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活腻了的,敢打本宫?”凌辰逸正被云挽月的强力媚药折磨的深思不清,朦胧的视线中,出现一个凹凸有致的身影,“弄不死你!”
这话犹如平地一声雷,众人皆面面相觑。
太子向来温文尔雅,怎么会说出这种粗俗不堪的话?
“太、太子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云楚然吓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连忙上前去摸凌辰逸的脸,“都是云挽月那贱蹄子害我……啊!”
话未说完,云挽月顺势踩了一脚她的裙摆。
云楚然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吃屎,恰好栽在了凌辰逸的脚下。
真·舔脚
云挽月忍不住为她竖了起大拇指。
被踩了一脚裙子的云楚然,露出领口出一大片雪白,却全然不知。
吐了吐嘴里的灰尘,梨花带雨,娇声道:“太子哥哥,挽月姐姐她欺负人。”
这酥可入骨的声音顿时让凌辰逸眸色一深,抚摸着她细嫩的手,“然儿妹妹,没摔疼吧?”
云楚然受宠若惊,娇滴滴垂下眼眸,“太子哥哥,疼~”
凌辰逸突然将她压在桌子上,喘着粗气,“那本宫来疼你。”
哇!吃瓜群众惊呆了!
这大白天上演这种戏码,而且还是太子殿下啊!消息不要太劲爆。
不一会,就引来了众多的围观群众。
云挽月很快被挤出人群,偷偷溜进了小巷。
等凌辰逸反应过来,定然是要抓她的。
云府那边又被云楚然母女掌控着,也不会给她撑腰,这京城绝对不能留!
可是,云挽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身无分文,寸步难行呐。
“嫁妆是不是还在楚王府?”云挽月眸光一亮。
楚王府被烧后,就一直封锁起来了,说不定没有烧干净,能捡到宝呢?
毕竟她一个侯府嫡女,嫁妆总不会太寒酸吧?
云挽月依着记忆摸进了楚王府旧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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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一座尚无牌匾的宅院里。
凌霁风面色清冷,负手而立,眺望着楚王府旧址。
“爷,回来了?”时安犹豫了片刻,又问:“楚王府的匾额,您看要不要重新立起来?”
“不必!”凌霁风压手,“我已禀告父皇,暂时隐瞒真实身份,继续用齐风的身份,先查出三年前的真相再说!”
“喏!”时安小心翼翼看了凌霁风一眼,“爷是觉得三年前的事,不是王妃所为?”
“她脱不开关系!但必然还有别人从中作梗。”
楚王府向来防卫森严,云挽月是如何凭借一己之力,刺杀、下毒,甚至于烧光偌大的府邸的?
此事实在匪夷所思。
但毋庸置疑,云挽月是内应。
凌霁风瞳孔如寒潭般清冷,“云挽月,可有下落了?”
“属下有罪。”时安躬身一拜,“我们的人一路向北,都没查到王妃的下落。”
“继续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凌霁风拂袖,往府外去。
“爷,这是要去哪?”
“不是你该管的!”凌霁风双眸一眯,是该回去看望看望楚王府的冤魂,也好让他记住当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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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府旧址,满目疮痍。
偌大的王府,从前厅到后花园都化为了黑炭,至今还是烟尘弥漫,唯有一处名唤碧霄阁的院落尚算完整,院落里的草已没过膝盖,很是萧索。
云挽月推门而入,房间内红绸交错,窗棂上的喜字已经褪色了。
“这是喜房?”云挽月有些庆幸,嫁妆应当就放在喜房附近。
云挽月撸起袖子,开始翻箱倒柜。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此时,云挽月正撅着屁股,狗刨似地在床下的红木箱子里翻找。
凌霁风星目一眯。
云挽月?这可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
“我的东西呢?”云挽月懊恼地抓了抓脑袋。
喜房里是有几个看着像嫁妆的红木箱子,可是里面只有些衣物、棉絮之类的,总不可能宁国侯府嫡小姐出嫁,这么寒酸吧?
“靠,东西不会被云楚然母女克扣了吧?”云挽月随手拎起一个木箱子,愤懑地往后一丢。
“你想找什么?”
“我找……”云挽月后背一僵。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不会吧,一定是幻听!
云挽月僵硬地转过身,却见凌霁风好整以暇地坐着,她扔出去的木箱堪堪插在凌霁风头顶正上方的窗棂上。
“谋杀?”凌霁风拔下木箱,指尖微动,那箱子瞬间化为齑粉。
卧槽,这是什么反人类的内功?
云挽月觉得某人更想捏碎的是她的骨头吧。
云挽月挥了挥小手,干笑道:“将军,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我跟你很熟?”凌霁风冷冷勾唇,“告诉我,你来这儿做什么?”
“这是我家,我来不正常吗?”云挽月撇撇嘴,“倒是将军,来我楚王府做什么?”
“云挽月!你跟我装蒜?”
凌霁风猛地将她推倒在床榻上,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云挽月所有的光线,入目的只有头顶上褪色的大红帐幔。
他忽而倾身下来,抬起她的下巴,迫她与他对视,“想起来了吗?”
三年前,就是在此地,云挽月将匕首插入他腹中。
那张俊脸不断放大,最后定格在云挽月一拳之隔的位置,两人呼吸交缠,云挽月大脑一片空白,忽而瞳孔骤缩:“不会吧……”
这世间最恨她的莫过于楚王了,可是楚王不是死了吗?
“太子哥哥,这里都是厉鬼,多吓人啊?”
院子里,忽而传来一个软糯的声音。
云挽月一个激灵,立刻抓住凌霁风的领口,双腿勾住他的腰,两人一同滚到了床幔后面的墙角处。
狭小的空间只容得一人,凌霁风压在云挽月身上,两臂撑在她脑袋两侧,好与她保持距离。
“外面有人。”云挽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凌霁风自问没做亏心事,淡然起身。
“不许!”云挽月一慌,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像藤蔓一样缠着他。
云挽月是要跑路的,这时候可不想节外生枝。
此时,云楚然踏入房间,抱着手臂,瑟缩道:“太子哥哥,然儿怕。”
“然儿莫怕,这不是有本宫在吗?”凌辰逸一手揽过云楚然,偷了个香,冷哼:“云挽月这蠢货,最近越发反常了。”
他堂堂太子竟然当街被人下药,要不是心腹在场,及时解毒,他的名声可就丢光了。
“太子哥哥莫生气。”云楚然轻抚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那野丫头就是得不到太子,才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还好楚然来得及时,戳破了她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