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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秘史 1.拜师少林

山洞中传来一声轻叹“唉….,你来啦”。听这声音略有苍老,这男人年纪已是不年轻了。他说话虽轻,但中气浑厚,显然是内功深厚之人。

只听脚步细碎,一女子走来,幽幽的道:“那孩儿被人掳走,已有一年多了。我遍寻江湖,终是查不到一丝踪迹。这孩子命苦,也不知流落到了哪里。呜…呜…。”她擦了擦眼泪,又道:“一定是我跟你好,老天爷怪罪下来了,才会派那凶人抢走了修儿。”说着又啜泣起来,这女子本来容貌甚美,只是近来连日奔波,憔悴了许多。

男人道:“我思来想去江湖中并没有这号人物,他…。”话说一半,猛然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霎时间,男人脸上的神态变了又变,仿佛惊惧、惭愧一起涌上心头。不一会儿,又缓和下来,自言自语道:“不会,不会,万丈悬崖,那人一定是死了。”又叹了口气说道:“是我连累了你,没有照顾好你们母子…”,两人都是欲言又止。

女子摆了摆手,随即轻轻的侧过身子,不再看向男人的脸。她接着说道:“我们还是分头来找吧,这次我来只是想最后再见你一面,你是这江湖第一门派中人,我岂能总是来见你,碍你清誉。我怕!我怕,老天这样也不饶了我,让我找不到孩儿。”两人沉默无言,许久之后,女子便向山洞外走去。她如此决绝,亦是用情至深。男子心中却有些不舍,可心下里明白,自己与她绝不能一直相伴。又碍于诸多世事,只得伫立在原地。

女子走后一会儿,男人也缓缓走出山洞。只见他身着灰色棉袍,头戴灰色便帽,帽下却不是头发,而是十二点香疤。此处正是少室山山谷之中,这僧人则是少林寺中方丈玄慈。他前半生可谓是一帆风顺,自幼在寺中修行,天资极佳,不仅精通佛法,武功亦是奇高,三十多岁就接下方丈的位置,在江湖上也享有极大声望。本来似他这样自幼出家、佛法精湛之人,向来心中静如止水。可是自从七年前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突遭巨变,思绪再也不如往常一般。今日见了这女子,不由得有怀想起这几年的是是非非。

犹记得那日,他听闻辽国有一批武士要来中原抢夺武功秘籍。随即与丐帮副帮主汪剑通,带领江湖上二十余名好手,在雁门关外先行设伏。哪料想为首的契丹人武功高的匪夷所思。这人看见妻儿被杀,如疯虎一般,骤然奋起,顷刻间便有多名好汉惨死于其狠辣手段下。一番惨烈大战之后,中原高手大都当场毙命,唯有自己、汪帮主、智光大师寥寥几人苟活性命。纷纷被打倒在地,点了穴道。而这契丹人杀性渐退,心中悲苦,在石壁上刻下遗言,竟抱着妻儿尸身跳崖自绝性命。奇的事,那契丹婴儿竟回过气来,辽人本已坠向深谷,但凭着绝顶武艺将那婴儿刚好掷在汪帮主的腹上。

智光不忍伤那婴儿的性命,却也解不了自己与汪剑通的穴道,担心辽国援兵赶来,连忙带着自己与汪剑通连夜赶回关内。待到穴道自动冲开,三人又重新回到关外查看。见那旧地尸横遍野,与昨日离去时没有一点变化。细细回想,这才觉得此事有异。将众兄弟尸骸埋葬后,将那碑文拓下,找了多个通契丹语的人查问,方知大祸已然铸成。三人都是满脸憋的通红,满头大汗,不知所措。原来,竟是自己听信妄人言语,不仅连累了十七名中原好汉折了性命,也害的那契丹义士家破人亡。如此一来,就更加不忍伤婴儿性命。

