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家别墅中,萧易然沉默。
他知道妙诗涵这是在替他解围,但他跟妙诗彤的事,不能牵连妙诗涵啊!
妙老太见状,眼中顿时闪过异样,这可是留下萧易然的绝佳机会啊!
“然儿,你或许不知道吧,涵儿曾经立下过誓言,谁若是能治好她的病,她便嫁给谁。”
妙老太这样解释,萧易然也明白了几分。
可是这事情转变的太快,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妙老太跟人精似的,她趁热打铁道:“彤儿配不上你,诗涵有意于你,你就留下吧,也算是帮奶奶了却当年的心愿吧!”
沉默后的萧易然,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萧易然并不在乎上不上门女婿,他只是想完成妙老太的心愿而已,因为妙老太在他心里跟亲奶奶一般。
最后他们把婚期定在了两年后,毕竟妙诗涵还是个大二的学生,只有等毕业后再结婚。
商定完一切后,萧易然也住在了妙家,他的房间被安排在别墅二楼,也就是妙诗涵的隔壁。
傍晚,萧易然静静盘坐在床榻之上,双手轻放于两腿之间,周围有着灵气朝着他汇聚,淡淡的光晕将他笼罩。
萧易然在修炼,他修炼的是天医圣经,八年前他在嵩山得到的一本奇经。
一夜清修过后,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出了门。
此时妙家别墅外,一辆银色奔驰早已经在等候。
奔驰车旁站着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中年人眉宇间有着一丝急色,他时不时朝着别墅方向张望,显然是在等人。
萧易然从妙家出来,妙家那几个守门的保安见到他都是毕恭毕敬,再也没有了昨天那般轻视跟嘲笑。
别墅外的中年人见到萧易然,他迅速的迎了上去。
“少爷!”
中年人弯腰打着招呼。
萧易然看着他,眼中逐渐露出喜色,似乎想起了谁。
“您是......福叔?”
福伯欣喜的点头。
福伯是萧家的老管家,萧易然十二岁之前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人的关系跟叔侄一般。
“十年不见,福叔你老了。”
萧易然话中略带酸楚,这十年间,他已经长大,福伯两鬓却出现白发。
福伯也感叹道:“岁月催人老啊,十年了,少爷都已经长大成人,我自然也开始老了。”
简单的话语中,透露着福伯对岁月的无奈。
两人寒暄几句,萧易然才问道:“福叔,你来妙家有事吗?”
福伯摇头,他今天来不是找妙家的,而是专门在这里等萧易然的。
只听福伯说道:“老爷听说您回来了,特意叫我来接你回家。”
福伯话音刚落,原本还微笑的萧易然,脸色逐渐变得冰冷。
萧易然的变化,令得福伯心中有些忐忑。
“回家?哪个家?我还有家么?”
萧易然嘴角带着淡淡的自嘲,眼底深处更是有着一抹恨意。
十年前萧家将他赶出,那天发生的事情,他至今都忘不了,你让他现在如何回家?
福伯脸上也暗淡了许多,他明白萧易然对当年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当年的事情,其实老爷也有苦衷啊。”
福伯似乎想要替萧家解释,但换来的却是萧易然更加冰冷的眼神,当年自身亲历的事情,难道他不清楚吗?
萧易然冷漠道:“对不起福叔,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少爷,求求你救救老爷,救救萧家吧!”
福伯突然跪在了地上,一张老脸上尽是请求。
他今天一早在妙家等候,就是想让萧易然帮帮萧家。
萧易然停下脚步,脸上有着一抹自嘲,萧家作为青州六豪门之一,还需要求他么?
萧家现在确实有难,早在十年前便陷入了经济危机中,这几年萧家未倒,全靠家族浑厚的底蕴撑着,否则今天福伯也不会来找萧易然。
“福叔,你这是何苦呢?一个萧家,不值得你跪。”
萧易然有些不忍福伯跪着,毕竟他跟萧家的事情,与福伯无关。
“少爷,现在只有你能救萧家了。”
福伯被拉起,但他依旧在哀求萧易然。
萧易然眼底有着一抹嘲笑,他冷漠道:“堂堂萧家,青州六豪门之首,现在还需要我一个外人来救么?这要是传出去,岂不遭人笑话?”
他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不想帮助萧家。
福伯没有在意萧易然的嘲讽,而是激动说:“当年你动用家族大笔资金买入的基金,现在已经涨了上百倍,现在萧家很需要这笔资金。”
萧易然也被惊到了,一只基金翻了百倍,那是什么概念?恐怕早已经是金融界的神话存在!
萧易然得知身上有一笔巨资,脸上没有任何喜色,反而露出了滔天怒气。
因为在这笔资金的背后,却有着他一生难忘的经历啊!
他怒喝道:“倘若这笔资金可以换来我失去的东西,我宁愿什么都不要。”
回想起十年前的往事,萧易然犹如被戳到伤疤的老虎一般。
他一步踏出,眼中尽是骇人的杀气,黄布麻衣无风自动。
一脚踩落下,地面砖块四分五裂,看的福伯震惊不已。
此时的萧易然,再也不是十二年前那个被人肆意欺凌的孩子,他已经长大,今夕的他更是非凡!
“哎!”
福伯叹息沉默。
良久后,福伯再次说道:“少爷你毕竟是萧家的人啊,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家族已经衰落,老爷一个人扛到了现在,他希望你能回去帮帮他。”
“萧家人?还希望我回去?呵呵,是想我人回去,还是我带着钱回去呢?”
萧易然冷笑,眼眸深处尽是厌恶,当年的事情,让他看到了家族的残酷。
“福叔,你回去吧,告诉萧家,当年的事情,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萧易然再次恢复了平静,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朝着远处走去。
福伯眼神复杂的望着萧易然背影,良久后才朝着车走去。
“看来当年的事情,他还是无法释怀啊!”
奔驰车内,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人静静坐着,说话间,还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中年人虽然一直没有下车,但刚才福伯跟萧易然的对话,他也听的清楚。
福伯见中年人咳嗽,他立即提醒道:“老爷,您的病情似乎又恶化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中年人微微闭上眼睛,他自己什么情况,他很清楚。
福伯担心中年人的身体,他小声说:“老爷你为何不告诉少爷实情啊,如果他知道您当初赶他走,是为了救他,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憎恨你啊!”
“然儿还小,我不想他过早参与家族之间的争斗,他现在安然无恙便是萧家最好的未来。”
中年人再次睁眼,透过窗户,看向街道的尽头,那里的人影早已经消失。
“我们走吧,公司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我不能让萧家毁在我手里!”
随后车子远去,消失在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