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你个傻子,给我滚过来……”
王望奎冲过来的一刹,陈铁蛋侧腰一躲,正好把他闪到一边,摔了个狗吃屎。
陈铁蛋笑哈哈的指着他,高兴地手舞足蹈,连连喊道:“大家快看啊,村长摔倒了,跟村口的阿黄一个姿势,哈哈哈。”
现场村民一听,全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阿黄是村外的一条流浪狗,经常被人戏弄,是大家取悦的对象。
王望奎气的火冒三丈,再次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就朝陈铁蛋的脑门上砸来。
就在现场村民和许玉秀陷入紧张的时候,陈铁蛋眼中忽然闪过一道敏捷的光芒,没露出任何破绽,身子轻轻一转,顺势一口咬到了他的肩膀上。
“啊!”
王望奎仰头传来尖叫,疼得他连蹦带跳,可陈铁蛋愣是不松口,咬的他肩膀都出了血,一块儿肉都快要掉下来了。
呸!
陈铁蛋吃了一口血腥,当场松开他,不停朝地下吐着血丝,嘴里抱怨道:“好臭好臭,他的血跟茅坑一个味儿,真是臭死我了。”
“大傻子,你……你给我等着,这事儿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王望奎捂着肩膀,强咬着牙怒骂一句,紧忙朝着村里的卫生所跑去。
陈铁蛋这一口咬的他不浅,血流不止,一块儿肉都耷拉了下来,十有八九得用针缝。
看到王望奎离开,陈铁蛋表面上嬉笑不停,心底却暗自发狠道:活该,以后再敢来欺负嫂子,我让你下场更惨。
现场村民也是纷纷震惊,他们谁也没想到,村长居然会被一个傻子欺负!
不过大家平时没少受王望奎的欺压,看到他被陈铁蛋教训,心里头都觉得特别得劲儿。
“嘿嘿,嫂子你没事吧?”
陈铁蛋看到四周村民散去,傻笑着来到许玉秀的面前,安慰她一句。
“嫂子没事,铁蛋,刚刚幸亏有你。”
许玉秀感动的眼角流淌出了泪水,铁蛋虽然傻了点,但是心里什么都明白。
他能做到这一步,许玉秀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可是,许玉秀的脸上很快露出忧愁,她知道打发走王望奎只是暂时的,凭王望奎的性格,一定还会回来报仇。
而且更关键的是,王望奎一旦断了家里的收入,全家人可该怎么活?
陈铁蛋看出了她的担忧,先到房间里拿出两张纸,递给许玉秀道:“嫂子,你流泪了,擦眼泪。”
“好,谢谢你铁蛋。”
许玉秀露出一丝牵强的笑容,擦干眼角的泪水,调整了下情绪说道:“铁蛋你先去屋里休息,我一会儿做好饭叫你。”
“好。”
陈铁蛋点点头没有拒绝,可他却没有回屋,而是去了院子的一角,打开了坛子里晾了整整一晚上的药酒。
刚一开坛,立马一阵正宗的药酒味道散发出来,陈铁蛋把手指伸进去,沾了沾抿一口,表情露出喜色,自言道:“成了,就是这味儿。”
他昨晚睡前把熬好的药材全都倒入了坛子里,就等着今天早上彻底晾凉后,过滤一下便成药酒。
他跑到屋子里取来纱布,又拿了一个新坛子,在药酒坛子上覆盖一层纱布,缓缓把过滤好的药酒倒入新坛子里,不大会儿就取到了真正的药酒。
等他忙活完,许玉秀也从厨房里端着饭走了出来,看到陈铁蛋在一旁忙活擦汗,好奇地问道:“铁蛋,你在那儿干啥呢?”
“嘿嘿,没啥嫂子。”
陈铁蛋傻笑两声,没跟许玉秀解释太多,以免被她看出破绽。
其实他是想着用这药酒去卖钱,他自己酿造的药酒,要比市面上普通的药酒成效更好,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王望奎随时可能断掉家里的收入,到时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现在陈铁蛋的当务之急就是搞钱。
只要有钱了,许玉秀心里的忧愁也能减少许多。
他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帮忙,和嫂子一起把饭端进了屋里。
等他吃过早饭,也喂过爸妈后,便偷偷地背着过滤好的药酒坛子,离开了家门。
却没料,他刚走没多久,许玉秀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再次好奇的看向了墙角的那个坛子。
她走过去,轻轻掀开坛盖,当即一股浓烈的残留药酒味袭来,呛的她连连咳嗽两声,扇了两下空气,心中不解道:铁蛋这是搞的什么东西?我怎么感觉他有些神神秘秘的?
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好在她没什么文化,并不认识这坛子装着的是药酒,不然的话,就凭这一点,她就足以知道,现在的陈铁蛋已经不傻了。
毕竟天底下哪个傻子,能自己酿出药酒来呢?
上午的太阳十分火热,陈铁蛋离开家里后,就抱着药酒坛子直接去了镇上。
他满怀期望,只要把这些药酒全都卖出去,家里就有钱了。
很快他来到镇上,找了个人多的地方,搬来块儿石头坐下,一扯嗓门喊道:“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祖传秘方酿制的药酒,包治腿疼腰疼,浑身疼痛,一两五十。”
这一嗓子下去,四周路过的人纷纷被吸引了过来。
什么药酒,一两居然卖五十块钱?
药店的药酒也才一两二十。
“就这一坛子药酒,居然一两五十?你这药酒是拿金汁熬的吗?”人群中一个中年大妈满脸的嘲讽之色,挥着手里的扇子不屑的道。
“小伙子,做生意可得脚踏实地,不能昧着良心赚钱呐,这样是会遭报应的。”一位大叔也紧跟着说道。
“大伯大娘,我这药酒跟普通药酒不一样,我这药材可都是用的纯野生药材,亲自在山上采摘的,酒也是自家酿造的,纯粮食酒,它的药劲儿要比市场上的药酒大得很哩,买了就知道好了。”
陈铁蛋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跟大家解释着。
“呵,不管什么药酒,又不是灵丹妙药,喝了能让人长生不老?”
又一个年轻人站出来,露出一嘴的大龇牙,嘲讽道:“就你这破药酒,要是一两五十能卖出去,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口把这药酒全喝了。”
这一坛子药酒足足有二十斤,要是一次喝了,小命可就不保了。
陈铁蛋只是笑笑,并没理会他。
就在大家议论不停的时候,街道上的不远处,一辆黑色奔驰轿车停了下来,里面坐着一个十分漂亮的美女,降下车窗,正透着风,似乎注意到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