兄弟众人意气风发的从中原赶来,如今只剩下三个人灰溜溜的赶回去。回到寺中,玄慈先将这婴儿托付在少室山下农户家中。此处居民多受少林派恩惠,民风淳朴善良,这乔氏夫妇恰好没有子嗣,见到这婴孩红彤彤的小脸,一双乌黑光亮的眼睛,自是十分疼爱。但雁门关一役之事,牵连到少林、丐帮等江湖几大门派的声誉,却只能告诉几个玄字辈的师兄弟和灵字辈几位长老,经此一役,玄慈的内心也颇受煎熬,每每想起那契丹高手凶厉狰狞的面目,不免心生惧意。依稀记起那人形如鬼魅、动如电掣,举手投足间便有自己的兄弟中招倒地。或开膛破肚,或断手断脚,一时间武功再高也只有自保之力。在夕阳之下,是如此的惨烈之景。

玄慈虽是出家人,佛法精深,早已斟破生死。可是和尚也是凡人,见到如此惨状如何能不害怕,当时也只是靠着一点英雄气概硬撑着,现今再想起却是胆颤心惊。更严重中的是,自己听信妄言,不辩真伪,带着十七位赫赫有名的好汉送了命,而且也大大对不起那契丹人,委实无颜示人,歉仄之情深埋心中。

回到寺中,玄慈本想将这方丈之位传于他人。少林派门中不乏贤能,许多同辈师兄弟皆可堪大任。然而将事情原委道与几位长老,众人皆认为不妥。一来,枉杀契丹人实非自己本意,乃是受人欺骗。而实时辽国与大宋不免多有摩擦,边境两国交锋彼此生怨已久。宋朝势弱,屡受辽国欺辱,契丹又是游牧民族,民风凶悍。是以中原人视其如毒虫猛兽一般,若不是身处其境,众人也不见得怜悯那些契丹人;二来,此事涉及诸多大派,不宜外扬。旁人只知自己几人阻击契丹人是为保大宋江山,若此时辞去方丈之位,恐令旁人生疑。

几番推辞自己还是接受了这方丈职位,可是修为境界却难回往日。记起那辽人痛失家人时的悲切哭喊,再想那人遭此大祸仍饶了自己的性命,可见的辽人之中也并非全是那魔鬼猛兽。这些年来自己主张降魔诛奸,认为这是除魔卫道,遇到外族番邦往往有失慈悲之心,种种行径是不是已经偏离了大乘佛法?他心神不宁,不仅佛学精修滞待,就连那武学修为也停滞不前,那注重心境的少林第一掌法——般若掌是再也练不下去了。整日里郁郁寡欢,早已不是往日气定神闲的模样。闲暇时,总避开寺中僧人,来到这山谷中冥想是非对错。

三年前的一天,玄慈正在后山腰打坐,只听得林中有脚步轻响,见一女子缓步走过,边走边啜泣。玄慈本欲避开,但瞧那女子面容悲伤,手拿一条白绫往树枝上系去,于是连忙走了过去。

那女子早就誓死如归,可猛然见一人走出,也是吓了一跳。再一看是个面容慈善的和尚,眉宇间还带着几分英气,想必年轻时也是十分英俊,不像是歹人。心中畏惧之意去了大半。

她自小也有些修养,忙作揖礼,说道:“大师,小女子实不知您在此处,扰您清修了。”玄慈道:“女施主,贫僧是这少林寺中的和尚,在这里打坐,见你手拿那白绫在这树下,可是要轻生?贫僧不忍你自戕性命,便来想来劝慰一下,敢问女施主是有什么难处吗?”那女子闻言泪水滚滚而下,哭了起来。这些时日,她饱尝人间冷暖,早已经下定决心,想着一死了之算了。可此时突然出来这么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出言宽慰。一时间,令她心中防线溃败,想将心中的委屈尽数吐露而出。

