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是谁,只怕看过三国的人应该都知道,他乃三国之中的吴国大都督,夷陵之战,一战成名,击溃刘备。
让蜀国从此一蹶不振。
袁耀之所以对陆康有一些印象,完全是因为在查陆逊的资料时,看见过陆康的一些事迹,所以袁耀才有把握,可以在这里来,找陆康借粮。
“太守大人,子初有礼了。”
袁耀见到了陆康,在这大厅里,没有人先开口,他也就只好先冲着陆康说话了。
只不过,袁耀并不知道陆康的表字是什么,况且二人年龄相差了将近五十岁,叫陆康的表字,似乎有一些不妥。
所以袁耀只能用大人这个称呼来代替了。
现在的袁耀虽然是左将军袁术的儿子,可毕竟自己是白身,并无官职在身,而陆康则是太守,叫一声大人,不为过。
“你是袁耀?袁术的儿子?有何证据?”
陆康再三打量了一下袁耀,冲着袁耀三连问。
袁耀淡淡一笑。
“陆大人,是不相信我是袁术的儿子吗?在这庐江,在下有必要冒充袁术的儿子吗,这有什么好处?反而,我坦诚相见,承认自己是袁术的儿子,才会惹来一些麻烦吧。”
袁耀这么一说,那本来还有一些疑惑的陆康,倒是也跟着笑了笑。
聪明的陆康确实一想就能够明白,他本就得罪了袁术,如果袁耀说自己是袁术的儿子,确实得不到陆康的好感。
现在这样,反而还能够让陆康对袁耀高看几分。
“那袁子初,你来我这庐江所谓何事呢?”
虽说陆康对袁耀的印象,略微有了一些好感,但碍于袁耀的身份,始终都是袁术的儿子,陆康对袁耀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开门见山,直接就冲着袁耀问起了来意。
陆康可不认为,袁耀没事就跑到他这里来找他。
之前在城外的那一番话,无非就是客套几句罢了。
此时,大厅里,陆康的幕僚们,都将目光集中在袁耀的身上,等着袁耀的回答。
袁耀左右看了一眼,然后缓缓开口。
“太守大人,我来这里,是替我父来给大人登门道歉的。”
袁耀再次开口,抛出了一个让陆康等人都吓一跳的言论。
啥?
登门道歉?
陆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向嚣张跋扈惯了的四世三公袁家,居然会登门道歉?
要不是陆康刚才在这庐江城外看见了袁家的大军,他还真的有一点不敢相信。
“上一次,我父太过于鲁莽,前来找太守大人借粮,可能过来找太守大人借粮的人,态度不好,得罪了太守,子初在这里给诸位赔个不是。”
“还望诸位,原谅那日的鲁莽。”
袁耀在陆康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态度谦卑地冲着陆康等人道歉完了。
这一幕,别说是陆康等人傻眼,就连跟着袁耀一起进来的孙策都愣住了。
孙策本来还以为自己跟着袁耀进来,是保护袁耀的,一旦发生不对,他便利用自己武艺,带着袁耀杀出重围。
可袁耀根本没有给他机会。
“大哥,你这……”
站在袁耀身后的孙策,刚想要开口,却被袁耀摆了摆手,制止了开口说话。
转而又冲着主位上陆康看了过去,等待着陆康的回答。
陆康七十岁的年纪,也算是经历过风雨。
可临到老了,却是没看懂,面前这个刚刚弱冠的年轻小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带着大军来,却是来登门道歉的。
有这样登门道歉的吗?
不过陆康看见了这里站着的袁耀,一副诚恳的模样,也不好拒绝袁耀的道歉。
毕竟,说起来,袁术也没什么错的。
来找陆康借粮草,陆康不借,应该是陆康有愧于袁术才对。
现在,袁耀来道歉,反而显得这个错更是陆康不近人情了。
“贤侄,说的哪里话,你父亲来找我借粮,我没有借给他,这应该是我的错才是,怎么可以让你来道歉呢,先前也是我的不对,不过我庐江也确实是没有多少余粮,不然肯定借给你们的。”
陆康毕竟是学士出身,面对袁耀的谦卑,那陆康对袁耀的态度,自然也会好上不少。
在袁耀开口道歉之后,陆康对袁耀的印象再次有了几分改观。
至少,在现在,陆康对袁耀总算是接纳了一些。
从对袁耀的称呼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之前是称呼袁耀的表字,现在直接改口称贤侄了。
袁耀感受到了陆康的态度变化,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和气了几分。
“太守大人,我能够理解你的困难,其实,我这一次来呢,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嗯?贤侄有话请说。”
“陆大人,可知我父近来被水贼和山越宗贼所困扰。”
袁耀略微一沉吟,开口问了一句。
他在来这里的路上,已经分析了上一次为什么,陆康不借给袁术粮草。
其实,别说陆康和袁术的关系本就不算好,就算是有交情,陆康也未必会借粮给袁术。
这其中,有很多层的考虑,粮食这个东西,在乱世而言,都是最重要的物资,谁都缺,谁都没有富足,更何况借只是一个借口。
有没有还是两说的事情。
凭本事借的粮食,凭什么还?
其次是,袁术借走粮食,于陆康而言没有好处,只有坏处,资助敌人这种事情,活了七十年的陆康,自然不会干出这种蠢事。
就算陆康想要给袁术借粮食,那也要袁术有足够的借口和理由从陆康这里要来粮食啊。
这就像是袁耀在后世经营公司一个道理,你想要去投资人手里拉投资,你总得投资人看到一些好处吧。
投资人又不是傻子,凭什么给你投资?
而袁耀想要从陆康手里借到粮食,自然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略有所知,扬州向来贼寇泛滥,光是寿春丹阳一带就有不下十几股贼寇势力,有一股水贼叫祖郎,盘踞于丹阳郡附近,号称丹阳宗帅,实力颇为强劲。”
“不仅是寿春,丹阳饱受贼寇肆掠,就连我这庐江,也同样如此,我之所以被朝廷任命庐江太守,正是因为这些年,庐江多有贼寇,朝廷命我在这里镇压这些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