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茵没想到自己走t台没有摔跤,却因为一颗小石子扭伤了脚。
有些事情总是很奇妙,比如陈邵虞总能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
起初痛意没有来的那么强烈,她以为自己不过是稍稍扭了一下,只想让陈理扶自己打车去医院检查,但还没站起来又跌了回去,这时候锦茵才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
她才意识到情况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
陈理最后打了电话给陈邵虞。
他出现得很快,但锦茵已经疼得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当医生听到她撕脱性骨裂的原因居然是只是因为踩到了一颗石子,这名资历颇深的老大夫忍不住又看了锦茵一眼,最后交代道:“住院观察,以后走路别玩手机。”
锦茵羞愧无比,她真的只是扔了个垃圾而已。
陈邵虞交完医药费回来,他与锦茵的主治医生相识,站在门口聊了两句。
大概是因为外面温度实在太高,原本穿在外面的薄西装随意搭在手臂上,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肌肉线条均匀有力的小臂,但连挽起的褶皱都很平整。
走了这几年,陈邵虞似乎一点也没变。
永远一派温存模样,与人笑时迤逦的眼尾弯起来,唇角荡漾开微末的笑意,在这空调都难以抚平的燥热中反而更加让人心悸。
他回首望了她一眼,仅仅停留两秒,又收回目光听大夫说话。
待他们聊得差不多,陈邵虞送走大夫后才进病房。
病房里开了空调,为了不让冷空气漏出去陈邵虞进来时顺手将房门带上。
外面嘈杂的环境被一道门完全孤立开来,连带着房间里的空气都被抽了个干净,房间里只剩下孤零零的两个人。
锦茵突然就生出想要出去透气的念头。
可惜她走不了,不仅走不了,脚还被以一种不太雅观的姿势被吊着。
“感觉怎么样了?”比起锦茵挣扎的内心活动,陈邵虞倒是自若许多,甚至直接跳过了久别的寒暄。
锦茵挤出一个有点难看的笑容:“还好。”
“医生说不算严重,不过要几天院。”
“嗯。”锦茵点头,突然想起陈理似乎不在这里。她光顾着脚疼和陈邵虞的事却把陈理给忘了,没有注意到他跟来医院之后去了哪里,“陈理呢?”
“回学校了。”
听到这话锦茵才稍稍放下心来,不要又跑去其他地方就好了。
也许她该找个机会和陈理说说让他住回家里,毕竟在学校条件也不太好,而且他现在正处于成长敏感期,而她是个外人,很多事他不愿意说,总可以让陈邵虞知道而不是一个人闷在心里。
陈邵虞将外套搭在病床边椅背上,随手在果篮里捡了一个卖相不错的苹果,拇指抵着水果刀背,一圈一圈娴熟地削起皮来。
锦茵的目光凝固在陈邵虞握着苹果的那一只手,他的手指很长,指甲被修剪得整齐干净,无名指处的素戒幽幽反射着银白色的柔光。
她的头脑空了一瞬。
……陈邵虞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