玄慈见状又道:“莫要着急,女施主可慢慢道来,贫僧或可相助于你”。那女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逐渐稳定了情绪,对玄慈说道:“大师父,小女子家住在山下叶家庄,家中有父母兄长,我爹爹也是个读书的秀才,连年考举人不中一直待在家中。这几年他染上了赌钱玩乐的毛病,初时还好,顾及家中妻子儿女,懂得克制。可近来愈加难以自制,连赌皆输,俞输俞赌,欠下村中恶霸敖发儿二十多两银子,我家中没钱还债,那敖发儿就带着好多无赖到我家中,逼死我父母,打死了我兄长,不仅辱了我,还要我卖身还账。我向街坊四邻求助想先安葬父母兄长,可哪有人理?如今走投无路就想着自己了断了。”玄慈听其遭遇,便动了慈悲之心,说道:“贫僧寺中有些银两可予你先救急,你再给那恶霸一些先稳住他,我自有办法替你鸣冤。”女子闻言感激涕零,连连行礼。玄慈随即回到寺中拿了些银两给她,随后又遣寺中僧人到父母官衙门告那敖发儿打杀人命。实时北宋皇帝赵顼很是勤政、推崇变法,朝野也算清平。此地父母官虽无甚政绩,却也是啬己奉公。再者玄慈方丈乃是江湖中领袖,声望极高,寻常官吏也要卖他个面子,几经周折可算是把那些恶霸流氓拘役起来。

此事过后,那女子感念其恩德,经常去山中寻找玄慈,时而送一些蜜饯果子,时而送一些布衣僧袍。初时玄慈有意回避,可那女子找不到玄慈就会直接将东西直接捐给寺中,只言道送予寺中高僧。玄慈经历雁门关一役后,心有悔愧,禅定功夫不复以往。而那女子幼时也曾读过一些书,很是通情达理。时间久了玄慈也不再避开,一来二去两人成了朋友,经常聚在这后山紫云洞之中彼此倾诉苦楚,相互开导解惑。玄慈见她一弱女子一人着实不易,也教了她一些武功防身。可这一来也促成了一段孽缘,那女子颇有几分姿色,又对玄慈十分倾慕,久而久之两人就生了情义。此女正是叶二娘,他与玄慈育有一子,未满周岁便被一武林高手掳走。

想到这里,玄慈不禁又叹了叹道:“玄慈啊玄慈,身为少林方丈,可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委实愧对少林,不仅多破杀戒,如今连色戒也破了。罪业深重,想不到业报来的快,也不知我那孩儿是否还在世上。”转而又想,这几年若没有二娘,自己又当如何度过?不知不觉已经沿着山中小径进入寺内,回到自己的禅房之中。此时夜已深了,大小僧人皆回房休憩,寺中一片寂静,一轮明月高挂空中,念起自己的孩子,也想起了那契丹遗孤。

此时,山下村庄一户姓乔的人家中,一孩童刚刚爬上床上,今夜可累坏了他,脸上紧张的神情才略有些放松,但双手仍不住有些颤抖。这孩童圆方脸颊,浓眉大眼,精气十足,大约六七岁的年纪,身上远比同龄孩子壮实的多。他便是那契丹人的遗子,跟了这户人家姓乔,单名一个峰字。这一夜对于一个七岁的孩童而言实在太过惊险了,说出来寻常人可能不信,正是这个孩童独自奔徒二十多里路杀了一个人。这事还要从前几日说起,近些日里乔峰爹爹生了病,家里清苦,一直没有吃药看病,这样病一天天重起来,到了不治不行的地步。这天他娘将家中家畜到市集中卖了四钱银子,第二日带了乔峰去市集中请大夫。可是那大夫说,山路太远,不愿去看病,他娘苦苦哀求他,甚至跪下恳求,那大夫就是不允。那大夫说:“你这只有四钱能治了什么病,再到你那穷山中惹上一身瘴气太不值当。”说完便要赶乔峰母子出去,他娘哪里肯,死死抱住大夫大腿哀求,两人一推一拉,嗤的一声那大夫的袍子便被撕开一大缝。大夫气急一把将乔峰娘推到在地上,又重重的踢了一脚,大声骂道:“这袍子值二两银子,你赔的起吗,快滚快滚!”乔峰见娘给人欺侮,便冲上前去,向那大夫连打带咬。可他毕竟是个孩子,哪里打不过大人,被那大夫抓了起来,扔了出去。他娘忙跑出门外,一看这孩子撞到石头上,磕出很多血,连忙扶起孩子,贫苦人家也不敢惹事就带着孩子哭着走了。走着走着,路过边上一家铁店。见那摊子上放着几把杀猪杀牛的尖刀,店中师傅正忙着和买东西说话,顾不上别人。乔峰趁机就拿了一把刀子藏在身上。到得家中,他娘也不敢把事说给他爹爹听,怕他气恼,更增病势。想将那四钱银子取出来交给爹爹,不料一摸怀中,银子却不见了。又惊慌又奇怪,出去问儿子,只见孩子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新刀,正在石头上磨,妈妈问他:“刀子哪里来的?”乔峰怎敢说实话,便撒谎说路上捡的。他娘见这刀子崭新,哪里能相信,以为是儿子拿了那四钱银子买的,又问道:“你是不是拿那银子买了刀子,把剩下的银子给妈妈吧,那是给你爹爹治病的钱。”一听这话,乔峰急了,连叫道:“我没拿钱,我没拿钱。”他这孩子最不愿有人冤枉自己,却又无法辩驳,憋的满脸通红,他娘见他不承认就回到屋里。

