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的种子买回后,西厢院开始大张旗鼓,由绿女亲自指点,花匠们撸起袖子在空地处播撒。
秦生听说了此事,也跑来西厢院凑热闹。他跟随在绿女身旁,满眼新奇的东瞅西瞧。
“等至五月时季,是玫瑰花盛开之日…到那时,秦生并有清香的玫瑰茶可品了。”绿女望着玫瑰种落地,憧憬神色道。
秦生迷然的神情,那双清澈见底的秀目,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那眼里是开心的笑色。
他怎知她为了医治他,苦修亲爹手札心得,想方没法寻找解法。为了还原一个正常的秦生,付出了多少努力和心思。
“小姐费了心,公子日后会明白的。”秋霞理解她的苦心,在身后言道。
绿女看向秦生,与他的目光相遇,轻声道,“但愿一日,你能明白。”
玫瑰花种的事完序后,绿女和秋霞府中闲散。
远远望见假山鱼池旁,秦楚端坐平滑的大石墩上。冬儿静静的站立在她身后。
阳光之下,那亭亭玉立纤细背身,柔弱的背影在落寞中拉长。看她垂头凝视池中鱼的神态,能感受那份忧伤的情怀。
这二小姐,怕是又想起了她的心上人绯常。
绿女慢慢的走过去,站立在清池边上。
碧绿的池水呈透明,青色影子漾开一圈圈波纹。清晰可见,鱼儿在水中自由的游来游去…
调皮的小金鱼,时而跳出水面,时而潜入水中,激起了好看的水珠。在此小憩观赏,可足足半个时辰不厌。
绿女初入秦府时,也常来这里玩耍,之后偶尔过来赏赏。
“二小姐独自在此,看这样子,是有不开心事?”绿女关切看着她,问道。
秦楚缓缓抬起眼来,那双眼睛红肿得像桃子,分明是刚刚才哭过。
“唉。”一声长叹,秦楚又低下头,望着池中的鱼儿,伤心道,“石小姐有所不知。今儿花府让媒婆来府中提亲了,说是要与秦府亲上加喜。”
绿女不解其意,问一句,“亲上加喜,是何意?”
“秦家与花家,京城皆知,一个为朝中官居,一个是皇亲国戚。两家历来密切,关系犹在。若我应了花家的亲事,并是亲上加喜了。”秦楚见她问,原本的道来。
冬儿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对绿女道,“石小姐不知,花家的公子花无痕,品性不敢恭维。吃喝玩乐,游手好闲的。我家小姐哪能看得上。更何况…”
她本想提绯常,看了一眼秦楚后,又赶紧将那名字咽了回去。
听冬儿口中的名字,花无痕这名一丝的耳熟。好似在哪听过?
绿女回忆了半晌,想起在一小茶馆遇见的白袍贵公子,自称花无痕。但不知此人是否就是花家公子?……
绿女见秦楚伤心样,想了想道,"这门亲事,秦老爷和二夫人是何意见?”
秦楚慢慢站立起身,抽了抽鼻子,吸下了那缕幽幽之气,道,“我爹自是高兴,想要我应了这门亲事。我娘,平日就没说话的份儿,全听我爹安排。”
古代讲究门当户对,现代也依然有此现象。可见世俗的牵绊,无时无刻不在。
绿女感慨不已!对此事,不知如何说词。但内心又希望,尽心尽力帮她。
“二小姐,不如这样,我去大夫人那想法说说,看能不能借助大夫人,改变老爷的想法。”绿女思索了片刻,对秦楚道。
秦楚听言,看向绿女,眼眸放光道,“真的么?如此,秦楚有望了。”
绿女轻点头,接着又道,“若能拖长一年光景。如此一来,绯常在这年能高榜,是最好不过的了。”
秦楚一听,那双绝望的眼,升腾起了一丝希望,感激不尽道,“多谢石小姐。秦楚遇上了石小姐,真是三生有幸啊!”
绿女心中并无把握,不知能否说动大夫人。但为了可怜的秦二小姐,下了决心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