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八月末,距离即将开学的九月一号没剩几天的时间。
别墅里,因为秦甜甜的突然消沉已经安静了好几天。
鉴于秦甜甜一反常态的表现,导致管家和张妈等人做什么事情都会下意识看一眼秦甜甜的状态,生怕自己哪里做的有问题,又刺激到了她。
南启深最近几天也回来的勤快了不少,在家里待的时间,都快赶上在公司待的时长了。
虽然秦甜甜还是会和南启深有一些基本的交流,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变化。
午饭后,南启深没有和往常一样直接去公司,而是留在了家里。
书房内,气氛颇有些紧张。
南启深身子坐的笔直,一手撑着桌面,眼里藏着锐利的精光。
“她还是那个样子吗?”
“是的,自从上次……过后,大小姐就一直心事重重,沉默了不少。”
管家没有直接挑明指出是因为上次和南启深发生完争执之后,秦甜甜才变成了这个样子,但他并没有直接明说。
若是一天两天就罢了,秦甜甜这一自闭,就自闭了快一个星期。
“我去看看吧。”
末了,南启深起身,妥协了。
充满了少女气息的房子,秦甜甜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烦闷地浏览着关于圣托大学的资料,面前的小本子上记载的满满当当有关大学的事情。
“去还是不去呢?”
秦甜甜咬着笔头,看着自己写在页面下边的两个选择。
这几天她笔头都快咬秃了,还是没有做出选择。
虽然那天南启深对她说的话十分伤人,她当时也狠狠对着南启深大闹了一场,但事情过后,她自己还是冷静下来想了想,南启深也说的不无道理。
根据她这几天闭关对圣托大学的研究,发现该大学虽然是综合大学,但是在艺术系的上面下了不少功夫,国内有不少的名家大作,都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
秦甜甜心里有些得意,自己的设计稿被退了回来,而南启深却发现了她的艺术天分,想让她提高水平!
“不行,我得下去找张妈要个骰子,让天意来帮我决定!”
摊开的本子随着声音落下而合上。
想通了的秦甜甜鞋也不穿地往楼下跑着,“张妈,我要问你个事,唔……”
嘶——
猝不及防撞上了男人坚.硬的胸膛,秦甜甜吃痛捂着额头,望了眼堵住她路的人。
“快让开快让开,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张妈。”
秦甜甜一边挥手一边捂着额头,噔噔噔地略过南启深窜到了楼下,奔向了张妈。
“秦甜甜,你给我回来把鞋穿上!”
南启深低沉的怒吼被秦甜甜丢在了身后,充耳不闻。
“张妈。”
秦甜甜冲到张妈面前时,张妈正在洗碗,一张小脸猛然出现在她眼前,严肃的面容吓得她一个手滑,盘子啪地落在了地上。
清脆的声响让两人都愣住了。
张妈及时反应过来,连忙查看秦甜甜有没有受伤。
白嫩的脚一动不动地站在地上,还好有橱柜门挡了一下,没有让玻璃碎渣飞溅过去。
张妈后怕地拍着心脏,满脸担心地哀叹道,“还好没有伤到你,大小姐你下次下床记得穿鞋啊,你现在站着别动,我将周围的玻璃先清理掉,不然容易伤着你。”
“伤着就对了。”
南启深没好气地说道,清冷地目光瞪着秦甜甜,鉴于这段时间秦甜甜的情绪不稳定,他说出口的话比之前柔和了不少,但依旧让人听得后脊发凉。
“只有见到血了,她才知道疼!让她下次再不穿鞋!”
秦甜甜不满撇嘴,不想跟南启深和张妈计较,哼哼道,“我要不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才不会忘记穿鞋呢!”
“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话音还未落下,秦甜甜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南启深的怀里了。
他的胸膛宽大而厚实,被抱在怀里的秦甜甜,耳朵紧贴着他的胸膛,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彻底带乱了她自己的心跳节奏。
“你,你在干什么……”
是少女被心爱男人撩拨之后的娇羞。
秦甜甜心里被小鹿撞得慌乱,这种情绪直接从她的眼眸里流露出,跑进了南启深的眸子。
他冰冷的面容,一本正经的神情仿佛没有受秦甜甜的任何影响,但下意识收紧的手掌却暴露了他的心思。
不过好在,沉浸在自己娇羞世界中的秦甜甜并没有发现。
“你下次要是再被我抓到没有穿鞋,我就按照以前的家规处罚你!”
南启深的口吻里满是警告意味,直接勾起了秦甜甜童年里“不美好”的回忆。
因为她太过于顽皮,再加上是家里最小的女孩子,所以秦甜甜爸妈在世的时候,曾经按照过她的顽皮等级划分惩罚力度,而所有惩罚都围绕着一个核心——打屁.股。
曾经被打的回忆瞬间浮现在秦甜甜眼前,下意识身躯一僵,条件反射抱紧了南启深的脖子。
“你不可以打我!”
屁.股。
后面两个字她实在是羞于启齿。
秦甜甜记得,大概是上了高中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被打过了。
想到这里,秦甜甜涨红着脸,再次重申,“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能再打我了!”
“你还小。”
南启深淡淡提醒道。
明明就还像个孩子一样。
他低头看了看,手臂感受着她的重量,最后落下结论:哪里都还是个孩子。
“哼!明明就不小!”
臭南启深,每次都嫌弃她!
拳头愤愤落在了南启深的肩膀上,对他来说却是不痛不痒。
眼看着南启深又要将她抱上了楼,秦甜甜连忙挣扎道,“我不上去,我是真的有事情要找张妈。”
南启深脚步一顿。
怀里的秦甜甜好像又恢复到了先前的状态,在他的怀里毫不安分地来回动着。
扒着他的肩膀,在他怀里坐起身,“张妈,你有骰子吗?”
“骰子?”
收拾完玻璃的张妈放扫帚的手一顿,想了想,连忙应道,“有有有。”
说着,便从客厅一角的储物柜里取出来了几个骰子,递给了秦甜甜。
“秦甜甜,你什么时候学会赌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