这孩子自小就与别人不同,时常犯同一个梦魇。这天夜里刚睡了不久,便开始手脚抽搐。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那里,开始他躺在一个十分温暖地方,如此的安详。可渐渐地,嘈杂的谩骂声打破了四周的安静,随之又被厮杀、惨叫声代替,他变的那么的惊惧,却有半点动弹不得。突然间仿佛有一道冰冷的寒光划过,他所在的世界崩塌了,有两滴鲜血溅在他的脸上,透过皮肤渗入到了身体当中。这血液似乎与他同源,当这两滴血与他的血脉相融时,轰!无边的怒意在其心中蔓延。

每当这个时候乔峰都会惊醒,梦魇虽过,可熊熊的怒火却仍在他胸中点燃。只见他双眼暴睁,直挺挺的坐了起来,随即趴下了床,把那把刀藏在了怀里,轻推开门就走了出去。谁也没有想到这小小的孩子竟然这么大胆,他要杀那大夫,他要向所有伤害他与他父母的人报仇。

也亏得他小小年纪还能记得去集市的路徒,一路急奔终于跑到了那大夫的家处。此时已是深夜,院门紧闭,只有墙角边正好有个狗洞能钻到里面去,若是换寻常人肯定是进不去了,可偏偏这是一小孩,身子小一些。乔峰爬了进去,见一间房还有些灯光,就走到到窗边探探里面,此时那大夫也并未休息,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正在煎药。乔峰推开门便走了进去,那大夫知有人进来,却并未警惕,以为是家中人,只问了一声:“谁?”哪有人答话,乔峰走上前去一刀刺出,当即看也不看转身就跑了。

时空的另一面,一个二十七八岁年轻人坐在电脑前,熟练的打开一个图标,进入界面后从密密麻麻的人物中连忙按住的其中一个,当倒计时三秒钟开始后,疯狂的点击这鼠标,三、二、一。“哈!又抢到了。”

这一款叫做金庸大武侠的多人塔防对战游戏,八对八,能选的英雄上千个,全都出自金庸武侠“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外加一个《越女传》,共15本书中,

电脑前坐着的人,叫做肖瑟,是个九零后主播,曾经也是一个电竞高玩,打过某游戏世界杯。然而,随着年龄的增加,过了二十五岁之后操作意识越来越差,如今只得退役了。现在做了一个游戏小主播,可惜不红,看直播的人一直不多。连输了十局,他叹出一口气,不再说话,仅仅是皱着眉头沉思。他抽出一颗烟,连续点了四五次,那打火机仍没火。这一刻,他感觉心中一股无名之火升腾而起,他站起身来,猛的砸向了键盘,又一拳打向了电脑屏幕。随着身上一阵抽动,肖瑟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肖瑟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哪知道周围的一切早已经变了模样,自己的身躯似乎缩小了许多,正蜷缩在一被褥里面。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这才在微弱的月光下看见眼前是一茅草搭的屋顶。而自己的手中竟然牢牢握着一柄刀,上面黏黏的,闻起来腥的很。他一惊之下连忙把这柄刀子塞到了炕下。

