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有二不差三。
又是折腾半宿。
简安枕起手臂看着反锁的门,又看着同床的陌生男人,心里百船滋味,这男人帅是帅,却莫名让她产生一种无法琢磨的感觉。
可能她对秦二的认识,还只局限于床头床尾那点事吧。
一念刚过,男人单手揽上她的腰。
简安烦躁地推开他,忍不住道:“秦二,我再问你一遍,小彬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男人不屑解释,“他绝对跟我没关系。孩子到底是谁的,我们先不论吧。”
说是先不论,但简安分明能从秦二的眼神里看出他的质疑和介意。
别以为她不知道,秦二根本就在怀疑孩子是她生的。
其实秦二真正的名字,叫秦慕白。
秦慕白戳戳她的额头,眼神带着宠溺:“傻了?”
简安叫他戳地干着急,对他又推又搡,“你干什么呀?”
“我得出门办点事,”秦慕白起身下床,慢条斯理地穿上白衬衫,“你在家好好休息,别累坏了。”
简安费解:“这么晚了还出门?”
秦慕白对着镜子,慢吞吞地扣上钮扣,“突然接到老板电话,去加个夜班。”
夜里两点,加班?
李老板?
简安确定没有听错,“去哪儿加班?”
秦慕白眼神顿了下,没什么表情地从镜子里看着简安:“工地,你忘了我是个搬砖的?”
“原来我嫁给了一个搬砖的……”
简安有些自嘲地想,果然造化弄人。
虽说老公没有好地位、好工作,好在有一张长在她审美点上的脸,搬砖的能有这么高颜值,实属罕见了。
再说他某方面功夫超级棒,不是非要分开的话,留下他当个工具人也是好的。
而且这男人耐心又有爱心,如果能当个居家男人,以后帮她带带孩子冲冲奶,她主外、他主内,勉强也可以……
就这样,一个白日梦从晚上,做到早上。
一串手机铃声,把她从遐思中吵醒。
一看备注:妈。
不就是楚安安那个恶毒养母吗?
简安面带不屑,把电话滑至接听选项。
刚刚接通,那头就爆出一堆脏话:“死丫头,你被那个搬砖的睡死过去了吗,都几点了还不去车间干活!你别等我过去,我去了不抽死你!”
为免耳膜被击穿,简安赶紧把手机拿远一点。
眉毛直皱成了疙瘩。
心想这女人的攻击力,怎么跟加特林似的。
“赶紧给我过来,不然明天你别回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了,我们楚家要不起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
养母五十大寿,她这个女儿不在,差不多要被亲朋好友戳脊梁骨戳到死了。
简安倒不是在意别人怎么说,但她不是原主,被养母欺压到这份上她可受不了,自然不会给对方好话:“我没被睡死,只是被睡傻了,不记得车间的路怎么走。”
不等养母再次开骂,简安又笑着说:“别说抽我这种话,我现在可能脑子出了点毛病儿,如果反抗的时候失了手,我精神鉴定走一波,你找谁说理去?”
“死丫头,你……’养母气得呼吸急促,“嫁了人你翅膀还硬了,等我……”
“可别,”简安直接把她的话拦下,不留一点回嘴的余地,“车间我不会去,但我肯定要去参加你生日宴的,你把该准备的准备好就行,难看了,丢的还不是你们的脸?就这样吧,我还有别的事,挂了。”
“你个臭丫头能有什么事……”
养母越吼,简安心里越舒坦,“我新婚燕尔的,当然得先把我老公给喂饱了。”
她说完直接挂线,懒得听那女人哔哔。
这时,有人推开房门。
秦慕白双手插兜站在门前,带着些优雅痞气,半眯着性感的眸子:“听说,某个女人想把我喂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