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把父亲救好?
苏梨也是轻轻摇头,“不是。”
“那你如何将我父亲治好?”男子皱眉,直觉苏梨在耍他。
苏梨轻轻一笑。
“你只要告诉我,做不做这笔买卖,就行了。”
男子顿了顿话,还未开口,屋子里蓦地传来一声急切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
咳嗽声越来越大,像是声嘶力竭!
“文书,快进来!文书,父亲,父亲不行了!”
房门“哗”的打开,高文书的妻子着急的探出头大声呼喊。
男子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也顾不得苏梨,赶紧的向屋子过去。
苏梨挑挑眉,也跟着走了过去。
越靠近屋子,那浓郁的黑色阴气越发浓重。
加之屋子里有病人,不开窗不透风。
浓重药草气味的笼罩下,屋子有些呛人。
苏梨皱了皱眉,抬眸向屋子看去,一团黑乎乎的影子猛的朝面门冲了过来!
那影子狰狞着面部表情,张牙舞爪龇牙咧嘴,径直撞到了苏梨脸上。
一抹淡淡的白光骤然从苏梨身上爆射出来,将黑影弹开,撞到了一边墙上。
“啊嗷!”
那黑影惨叫一声,似乎是被苏梨这白光给伤到了。
落到地上便赶紧的缩在一边,瞪着两只黑洞一样的眼睛,恐惧的看着苏梨。
苏梨淡淡瞥了它一眼,没说话,抬脚向屋子走了进来。
屋子里的黑气随着苏梨走动而赶紧让开一条道,不敢遮挡在前面。
她很快便看到了床上形容枯槁的老人。
他全身被黑气笼罩,甚至很多已经侵蚀进了皮肉。
眼神空洞,颤动着嘴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高文书和妻子站在一边紧张的看着大夫把脉,屋子静悄悄的。
之前苏梨进来之所以外面没人,估计也是因为大夫来看病,都在这屋子里。
留着小山羊胡子的大夫皱紧了眉头。
仔细将手下的脉相看了,又看看病人的眼球,沉吟下来。
“大夫,我父亲怎么样了?”高文书忍不住开口。
“这,这……”
大夫顿了顿话,随后摇头道。
“恕老夫无能为力,准备后事吧。”
“大夫?怎么会?您可是这边最厉害的大夫,怎么会救不了?”
高文书不相信,紧紧拉着大夫的衣袖。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父亲!”
“扑通”一声,高文书跪了下去。
他本就是至孝之人,早年丧母,父亲含辛茹苦拉扯他长大。
本想让父亲安享晚年,却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大夫无能为力,一直在摇头,“不行,不行啊。”
床上人的眸光也越发暗淡下去,面容憔悴瘦弱。
苏梨眼角一动,瞥到一边墙角之下那团黑影,正得意洋洋的咧嘴大笑。
似乎对老人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苏梨挑挑眉,蓦地扭头对上它的目光。
黑影顿时便怂了,委屈巴巴的垂下脑袋,小心翼翼的看着苏梨。
苏梨冷淡的看了它一眼,对抓着大夫不放的高文书开口了。
“你父亲这病,不是药石能治的。”
突兀的声音让几人都愣了下,高文书似乎此刻才想到苏梨。
“你,你之前说你能救父亲?”
他没忘记苏梨说过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