眼前之景几乎令他惊叫出来。再一看,这炕上旁边还睡着两个人,这才强自的镇定下来。他紧闭着双眼,心中努力的说服自己接受眼前的事情。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精神才逐渐缓了过来,心说:“难道我穿越了,这可真是新鲜。我现在是谁?”怀想起自己晕倒前所玩的游戏,他大概能判断自己应该是穿越到了一个武侠世界。

正在他闭目冥想之时,脑海中竟浮现出几个字来,“等级f”。这是什么意思?他心存疑虑又看向旁边睡着沉沉的那对中年夫妇,脑海中当即又是浮现出几个字,男人对应的是“等级f”,女人对应的是“等级g”。莫非这等级表示的是人物的武力等级,我这孩童的等级竟然比普通妇女还高。他思来想去也没什么结果,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的进入了梦想。

这一夜太过惊奇,肖瑟只感觉身心俱疲。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他还在睡眼朦胧之际,却被那妇女摇醒,“儿啊,昨天我听刘嫂说山上有种红果子,吃了能治病,你爹爹病的起不来炕,我们也没钱请大夫,等下你和娘一起去采一些,顺便再砍点柴火卖。” 肖瑟睡眼迷离,摸了摸面,才见那妇人神情憔悴,眼圈都是红的,心中也起了怜悯之心,一口答应道:“娘,我跟你去就是了。”妇人摸了摸肖瑟的头顶,道:“峰儿最是懂事了。”肖瑟心头一凛,“峰儿,原来这就是我的名字。稍待再问出姓氏就可以知道我现在叫什么了。”

他二人简单吃了点面汤,那妇人又给躺着的男子喂了点吃的。随后,两人便一同出发向山上行去。

此时正值春季,山中树木繁茂,绿荫环绕,又有几多野花开的极为鲜艳。伴随着春风拂来,一阵醉人的花香飘来,沁人心脾。这少室山的风景着实不错,肖正心旷神怡之际,远远望去似乎有一个和尚向山下走去。他心神一动,便满是稚气问道:“娘,我听说着山上有座寺庙,里面有许多和尚,这些和尚都姓什么啊。”那妇人见识并不多,随口答道:“傻孩子,和尚哪有什么姓氏,那些大和尚啊,年龄大一些的都叫玄什么,年轻一些的叫慧什么的。”

“玄什么,慧什么,这应该是玄字辈与慧字辈,十五本金庸武侠小说之中,就只有天龙八部里面的少林寺是这两个辈分。难道说我现在是在天龙八部的武侠世界中吗?”他想到此处更是心急,接着问道:“那为什么咱家有个姓氏啊。”妇人也不厌烦,耐心说道:“你爹爹祖上就姓乔,传到你这里当然也是姓乔。”

“噢”他漫不经心答了一声,其实心中已经是波澜起伏,“我现在竟然是乔峰!也就是萧峰!想这小说之中谁没听过北乔峰的大名,为救阿朱孤身大战聚贤庄,数十个江湖高手毙于掌下;小镜湖戏耍恶贯满盈段延庆;少林寺大战三掌击退丁春秋,单人独斗南慕容与游坦之联手,掌击扫地僧口吐鲜血;最后在雁门关外力挽狂澜,逼得契丹数十万大军不得南侵,这是何等的英雄。”

“啊”,猛然间想到,萧峰在雁门关外就死啦,那时也不过三十三、三十四岁。想到这里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刚刚还意气风发,现在却是精神不振了,一言不发跟在乔母的后面。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山腰上,见灌木中果然生有红色的果子,听闻这是一种中草药,当地的大夫也时常来摘采。乔母把背篓中的麻布展开,将摘的红果放在其上。肖瑟此时忧心忡忡,“现在这身体年龄是七岁,那么说也就还有二十多年的寿命,”想到这里不禁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却不知眼前的一场危机已悄然逼近。

