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幻戒,有形无样,可千变万化,同时也能给契约之主幻化各种模样,即使修为再高也无法看穿真身。
蓝沁咬破中指,把血滴在鸿蒙幻戒上,朱唇轻启,“幻仙魂,化男身。”
说罢将鸿蒙幻戒戴在中指上。
蓝沁那一瞬间,变成瘦弱的男儿模样,只是脸上纵横交错着十几道刀疤,将本是俊美的脸毁的丑陋不堪。
她摸着脸上的疤痕,从此她不在奢望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她就不信,她隐身份,幻男身,面貌丑陋,还会有男子费尽心机打她注意!
某男:会……
………
南宣国,帝都。
红日出升,蓝沁站在南宫府门前,此时的她换了一身玄色衣服,脸上带着紫金半面具,将裸露在外的脸颊衬的更加渗人。
仰眼望着气派的南宫府,冷笑一声,南宫雪母女受尽苦楚,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你们倒好!
两步上前,踹开大门,大门的震动惊动的府内的下人,分分来到大院,拦住蓝沁,警惕的看着她。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南宫府!”
“滚开!”不知何时,蓝沁手上拿着一条红色的鞭子,把拦着她的下人全部打翻在地。
蓝沁带着浑身戾气,拖着鞭子,无视地上的下人,步伐沉稳的前往正堂。
地上的下人艰难的爬起来,哆嗦着在蓝沁身后远远的跟着,不敢靠近,也有人往后院跑去,
蓝沁来到空无一人的正堂,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手中卷着鞭子,冷声说道:“去把你们家的主子们全部叫过来!”
蓝沁寒光扫了在门口的下人们一眼,有人前站一步,拱手磕巴着道“已经有人前去禀告了,请公子稍等片刻。”
“这就是南宫府的待客之道?连杯茶都不给上?”
“……”你有哪点像客,倒像是来找事的。
“小人这就奉茶。”
大堂外一阵喧哗,疾步进来了十来个身穿华丽锦服的人。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南宫府!”为首之人面容苍老,花白的胡须,剑眉冷竖,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质问道。
正是南宫家家主,南宫鼎海。
蓝沁瞥见来人,心里嘀咕,这应该就是自己那个便宜爷爷。
“问别人之前,不应该先自报家名么?”蓝沁靠在椅背上,目光审视着众人,慵懒的说道。
这个老头应该就是南宫家家主,南宫鼎海了。
“呵!小子,你别太猖狂,你闯进我南宫府竟不知老夫是谁?”
“你们谁是谁,我怎么能知道!毕竟当时事发时我还没出生。”蓝沁收回目光,低下头,摸着手中的鞭子,暗有所指的说道。
当年?
几人身形一顿,目光打量着这个年岁不大的青年人。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从那双星目和丹薄朗唇,还是能看出来的,他有可能就是当年那个还没出生的孩子!
而后将目光转向老者旁边,有着同样星目朗唇,身穿暗蓝色锦服的中年男人。
却只见他一脸悲痛的看着蓝沁。
他就是当年雅儿怀的那个孩子吗?
这个孩子跟他那么像,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蓝沁看着他们各种表情的面孔,最后也将目光锁定在暗蓝色锦服的男人身上。
这个人恐怕就是原身的亲生父亲南宫启晟。
宁可相信亲眼所见,也不愿相信为他生育三个儿子的结发妻子。
将怀着身孕的妻子赶出家门,让她们母女无依无靠,到死都不得安宁!
蓝沁想到此处,怒气冲天,挥动手中的鞭子,缠向南宫启晟的脖子,把他拽到跟前,一脚踹到在地,立刻昏了过去。
“晟儿!”
“大哥!”
“父亲!”
“……”
南宫鼎海挥动灵力想出手制止,却被震倒退两步。
此人竟然如此厉害!
他的修为在三层橙羽境,南宣国少有敌手,竟然从他的手中抢不下晟儿,这个人的修为到底有多高?
若他真是前来报仇的,那整个南宫府谁能拦得住他?
从人群后面站出一个与南宫启晟有七分像的年轻人,目光殷勤的看着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当年娘亲怀着的孩子么?娘亲现在好么?她在哪?”
蓝沁收回鞭子,与他对视一眼,“你是谁?”
“我…我是南宫旭扬,姬玥雅是我娘亲。”
蓝沁低下头,回想起原身母亲说过的话:
雪儿,你有三个哥哥,大哥南宫旭扬,二哥南宫旭林,三哥南宫旭松,从小他们就一直嚷嚷着,想有个妹妹。
等你回到南宫府,一定要好好敬爱兄长,他们很疼你的,若没有他们护着,那日你就被拿掉了……
蓝沁重新坐到椅子上,面无表情的说道“看在娘亲的份上,我叫你一声大哥,但今天这事你别管!”
今日她来就是为了,给她们母女讨个公道的!
蓝沁目似寒箭,朝南宫鼎海一字一顿的说道。
“当年就是你下令将我娘逐出南宫家,今日我给你一次机会,查清当年的真相,还我娘清白,否则我就灭了南宫府!”
“你个小野种想灭了谁!你娘就是与他人有染,水性杨……,啊~”人群中身着华丽的妇人,一手指着蓝沁,一脸的尖酸刻薄。
蓝沁瞬间杀气弥漫,挥动鞭子打在指着她的手指上,又将鞭子缠在她的脖子上,逐步收紧。
妇人立刻变了脸色,憋的通红,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孩子,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亲奶奶,你……”
“你再多说半句,我立刻拧下她的脖子!”
南宫鼎海心中一颤,与她对视,竟有她是上位者的感觉。
这孩子究竟经历过什么,竟有如此气势。甚至比当今陛下还要强势。
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日之事,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在那妇人即将断气时,蓝沁收回鞭子,妇人立刻载到在地,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着。
蓝沁把玩着鞭子,“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再让我听见一个字对我娘亲不敬,我就把你身上的骨头打碎。”
妇人趴在地上愤恨的瞪了她一眼,扭头换了一副梨花带雨的面孔,“老爷,你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当年的事可是大家亲眼目睹,哪还有什么真相可言。”
“不想死就闭嘴!”南宫鼎海磨着牙,狠狠瞪了她一眼。
南宫鼎海上前两步,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当年之事,早已时过境迁,再重新查也是难上加难,更何况当年之事许多人都亲眼目睹,就算可以证明你是南宫家的人,也不能改变你娘不贞的事实。”
“我把你和一个男人打昏了,脱去衣服放在床上,再让众人进去围观一下,就能证明你就是断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