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天一夜的行程,秦湛两个人都感觉有些疲累,唐心怡早已靠在角落沉沉睡去,只有秦湛仍双眼明亮,脑海中推算所有的可能,前一世顶尖游戏玩家的运营头脑在这一刻飞快运算当中。
门被打开。
鳞泷左近次已经将炭治郎放到后山那魔鬼试炼场中,此刻回来是为了那个比炭治郎还要显得怪异的孩子。
当看到鳞泷左近次走进来的时候,秦湛立刻变幻出了一副动容的表情,福灵心至一般,冲着他深深鞠了一躬:“鳞泷大人!终于能再见到你了!”
鳞泷左近次作为一名培育师,更是前代水柱,在鬼杀队中的地位不可小觑,为了能在命运事件中获取更多的好处,秦湛决定化被动为主动。
“你是?”鳞泷左近次被秦湛搞蒙了,不解问道,“你……我们认识?”
“鳞泷大人,您可能已经忘记了,二十年前,您那时还曾是鬼杀队的大人,我们已经当时在野外逃命,如果当时不是您出手,救下了我们一家,当时我们一家也许就被恶鬼吃掉了!”秦湛一本正经的叙述着子虚乌有的往事,“当时,我才五岁,您挥刀斩鬼的英勇画面,早已深深镌刻在了我的脑海之中,这两天我也不敢确认您的身份,可当您走进来的时候,和我当年脑海中的身影已然完美结合!”
“我确信,当年的那个救命恩人就是您!”
“父母曾经不止一次两次同我说过,如果有机会能再见到您,一定要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没想到您真的居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而且再次救下了我们兄妹!”
“当年如果不是父母不让我参加鬼杀队,也许现在他们也不会惨死在鬼的手上!”
“还请您让我加入鬼杀队!!”
秦湛叙述的声情并茂,一个身负血海深仇却又知恩图报的少年郎形象跃然纸上。
鳞泷左近次懵了!
他的身份从来没有和别人提及过,甚至在离开水柱的位置后,他就一直以培育师示人,至今已快十年。
更何况自己斩杀过的鬼类无数,救过的人更是不胜枚举,哪里回忆的起来这些。
眼前的少年尽管行为有些怪异,可此刻眼圈泛红,亲生父母更是在一夜之间被鬼屠戮,心性有所改变也是在所难免。
“节哀。”鳞泷左近次身体微微一颤,单手拍在了秦湛的肩上。
秦湛低着的头嘴角差点没笑歪,以先知者的身份,率先道破对方的身份,再加上实打实的人间惨剧,果然瞬间就让对方认可了自己。
虽然鬼灭中的柱各有各的性格,但内心深处的慈爱与保护他人不受伤害的责任感,确实能够成为秦湛打入内部的突破口理由。
对于利用别人善良来达到自己目的的行为,秦湛从上辈子开始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可我不能答应你!”可令秦湛没有想到的是,鳞泷左近次直接拒绝了秦湛的请求。
“为什么?”秦湛追问道。
“虽然你的心性合格,但你体质实在太弱了,根本不具备使用呼吸法的基本素质。”鳞泷左近次解释道,“全集中呼吸,会令身体的血液和心脏跳动速度加快,这样一来,体温会瞬间升高,人的身体在短时间内可以媲美鬼的存在,肺会在这一过程中极速扩张,血液会吸收打量空气,令身体在爆发出强大力量。”
鳞泷左近次声音中带着冷酷,“一旦身体没有达到标准,就会如同被膨胀的气球一般,瞬间炸裂。”
“所以,即便是死,你也要进入鬼杀队么?”
听着近乎恐吓一般的语气,秦湛便知道这是鳞泷左近次的试探,知道此刻就算是迟疑半分都会影响他的决定。
因此果断的点头,露出一副决然的表情。
“即便是死!我也要进入鬼杀队,不能让我的不幸发生在别人身上。”
“好!既然你有如此觉悟,我不是不可以给你一个机会!”鳞泷左近次声音缓和许多,“但你仍要向我展示你的力量,如果连基本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
“鳞泷大人还请不要小看我,虽然我自小身体瘦弱,但在也感悟出了一招剑技,相信您在那天也已经看到了。”秦湛自信道。
“哦?”鳞泷左近次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从一边拿出了一柄剑扔给了秦湛。
“尽管对我出手!我和那些鬼可不一样!那种漏洞百出的剑技,可对我没什么作用,只要你能阻止的了我,我便真正认可你,甚至让你有机会学到真正的呼吸法!”
秦湛抽出剑刃,抚摸着森然的锋刃,手中的剑缓缓抬起:“鳞泷大人,我这一招虽然没什么杀伤力,但侮辱性却极强,还请您多多原谅!”
鳞泷左近次闻言,自信一笑:“虽然不知道你那里来的自信,但怎么说我也是前代水柱,出手吧!”
“我以水柱的名义,来鉴定你是否有资格成为鬼杀队的一员!”
以鳞泷左近次的身手完全可以在秦湛出剑的瞬间将其制服,如果他当初看到那鬼是如何绝望的在秦湛剑下死去,恐怕绝不会这样张扬。
“得罪了!”
秦湛微微一笑,挥刀下劈!
鬼灭的世界何其残酷,所以从最开始他就没想着猥琐发育,而是要将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发挥到极致。
开玩笑,如果真碰到一两个上弦鬼,没有四五个柱护在身旁,他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不管到了哪里都一样。
人在江湖飘,地位很重要。
想要在鬼灭世界中获取大量好处,没有七八个柱当保镖怎么行?
至于唐心怡,秦湛原本还考虑过,但看这丫头的智商实在是感人,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对她的要求秦湛也不高,好好活着就行了。
成为众柱之首,就先从先代水柱开始吧!
剑光犹如无痕之水。
看到这轻飘飘的一剑,鳞泷左近次眼中毫不掩饰的失望。
可就在下一秒,鳞泷左近次的身体陡然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只见他急促的往前迈了两步,单膝跪地,一脸呆滞的跪倒在秦湛的面前,双上举过头顶用力的夹住迎面劈下的剑刃。
我是谁?
我在那儿?
我在干他么的什么?
鳞泷左近次尴尬的抬起了头,迎面撞向秦湛羞怯且报以歉意的笑容。
的确啊!
杀伤力虽然不咋样,但侮辱性瞬间拉满!
然而也就在这时,大门被突然拉开,满脸是血的炭治郎出现在门外,看到屋里上演的一幕,整个人都忘记了疼痛,震惊的长大了嘴巴……
鳞泷左近次看着自个未来徒弟一副三观尽碎的模样,默默抬起头看了一眼秦湛。
那意思是,要不然你还是给我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