猛然听见草丛中一阵耸动,好像有什么活物跳了出来,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只见一只灰狼扑了过来,乔母大惊失色,一把扯着肖瑟就跑,可是柔弱的妇孺怎跑的过野兽,没奔出三步已经被灰狼扒住小腿绊倒在地上。乔母惊慌失措,大声叫喊,一边把儿子向前推出去。肖瑟也是面色惨白,按说这乔母实际是养母,并非血亲,况且他还是个穿越过来的,真想拔腿就跑;可是想起乔母待他如亲子一般,实是太好,又不忍心舍她而逃。原世界里,他只是个性格懦弱的普通人而已,面对这眼前的剧变已是惊慌失措。

正自目瞠口哆之际,突然间灵魂深处似乎迸发出一股勇气,也不知这属于他自己,还是这具身体本身的。只听他大喊一声,就向着饿狼扑了过去。想不到这七岁的孩童竟有如此力气,一人一兽揉在一起,在地上滚了好几翻。他双手死死的扼在狼脖子上,不让它咬到自己,那狼爪扒在他的脸上和胸上,抓的鲜血直流,此时肖的衣衫被野狼抓烂了,前胸露出森然的狼头纹身。

正在僵持之际,林中闪出一个灰影,一掌打在那灰狼的后腿上,那狼吃痛,呜咽两声便逃进这丛林当中。想来这人要取狼的性命也是十分容易,可他是个出家人轻易不肯开杀戒。

肖惊魂未定,坐在地上缓了许久,才站了起来。见那和尚正为已经吓晕的乔母运气推宫,认出来这是方才下山的和尚。就在同时,脑海中浮现了一排数据,“内功a+,招式理解a,功力a(功力为运功法门与内功强度的乘积),武商b+(拼斗时克敌的灵活度),综合等级a,江湖定位一流高手”。

“嚯!数据竟然这么详尽,而且和尚可不一般啊”,肖瑟心中震动,此时他终于确定脑海中出现这排数据的意义。这些文字确实是对一个人武学水平的评价,普通人没有练过武功,只有大概的武力等级,而对于一个练武之人,则更加详尽,将该人物的内力、招式、功力、武商等方面进行综合评价,进而给出等级。大致可以分为s、a、b、c、d、e、f、g八个等级,其中f、g连个等级都是没练过武的普通人;f强一些,g更弱一些;e是初学者,d是三脚猫(三流),这两个等级构成了江湖上的杂鱼;c等级是江湖普通武人,也是江湖中的中间力量,数量基数比较大;再往上就不太容易了,达到b级就可以称为江湖一流高手,大概排名在前1000的武人才能获得这样的评价;a级同样称之江湖一流高手,与前者的区别在于一个是一流强,一个是一流弱;达到a+等级则可以称之为超一流高手,而s级就是绝顶高手,这样的人物可谓是凤毛麟角。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乔母的呼吸逐渐均匀,双眼也渐渐睁开。她眼神迷迷茫茫,第一眼看见那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环顾四周,又看到儿子安然无恙的呆在一旁,知道已经脱险。乔母心下十分感激,起身说道:“原是老师傅救我母子性命….。”说着连连作揖拜谢。那老和尚把她扶起,双手合十,十分和蔼的道:“施主无需多礼,老僧玄苦,是少林寺的和尚,奉方丈法旨,下山来本就是要去施主家里一叙。”

“原,原是这样啊,”乔母侧目看见儿子神情呆木,刚刚定是吓得不轻,又见他身上被狼爪抓的一道道血痕,十分心疼,说道:“儿啊,你没事吧。”

刚刚听到玄苦的法号,肖便是一惊,“玄苦!!这不就是原书中萧峰少年时期的师傅,其中写道玄苦救了遭遇野狼的幼年萧峰,从此就收他为徒,每至夜晚下山教他练武。果然,这剧情已经向正轨靠拢了,不行,我必须做些什么。”乔母连叫数声他才缓过神来,忙回道:“娘啊,我没什么事。”

