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眼前这个纤纤美人玉手一挥,一道美丽的七色光罩出现在众人眼前,似一道美丽无暇的风影画,如彩虹如洪荒把他们拉入那绚丽的场景之中。
天空是蔚蓝色的,白云朵朵,微风阵阵,空气中还夹杂着青草芳鲜,让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宁静;湖光山色,芳草鲜美;桃树花开,青鸟跃巢;北雁南归,喜鹊吟唱,好不惬意。一道美丽的倩影带着一袭白裙,头戴头花,手捧海螺,在桃园间来回翱翔,眼中尽是喜悦,天真烂漫。
只见伸出纤纤玉手,那修长的十指如在牛奶中泡过一般细嫩;清纯动人的脸颊如刚出壳的煮熟的鸡蛋一般,风吹可破。她拉白色裙摆,将海螺轻轻抛入碧水河中,看着一条美丽的生命重回水中,脸上现过一丝满足的稚笑,仿佛世上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了;右手轻轻一挥,漫天桃花缓缓落下,此情此景,如天女散花一般,美人与花共山水一色。
突然天色巨变,轰轰雷声乍然而起,乌云密布;少女脸色微变,片刻之前还是满心欢娱的脸上取而代之的一脸委屈和惊吓;东方天空一道耀眼的光束升起,少女提起裙摆,飞快的奔跑,冲向密林深处,那是族内的紧急信号,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阿爸,阿爸。”少女一边奔跑,一边面带梨花委屈地扑向一位高大英伟的男子,他身材魁梧,浓眉方眼,深邃的目光英武不凡;挺拔的鼻梁上那一对神圣的眉毛一簇一动充满了怜爱;眉毛上面竟还还长着一只碧绿色的眼,没错他们就是玛雅一族,他们从一出生开始就与众不同,天生长着三只眼,比正常人类多出一只眼,一只碧绿色的眼。
一阵几声响彻耳傍,伴随着一道白光,几十道人影突然从天而降,落在父女二人身边。“族长,我们看到你发的信号了,出什么事了吗?”一位同样长三只眼的中年汉子急切地问道。
咻一声,一道绿色的光束从族长第三只眼中射出,投射在众面前,似一道激光一般,却又比激光柔和万倍。中年汉子见状大惊:“族长,你开了绿眼?”
“一个月前,我发现了太阳历有诏示:我们的民族将迎来一场大浩劫。”族长闭上了第三只眼,满脸惆怅。
“啊,浩劫,什么浩劫?”众人一片惊嘘。
“昨夜我开启绿眼察看了时间轮。”族长微闭上双眼,需知道开启绿眼需耗费庞大的意念,“我又何尝不知道先祖早有遗训,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开眼,但事关我全族命运,我又岂能坐视不理。”
众放人都默默地低下了头,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时间轮显示,物极必反,月满则亏。”族长轻咬着厚厚的嘴唇,说这话的时候,双唇已在哆嗦。
“各位族人不必难过,天意如此,过两天就纪元轮回日,我们还是坦然面对吧。”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这芸芸众生。”说这话的时候,满是慈爱看向河中那自由自在游来游去的鱼虾。
随着光影消失,陶方转头正好迎上陆小倩那微闭的双目,夜风吹打在她忧愁的弯眉上,秀美的刘海随风轻舞,陶方竟有些迷乱。
突然幻境中画风突变,天空黄沙滚滚,天色逐渐暗淡下来,一道黑色的洞眼出现在高空,那洞眼如巨大漩涡一般,各种飞鸟走兽纷纷被吸入了洞中。
“阿爸,阿爸。”少女惊恐地哭泣着拉着族长的手臂,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男子看着天空那道恶魔般地黑洞,照这样下去,一切都会被它吸入进去,意念在它面前没有一丝作用,族人们此时竟都盘腿坐下,闭上双眼。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伸出食指,一道红光射入少女的眉心:“倩儿,阿爸只能暂时封印你的神识,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顿时少女眉心那朵红色的印记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要,阿爸,我不要离开你。”少女面带梨花早已泣不成声,扑通一声跪倒在男人面前,那双玉手紧紧抱住男人的大腿。
男人用手一挥,食指顶住太阳穴,一道碧绿的光束从他碧眼中射出,地面出现了一道碗口般大小的窟窿,此时族长早已面色苍白,汗如雨下,双眼布满血丝。
“倩儿,阿爸要把你送入地心最深处,希望你能活下去,带着我们全族人的希望活下去。”男子此刻已经显得很虚弱了。
少女满脸泪珠,咬着嘴唇拼命地摇着头,死死的抱住男子的腿不放开。
右手一挥,少女的身体瞬间化作一道惊鸿,钻入地洞,长空中还在响彻着凄美的话别声:“阿爸!”
