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们也来尝尝,可好喝了。”说着苏羡月往两人眼前的酒杯中倒了满满一杯的桂花酒。
“姐姐你们快喝呀。”苏羡月希冀地望着两个人。
两人略微尴尬地摆了摆手,苏洛柔清了一下嗓子道:“不不不,这酒是专门点给月儿妹妹喝的,姐姐们不和你分,怕你不够,我们吃吃点心就够了。”
苏洛晚也在旁边附和道:“对,我们吃点心就可以了。”
说着两人拿起桌子上的绿豆糕咬了一口,苏羡月笑着将酒杯放到了桌子上。
苏洛柔皱着眉头道:“苏羡月,你可不要狗咬吕洞宾,别不识抬举。快点把酒喝完。”
苏羡月一挑眉,眼中的傻气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精明中带着戏谑的眼神。
“苏洛柔,我要识什么抬举?这加了蒙汗药的酒,我只怕是无福消受。要不你自己喝了?”
苏羡柔转头看了一眼,一脸震惊地望着苏羡月道:“你怎么知道?!”
“苏羡柔,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我面前玩下毒。怎么样,那绿豆糕好吃吗?”
“你什么意思?!”苏羡柔突然反应过来开始扣自己的喉咙,可是为时已晚,苏洛晚倒在她身上,片刻过后,她也陷入了昏睡之中。
苏羡月对面前睡得像死猪的两个人冷哼一声,拔下头上的牡丹发簪,加上之前在那个女人手里买的发簪,一共两个,分别插到了两人头上。
“这插标卖首的滋味,还是留给你们自己好好品尝吧。”
苏羡月刚出门,迎面就撞见了守在楼梯口的两个身形十分粗壮的丫鬟。
刚才在外面隔得远,加之她又躲在苏洛柔后面,所以这些人并不知道她才是真正被卖的那个人。
见她从阁间出来,两个人倒是热情地迎了上去。
“姑娘,都办好了吗?”
苏羡月眼睛一转,面上立刻换上了一副鬼祟的笑容。
“办好了,你们自己去验一下货吧。”
其中一个稍矮一些的丫鬟走进阁间一看,发觉不对劲,又退出来问道:“妈妈同我们说,不是只卖一个吗?怎么这会子里面躺了两个?”
苏羡月咧嘴一笑道:“这个不另收钱,这不家里实在是养不活了,送这来好歹还能混口饭吃,能活下去就好。”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从袖子里面掏出十两银子的银票递到了苏羡月的手中道:“这是你妹妹的卖身钱。”
“多谢。”苏羡月接了银票并没有急着走,而是隐入楼梯的人群之中,观察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苏洛晚两人被扛着直接上了三楼的房间里。过了一会,两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被老鸨领着进了那屋子。
大门一关,苏羡月悠闲地喝了一口茶。她隐约觉得似乎有人在看自己,抬头往自己的左上角望去。
之见一个红衣男子,长得妖娆无比,一双狂肆的狐狸眼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
苏羡月迎上他的目光,那男子举起手中的酒杯隔空敬了她一杯。
苏羡月点头,喝光了杯中的茶水。
先是男人杀猪一般的叫声从楼下传来,整个楼内瞬间安静。紧接着冲进去的老鸨也在里面尖叫了起来。跪在门口不住地求饶。
“苏……姑娘,这……姑娘您饶了草民吧,草民真不知道是你呀!”老鸨在门口声泪俱下。
苏洛柔的咆哮尖利地刺入空气之中:“滚啊!把所有人都给我赶出去!赶出去!”
“是是是。”老鸨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下的人把那些堂内的闲散人都给驱散。
苏羡月混在人群之中想要溜出去。
已经穿戴整齐的苏洛晚一眼便看见了准备开溜的苏羡月,指着她大喊道:“抓住她!把她给我抓起来!”
苏羡月转身就往楼上跑,楼上的阁间坐着的人基本上非富即贵,在上面,这些人还不敢太过放肆。
跑到拐角处,只见那红衣的妖孽双手搭在栏杆山,手指朝她勾了勾。
苏羡月踩在栏杆上跳了过去,红衣男子剑眉一挑道:“想不到姑娘还有这样的好身手。”
话音刚落,苏洛柔两人便追了上来。怒气冲冲地指着躲在后面的苏羡月对男子说道:“把苏羡月给本小姐交出来。”
红衣男子豪横地将手中的琉璃盏扔到了地上,刺耳的碎裂声在大厅响起,他语带威胁地说道:“你在教我做事?哪里飞来的野鸡?”
苏洛柔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脸上气得涨红一片。
“放肆,你可知道本小姐是谁!?”
男子坐回榻上,翘起一条腿玩世不恭地说道:“谁?我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那个世家的大家闺秀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公然上青楼寻欢作乐。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也见识见识。”
隔壁的几个阁间内传来几声嗤笑还有起哄:“是呀,说出来吧。叫我们顾世子见识见识。”
苏洛柔听到顾世子这三个字时,脸上的愤怒瞬间化为惊骇。她指着顾墨之的手瞬间脱力。
“你……你不会是定安王府的顾世子吧?”
顾墨之一挑眉道:“难道这京城之中还有第二个顾世子?”
站在后面的苏洛晚已经开始准备逃跑了,谁不知定安王府的顾世子是个混世大魔王,犯起混得罪他的人那是非死即伤。
苏洛柔气急败坏地跺脚对苏羡月说道:“好你个苏羡月,你给我记着,今日叫你傍上了个靠山,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本小姐非撕了你不可!”
苏羡月泪眼汪汪地抬起头来弱弱地回了一句道:“洛柔姐姐,不要啊,月儿知错了,求你放过羡月吧。”
“苏洛柔?是那肃亲王家新晋的嫡女?”
“苏羡月,你是不是故意的?!”
顾墨之将苏羡月挡在身后,颇为不屑地瞧了一样苏洛柔道:“本世子还道是那位将军家的泼辣姑娘,没想到是那恭肃王家原先的庶女。果然,你爹这捡漏来的王爷,料也生不出什么好种。”
苏洛柔胸膛起伏,已经堵得说不出一句话,她气急败坏地慌张看了一眼四周,提起裙子就跑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