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酒楼,迟早倒闭关门,快滚吧!”
“滚吧!祝你被天打五雷轰死后坠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语惹怒众人心。
由女子发出内心的感慨后,原本唯唯诺诺瑟缩在底下围观的人纷纷举起手中的烂菜叶子砸了过去。
每一片都精准的砸在老板宽厚的身子上,还有跟过分的用了臭鸡蛋。
肖黎趁乱将少年带走,给他带回房中,给人简单的包扎后摸了摸少年的头,“你在这好生歇息着,别要再出来了,我去去就回。”
楼下一片混乱,菜叶子臭鸡蛋碎木垃圾混杂在一起,被炸的毫无还手的老板只能捂着自己的脸。
暴怒之下的一棍扔了出去,“我看谁敢再砸!”
还在到篮子的百姓默默收回了手,往后退了一步,谁也不敢再动手。
老板见肖黎回来了,一把扯住她的领子,“贱人,赶紧把你方子卖给我补偿我所有的损失!”
“要配方没有,要命一条。”肖黎咬定了他也不敢动手,若真动手,就不是仅仅一个福寿螺的事情那么简单了。
今天要是在这缺胳膊断腿的,她定要老板百倍奉还,牢底坐穿。
老板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动手……?”
他举起拳头狠狠砸下,肖黎猛的闭上眼睛,一阵狂风挂过,预想的疼痛没有袭来。
只见白衣男子发型微乱挡在他面前,伸手抵住了老板的拳头。
“你动一个试试。”
来人李瑀。
他原本是属于翩翩公子,遇乱不慌的类型,此刻眼底皆是阴森,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
将人一层一层剥开。
李瑀的到来让老板恢复了点意识,刚才的事像电影播放般幕幕在脑海中循环了一遍又一遍。
他动手了!
不仅砸伤了少年,打坏了酒楼,甚至还想再让肖黎交出配方,他忽然想起上一次李瑀的警告,只觉脖颈发凉。
整个人像是坠入冰窖一般。
“李…李少爷……小的不敢。”他这才感受到恐惧,一步步退后跪在地上。
“不敢?我看你很敢啊,阳奉阴违,根本没有将本少爷的话听进去。”
李瑀是来奉官府的令把老板带到官府中接受调查,谁曾想刚到酒楼就发现肖黎的铺子又出事了。
他赶忙来看,发现是王大福,心中震惊的同时上前拦住了老板。
肖黎趁热打铁,拧了一下胳膊,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掉个不停,“王老板…我真的没有故意去破坏你的生意,那福寿螺本来就是害人之物,你不听也就罢了,还要砸我的酒楼打伤我的人……”
她猛的一吸鼻子,“我不过是个柔弱女子,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这么多人可都看着了,你的菜品确实是祸害了不少人啊。”
抓老板原先还只是让他去接受调查,并不确定是不是他干的。
经肖黎这么一说,老板此刻是百口莫辩心力交瘁。
“李少爷你莫要听这个贱人胡言乱语,小的冤枉啊。”
他到这时候了还不肯承认,外边的百姓不乐意了,“李少爷这王大福死到临头了还在狡辩,他才是妖言惑众啊。”
就算他们不提,李瑀也知道该如何做,他拿绳子拷住老板手腕,“你的酒楼涉嫌食品不干净危害百姓身体,现已被查封,也请你跟我走一趟。”
老板已经无话可说,肖黎却拦住了二人,“走之前不先解决一下我酒楼的损失?二楼可还躺着一个差点被你打断腿的少年呢。”
他的抠在镇子上可是很有名的,此时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不赔!白日做梦!你别想从我这里捞到任何一笔钱!”
语罢,他便被其他侍卫给带了下去。
“你先别激动,他的酒楼被查封,所有财产上交朝廷不再属于你自己,到时我会替你申请补助。”
李瑀开口安慰她,看着小姑娘气红的脸蛋,莫名觉得她有些可爱。
“小流氓,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好了,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救我。”
她朝李瑀深深鞠躬,本来以为他就是一个偷看良家少女洗澡的变态,没想到还挺有责任感的。
不仅如此,还是宰相之子,集外貌于才华一身的男子。
他苦笑几分,“你若真想感谢我,那以后就别叫我小流氓了,忘掉之前那事吧,我真不是故意的。”
要是这话放在之前,肖黎兴许还不会同意,可现在救命之恩大于天,她欣然接受了。
“那我以后叫你什么?”
“免姓木子李,玉属的瑀,字承启。”他顿了顿,又道,“你觉得和我熟,以后叫我承启也行。”
若有李瑀的兄弟在场,肯定会惊的下巴都掉了,他何时会让人唤自己的字,就算是和他熟了好几年的朋友也是不行的。
“承启,承启。我叫肖……”
肖黎突然顿住,她这具身子的原主好像叫肖晚吟,那她该怎么报好呢。
“肖什么?”
“肖黎,字晚吟,松韵晚吟时的那个晚吟。”
李瑀点头,用拳头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肩头,“好名字,念起来让人唇角留香。”
她突然发现,试着去接受李瑀,他便没有之前那股流氓气了。
倒是像极了官家书生。
“李瑀,你还走不走啊!在里面干嘛呢?”外头好友已经等他很久了,这不知他在里面磨磨唧唧的干嘛,直言吼道。
李瑀这才如梦初醒,道,“那我先去一步,我们有缘再见。”
“嗯,有缘再见…”
听他说之后会派人开重新给自己酒楼打扫,肖黎便也懒得自己动手了。
去对面药铺买了点药膏与纱布上了二楼,少年很乖,听他的话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她掀开了少年的被子,“我现在给你上药,你要是疼了便喊出来。”
肖黎一心只想着给他上药,心中没有其他念想,下手极轻的给人点了一下伤口处。
“啊……”
“你干嘛?”
“疼了…要喊出来。”
肖黎一脸蒙圈,她一分力都没有用上,拍灰的气都比这大。
怎么就搞痛了他呢?
“对不起,我没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