山脉崩开,江河决提,在昏暗的天空下,伟岸高大的男人终于倒了下去,地面的窟窿似乎也在辈叹这伟大的父爱,瞬间闭合得严丝合缝;一瞬间,天际一片黑暗,什么看不见了,苍穹一片黑暗,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像是什么都有,却什么也看不到。
此时光罩消失,陆小倩俏美的双眸早已没有幻境里少女的泪花,有的只是惆怅的缅怀,深深的怀念,莫名的伤怀。
夜空顿时陷入一片安静,在场四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连这个妖精一般的叶静言此刻也是一言不发。
“后来你就一直生活地心吗?”沉默了良久,陶方终于开口问道。
“阿爸走后,我也不知道被他的神识送到了什么地方,之后一直陷入沉睡之中,连我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少年?”陆小倩收起缅怀:“也不知道我们的族人后来都怎么样了?”
玛雅人,陶方记得野史中有过记载,大约生活在4500多年前,约公元前2500年,具有神识的200多万玛雅人突然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至今也是未解之谜,说法不一。如果照野史所说,当年的文明大覆亡,玛雅人应该是无一幸免,那她的族人应该…………
“那你怎么会来这里?”叶静言好像之前并不知道她的身世,此时竟有几分对这个自己的女人同情起来,可能是想到自己的身世吧,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女人的心事最难猜测,谁若花工夫去猜女人的心事,他不是呆子,就是疯子。
“你父亲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想了一想,又冷哼一声:“也对,像他那种人又怎么会把这种事告诉自己的女儿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意识中自己一直躺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中,暗无天日,那里听到生命,听不到鸟鸣,听不到河水的孱流。”陆小倩的记忆好像被开闸的洪水一般,做为一个女人,心里独自放了这么多秘密却没人说,这一刻她可能还不明白,这种东西叫孤独。
“直到有一天,一种很强很奇怪的信号在我周围冲击,好像是在提醒我应该醒过来了。”
“信号?”陶方奇怪地问道:“你说的是声传信号波?”
“我朝着信号的方向寻去,然后看到一群穿着很奇怪的人。”陆小倩继续说道。
“很奇怪的人?”
“他们穿着很奇怪,黄头发,白皮肤,说着很奇怪的话。”
陶方略一思索,黄头发,白皮肤,“那应该是俄罗斯人。”
“他们把我带到一个秘密基地,用铁链把我困在牢笼之中,还要解剖我的身体,后来就遇到了叶子枫,就是她父亲。”说到此处,陆小倩指了指叶静文:“他带了一群人把我从那个基地救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我父亲…………叶子枫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只说你是她朋友。”叶静言咬着嘴唇静静说道。
“原来你以为我是她朋友,所以不喜欢我?”世上若有比遇见一个摸不透的女人更为头痛的事,就是遇见了两个摸不透的女人。
“那你又怎么会被困到这里?”陶方不解地问道,事情到这一步好像越来越清淅了。
“叶子枫救了我,我就当他是朋友,于是我把我的身世告诉了他。可是他说如果我的身份如果泄露出去,会有很多人会抓我去做实验,必须让我呆在一个永远不会有人找得到的地方。”
“他说的倒也不错。”徐平安冷笑道:“不过我看这只老狐狸更多的是为了自己,你千万不要以为他是为了你。”
“他制造了这个永久封闭的磁场,要我永远呆在这里,为他制造需要能源。”陆小倩无忧无喜地说道。
“能源?”陶方顿感疑惑:“就是那些车辆?”
“不只那些,除了它以外,这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为他创造的。”
“这…………没有原材料,你怎么创造,莫非是法术?”徐平喜上眉头,简直不敢相信,急切地问道。
“这有何难。”陆小倩面无表情,伸出纤纤玉指,随手在空气中一挥,一块面包出现在徐平安手中。
“这…………这也太神奇了。”徐平安兴奋得双手颤抖。“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很简单吗,要创造什么,心里想想它的样子就可以了。”陆小倩淡淡地说道。
陶方此时心里波涛汹涌,这一切完全颠覆了自己的范畴,难道叶子枫要把她困在这里;真的只是如此,还是他另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