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还是像昨天一样热闹,在江纯开始直播之前,就已经有一万多听众在回听昨天的录播了。等到江纯开播的瞬间,直播间的人数飞也似的开始飙升,几分钟内就破了三万大关,势头依旧不减。
在【坟头蹦迪】的带领下,江纯开播还没五分钟,每日任务中的日常礼物就已经刷满了,面对大家的热情,江纯操起【沉稳烟嗓】回应道:
“我这还没开书,大家就把礼物刷满了。我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先谢谢各位。那咱也不废话,这就开始。”
江纯话音刚落,【坟头蹦迪】又送出一个全区广播礼物,并且在评论区回了江纯一句。
【坟头蹦迪】:主播别着急,人还不够多,先讲两个小故事,热热场子么。
小故事?江纯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一本玄级小说加六本黄级小说的故事储备量对付这种场面可谓手到擒来,江纯微微一笑道,“那我们就先讲一个与酒店相关的恐怖故事。”
“不是吧主播,昨晚我值班,你讲值班的,今天我出差,你讲酒店的。”
“???人在酒店,刚躺上床,请问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不?”
江纯不理会他们的插科打诨,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和我一样,在住酒店的时候,喜欢开着电视睡觉?”
“我觉得这没什么错,酒店的设计就是这样的,电视正对着床。躺在床上,打开电视,舒舒服服地看到意识混沌,再沉沉睡去。这也算是我出差在酒店时,少有的乐趣。”
“至于电费什么的,呵呵……一晚收我三四百的酒店,会在意我这点电费么?”
“那天下午的商谈一直持续到晚上六点钟,应酬着吃了个饭,已经是浑身疲惫了。接到小李的电话是晚上十点钟左右了,刚好赶上万圣夜,周围的酒店都被订满了,小李无奈地表示让我自己想想办法。”
“哎,这闹心的洋节,搞得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忙了一天,我只想舒舒服服地睡个觉,但又在外地,这人生地不熟的,只好打了个车让司机给我带到有宾馆可以住宿的地方。这司机倒是奇怪,一句话也不回我,就那么闷着头开。但他好像也只是不善言谈,并没有给我绕路,十几分钟就给我拉到一家宾馆前,我让他给我开了发票,付了钱就下车离开了。望着那辆出租离开时的背影,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总觉得哪里似乎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进了宾馆,前台没人,挂着一张牌子写着‘打扫卫生中,有事请打132xxxxxxxx’。这酒店,真的是太简陋了,前台和保洁是一个人。但是有办法,自打下了那辆出租车后就困的不行。我拨打了前台的电话,表示要办理入住,很快就有人坐着电梯下来了。”
“这前台服务态度倒是好,收了我住宿钱后就带着我去了房间,进电梯的时候还让我先走。这样的服务态度也逐渐打消了我对这酒店的不满。”
“进了房间后,我意外的发现床的对面是一块投影布,而床的正上方悬挂着一个投影仪。这不仅让我有些喜出望外,能一边看着电影一边睡着实在是太好了。简单的洗漱后,我放松地躺在了床上,正值岁寒,房间里有些冷,我打开了空调,正准备舒舒服服地看电影时,一股腐烂的霉臭味传来。”
“太臭了,真的是太臭了,我从来没有闻过这么臭的霉味,我四处嗅着寻找那股臭味的来源,很快,我就发现了——是空调。”
“空调在房顶右上角,为了方便排线和投影仪挨得比较近。我站起身靠近空调闻了闻,差点恶心到吐出来。立即打电话联系前台,把她叫到房间来,颇有些生气地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前台的服务态度依旧很好,她先是靠近闻了闻,又把空调开成了制冷,吹了好一会儿后,那股异味消散了。”
“‘老空调就是这样的’前台说着重新将空调开会制热,‘实在抱歉,给您带来麻烦,我们也没有房间了,不能给您换,这样,您今晚的房租减半,可以么?’”
“再次被前台的服务态度打动,我也就没有再计较。空调的味道似乎真的没了,但我也不太确定,人的适应性是很强的。哪怕是在一个很臭的环境带着,只要过半个小时,你也就不觉得臭了。”
“打发走了服务员,我挑了一部电影,躺在了床上。可能真的是年久失修,那空调倒是再没出现什么异味。”
“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但睡的不是很熟。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房间内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木质地板上走路,可这宾馆分明是瓷地砖。”
“没有理会,我转了个身再睡,那‘咯吱咯吱’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就在我周围,甚至更近,似乎就在我耳边。我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房间很黑,但是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种黑暗,确实,什么都没有。”
“电影还在继续,也不知道这电影拍的是什么,一块黑色的影子摇过来,摆过去,镜头也晃地厉害,随着那黑影的摆动,‘咯吱咯吱’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这什么垃圾电影,我心里想着,伸手摸起遥控器,把声音调到最小,可是‘咯吱咯吱’的声音并没有消失,于此同时,我又一次闻到那股腐烂的霉臭味,正在我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前台时,电影突然停了。”
“那黑影不再摇晃,‘咯吱咯吱’的声音也消失了,黑影下方突然张开了五指,我才看清那原来是一条胳膊,紧接着,一个圆圆的头出现在了幕布的最上面,紧挨着胳膊。那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向下探着头,在看什么。”
“在看什么呢?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僵硬的抬起头,望向天花板上吊着的投影仪,投影仪上,探出一颗头,直勾勾地盯着我。”
“哦……原来,是在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