼神里的凌厉,像是要将他活活吞噬掉。
他突然明白过来,楚慕词刚刚说的话,根本就不是在问他,而是在说给谢淮安听。
可谢淮安怎么会来,难不成,难不成今日之事,是一个圈套?!
楚慕词捡起地上的箭矢,又从空间中取出她存放的曾经插在谢念生身上的箭矢,两者一模一样,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楚慕词站了起来,将两枚箭递给谢淮安,没有说话,她相信谢淮安已经知晓所有的事情了。
她反而看向一脸惊慌的癞子,缓缓的道:“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
“你这腿很疼吧,所以你身上常年用药,就是这药香透露了你的身份,其实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怀疑了,一个送菜的小厮,怎么会用的起龙炎散这种珍贵的药材。”
“你之所以会害我,这都是因为一个人,那就是段玲安,对吗?”楚慕词这句话一出,那癞子顿时变了表情。
谢淮安倒是神色未变,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淡淡的看了楚慕词一眼。
“你本以为那疯狗会咬死我,可惜却没能如你的意,于是你抓走了小王爷,想要间接性的害死我,你今日之所以会来到这,也是因为段玲安,因为你想杀了我,给段玲安铺路。”
“我说的对吗?”楚慕词一边发言,一边伸手从他的衣衫内掏出一枚荷包。
和她在段玲安身上看着的一样,针脚细密,不同的是绣着的不再是荷花,而是一汪泉水。
“泉水滋养着荷花,她倒是会哄你,也怪不得你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
白斐上前将荷包递给谢淮安,“王爷,是玲安郡主的,我记得她之前该送过你一个这样的荷包呢,只不过被你扔了,我看那模样,倒是和这个类似。”
癞子像是受了打击一样,龇牙咧嘴的吼道:“楚慕词,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可就算他在怎么喊,也伤不到楚慕词分毫。
楚慕词嘲讽似的后退半步,这麻醉剂还真是好用,不管武功再高,射上一针就够了。
谢淮安被他喊得直皱眉,白斐立刻上前,一掌将癞子打晕了过去。
“王爷,他怎么处理?”
“派人押会大理寺,嘱咐那边别让他死了。”谢淮安语气酷若寒霜,白斐浑身一抖,这言下之意,就是要慢慢折磨这癞子。
也是,这威胁到了小王爷,怎么能有好果子吃。
白斐想着,拖着癞子的手又麻利了一切。
“你早就开始怀疑了不是吗?”,楚慕词对上谢淮安的眼神,像是在看深渊,让人忍不住的惧怕,沉迷。
“你比我想的要聪明,但是太聪明的女人,不好。”
甩下这一句话,谢淮安连眼神都没给楚慕词,身影一晃不见了踪影。
楚慕词站在原地,冷笑出声,段玲安啊段玲安。
可惜你布棋百步,却唯独算漏了一步。
她早就不在是当初的楚慕词了。
事情败露,她倒是想看看段玲安会怎么将这件事情圆过去。
折腾了一晚上,楚慕词只感觉浑身疲惫,回到军帐内倒头就睡。
但是她睡得并不好,因为梦中有个人一直在对她说,太聪明的女人。
不好。
第二日一早,楚慕词是直接被外面将士震天的喊声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