乔母把他拦在怀中,查看着他身上的血痕。见都是些皮外伤,这才放下心来。对他说道:“孩儿,这位大师救了你的性命,你快给他磕头谢谢救命之恩。”肖瑟心不在焉,跪倒在地上,向着玄苦磕了几个响头。

玄苦仔细端详,看这孩子虽小却十分精神,眉如剑锋,目如郎星,眼神中时而宛有缕缕神光射出,而胸口的狼头纹身的模样确是凶狠乖戾。他心中仿佛已经有所决定,下颌微微点了一下。

三人再一番交谈,得知原来是乔峰的爹爹乔三槐得了重病,母子俩这才跑到这半山腰上采药。遂结伴下了山,玄苦请了大夫,又买了些汤药,为乔三槐治病。晚间吃了些斋饭,玄苦悄悄告知乔母,他此次下山是方丈大师要见这个孩子。乔母心中明了这孩子本是方丈大师寄放在自己家中,又怎敢阻拦。傍晚,玄苦就带着肖瑟离去了,一路无文。

两人约莫走了一个时辰,见眼前有一座大寺庙。肖心中了然“这必然就是少林寺了。”想他上辈子还从没去过嵩山少林寺,未曾想如今竟然以这种方式来到这里。”玄苦领着他直入寺门,一路上有许多小和尚向玄苦合十低首,甚是恭敬。

两人来到一座极为恢弘的大殿外,玄苦向殿口守着的两个沙弥道:“玄苦求见方丈大师。”那沙弥即刻进入殿中禀告,随即转身走出,说道:“方丈有请。”遂两人推开殿门步入其中,而殿正中坐着一个和尚也同时站起身来。

玄苦双手合十道:“方丈大师,乔峰已经带到。”那和尚回道:“师兄辛苦了。”肖已经知道这个和尚大概就是玄慈,他抬头看着玄慈,脑海中立时浮现出一排令人赞叹的数据:“等级a+,好厉害!不愧为少林寺方丈,看来他已经是超一流高手了,并且各项数据都十分均衡,都在a+。”玄慈也仔细看着肖瑟,表情变了变,似乎心中若有所思。他又向旁边的沙弥吩咐了一些话。

等了一会儿,大殿中又进来了六个僧人,这些人见了玄慈也是恭敬见礼。肖瑟依次看向这些人,心中又是颇为震动,“少林不愧为第一本派,这种底蕴绝非寻常宗门可比,这些人中只有一个稍微年轻的和尚级别是b+,其余都在a级以上,其中一个老和尚也是a+,似乎不比方丈逊色。更有一位相貌诙谐、年岁极老的僧人数据显示一片模糊。”

其中有一个和尚率先开口:“师兄,这个小孩就是乔峰。”“正是。”玄苦回道。随即这六个僧人目光一齐投向肖,只是面色都十分严肃,眼神也十分严厉,直盯的他心中发毛。

其实这里面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原来,自从玄慈与汪剑通将那年幼的萧峰安置在乔氏夫妇家中,就安排玄渡、玄苦两位高僧常常关注这个孩子。乔峰外出进山大多有人暗中相随,一来,玄慈觉得亏欠乔峰父母,决心要将乔峰培养成江湖上一个英雄人物,担心他外出有所差池;二来,也怕平时对这孩子疏于管教,他毕竟是契丹之后,时常监督着他,以防他误入歧途。因此就连那日他夜里杀人也都没有逃过少林寺的法眼。

那日入夜二更时分,玄渡见这小儿独自外出,一人奔了十多里路,回到市集里那大夫家中。初时也不知道这小儿想要做什么,因此在院外大树之上静观其变,见他径直进了那大夫屋中。此时那大夫也未休息,他走近大夫身后,从怀中掏出一把刀子。见状玄渡也是吃惊大骇,怎料想如此小孩竟要行凶,此时再要阻止已是为时过晚。只见他毫不犹豫一刀刺入那大夫腹部,那大夫随即气绝而死。

此事一出,少林寺上下颇为震动,几位知道内情的长老便与玄慈商议打算将这萧峰囚禁在少林寺中,遂派遣玄苦将穿越成萧峰的肖瑟带了上来。

玄苦见众位长老到全,便向玄慈方丈说道:“阿弥陀佛,我见这乔峰戾气虽重,但良心未泯,若直接将其囚禁于寺中恐怕不妥。”他随即将这一路见闻,向方丈及几位长老禀告。众人闻听之后,也都陷入沉思。

半晌之后,其中一位长老说道:“那依师兄之见,又该如何处置他。”另一位长老接言:“阿弥陀佛,将他囚禁终生也是不妥;但他身犯杀孽,放任自流也是不妥啊!着实有些为难。”

“若只是将他囚于寺中,难免不令他新生怨恨;不如善以疏导,以佛法点化之,去其戾气,将来他或许便可成为一个心存善念的侠士。”玄苦道。

“如此甚好,只是我寺中何人可承此事。”又有一位长老说道。

玄苦笑道:“我与这孩童颇为投缘,此事便我来承担吧,方丈大师,你看如何。”

玄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师兄既然愿意承起这段善缘,那自是再好不过。几位长老可以其他异议。”“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肖瑟驻立原地,见那几个老和尚在一旁絮絮叨叨,可又有意不愿让他知道,自己更也听不清楚;不过一想便知定然是给他安排拜玄苦为师。其实,拜玄苦为师倒也不错,但是这样就走回原书剧情。他在前世看过一系列电影叫蝴蝶效应,讲的正是过去的一点细节改变而对后来事情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现在为了逃过三十四岁殒命之厄,难免就要做出一些改变。想到这里,他心中也就有了定数。

众位和尚转过头来,玄慈正要说话,可是肖瑟哪容他开口,扑通就跪在那位相貌诙谐的老僧面前,说道:“众位大师,小子想要拜这位大师为师。”边说边磕起了拜师礼。他在群僧中挑中这位极老的僧人,也是自己的想法。比如今日未拜玄苦为师,而拜了玄寂、玄难、玄渡、玄渡等人,那么很可能走向一条殊途同归的道路。因此不如拜个意想不到的人为师,这个人可以是玄慈、或者是这个枯槁老僧。玄慈是少林方丈,按正常剧情发展不太可能收他为徒,但是玄慈毕竟是带人阻击萧峰生父母的人,拜他为师多少有些认贼作父的感觉;而眼前这个老僧没有九十也有八十,在原书中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因此拜他为师最为合适。

一众僧人见他这番举动,面目神情不由得都变了变,其中一僧人低头向那老僧略有尴尬的问道:“师叔,这…。”

“师叔?原来这老僧竟然是灵字辈的僧人,我若拜他为师岂不成了玄字辈,看来有些莽撞了。”肖瑟闻言也犯了嘀咕。

那老僧还未答话,玄慈方丈开口说道:“我这师叔灵痴禅师已有三十年未收弟子了,你这孩童…。”

此时,那老僧却睁开了眯着的眼睛,打断了方丈的话:“老衲虽三十年未收弟子,再收一个倒也无妨。你这小娃娃先行了这拜师礼,若不收你,难道还要老和尚给你磕还回去吗?”旁边的小沙弥修行尚弱,闻言险些笑了出来,玄寂目光扫过,连忙收敛起来。

众僧均想:“师叔想必是年岁过高,说话做事越发糊涂,灵子辈僧人合寺上下也不过寥寥几人,有两位闭关参禅,还有两位在达摩堂研发绝技,早已经不再收弟子。可是师叔既然已经同意,就连方丈也不好说些什么。”

老僧灵痴续道:“不过老衲向来不收俗家弟子,你若拜我,便需要落发出家,与青灯古佛相伴,你可同意?”肖瑟想了一想,低着头咬了咬牙,说道:“落发出家并非不可,只是小子爹娘住在山脚下,常住寺中,不免有些想念。”灵痴道:“无妨,每月初一、十五,你可下山去看望你父母。”肖瑟一想,这样也不错,当即又磕了几个头,大声说道:“弟子见过师傅!”

“好,你明日便来寺中与为师修行。”灵痴满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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