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三天过去。
在这三天里,陈锦衣除了吃饭睡觉,所有时间都用在修行‘呼吸法’上,身体里储存了整整十道‘源气’。
通过这几天的修行,他发现在正午和午夜是修行的最好时间段,往往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一两个小时就能产生一道‘源气’,而其他时间,需要花费五到六个小时,换句话说,一天最多可以修出四道源气,还得是在不吃不喝的前提下。
“以后可以把修习时间定在中午和凌晨,嗯,先治病!”
陈锦衣默默想着,轻轻拍了下双腿,源目猛地睁开。
下一秒,他看到了自己的‘x光片’。
与胡姨的身体一样,自己腿部同样存在不少红斑,但,真正导致他无法走路的是位于后腰处一枚深黑色,掌印大小的黑斑,这块黑斑完全缠绕在他的神经上。
这就如同让一个正常人背负千斤巨石,别说走路,没被压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陈锦衣倒抽一口凉气,他猛然间明白,自己这不是病,而是一种伤,暗伤!
可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受的伤,一点印象也没有。
“到底是谁暗算我?”
按捺住愤怒情绪,陈锦衣开始用源气为自己祛除黑斑。
治疗过程与帮助胡姨时如出一辙,在太古源气的冲击下,黑斑逐渐变淡,前后十几个呼吸的工夫,黑斑便完全消散,至于长期坐轮椅得下的褥疮,痔疮,红疹等小疾,陈锦衣不过是顺带手治一下就痊愈了。
通过这次治疗,陈锦衣发现,根据伤病的程度与类型不同,消耗的源气也有差异,之前帮胡姨治疗风湿只用了一道源气,而治疗自己的黑斑,足足用了八道,现在他体内就只剩下两道源气了。
“我能站起来了...”
陈锦衣缓慢从轮椅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失而复得的双腿,喜极而泣。
坐轮椅三年,他终于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跑步,跳跃!
“啊!”
胡姨进屋,突然看到陈锦衣能站起来,激动的冲过来,“小陈,你的腿好了?”
陈锦衣望着眼中含着泪花的胡姨,重重点头,张开手将胡姨抱住,“姨,我的腿好了。”
“太好了,太好了,三年了,你的腿终于好了。我这就打电话给小纯,她一定很高兴。”胡姨一边抹泪一边说着,伸手去掏手机。
但这个动作被陈锦衣阻止了,胡姨一脸不解。
“姨,我弟是不是准备上大学了。”
陈锦衣拉胡姨坐下,语重心长道。
“嗯,我刚来李家的时候,他读初三,现在已经高三了,明年读大学,怎么了?”胡姨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扯到自己的儿子。
陈锦衣握住胡姨的手,轻声说:“他读大学,学费肯定不少,如果你告诉小纯我的腿好了,能够生活自理,就算小纯愿意继续聘用你,李家恐怕也不会同意...”
一语点醒梦中人,胡姨顿时急了,“这,这可怎么办?”
一个月近两万的轻松工作,像她这个岁数的人,不可能再找到。
陈锦衣笑容温和道:“其实也挺简单,只要别告诉他们我的腿好了,姨你不就能一直在李家工作了?”
“啊?”胡姨瞪大眼睛。
陈锦衣抱住胡姨道:“姨,这三年来你对我尽心尽力的照顾,我看在眼里,放在心里,是时候轮到我回报你了,这个秘密拖一年,你就可以多拿一年钱不是吗?”
“可是这样是不是不好...”胡姨既感动又慌乱,她是老实人,一辈子没撒过谎。
陈锦衣了解胡姨为人,笑着坐回到轮椅上,娴熟地控制轮椅原地转了一圈道:“姨,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放心吧。等什么时候你不想在李家做事了,我会把腿好了这件事当做惊喜告诉小纯。”
胡姨感动的落泪,擦了擦眼睛,“好……好!原来你是想给小纯一个惊喜,阿姨一定配合你。”
陈锦衣满意地露出笑容。
只要有正当理由,人就很容易说服自己。
残废这三年,陈锦衣看了太多人情冷暖,明白世态炎凉,帮胡姨保住饭碗,只是顺带着的一个理由,真正原因是他想搞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暗算他,让他变成这样。
一旦他将自己腿疾痊愈的事宣扬出去,那个造成他残疾的人会不会再对他出手?就算他学会了太古本源,可毕竟才修习没几天,一旦对方再动手,他在明,敌人在暗,他又有几成胜算?
权衡利弊,隐瞒真相才是最优解。
至少,在抓到这个幕后黑手之前,不能告诉除胡姨以外的任何人。
至于为什么不对胡姨隐瞒,完全是迫不得已。
他之前残废,大小便无法控制,只能依靠胡姨手把手的帮忙。
现如今他已完全正常,实在做不到连这种生理问题都要演戏假借胡姨之手。
一切都在陈锦衣算计之内。
“姨,我饿了,咱们开饭吧?”
“好,好,我这就去盛饭。”
胡姨赶紧起身,望向陈锦衣的眼神充满感激。
李氏集团,会议室。
李纯合上厚厚的资料说道:“总体而言这次合作谈的很成功,能为我们集团带来五千万的纯利润,如果董事会没有异议,这个项目就由我来跟进吧。”
董事会成员纷纷点头,对此没有任何异议,本来这项目就是李纯自己谈下来的,断然没有从她手里抢走的道理。
“小纯。”席间一名中年男董事开口,“公事谈完了,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该谈谈私事了。”
李纯怔了怔,柳眉微蹙,绝美容颜上闪过一丝不耐,但她很完美地掩饰了下来,“二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是我的家事,不劳你费心。”
二伯笑笑,“你这孩子,没大没小,怎么跟二伯说话呢?你的家事,不就是我们李家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离婚?”
所有人都看向李纯,眼神中蕴含复杂情绪,各自都在心里打着小盘算。
李纯淡淡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了?三年来,你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谈起这个事情,我的回答不会变。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我是陈锦衣的妻子,一辈子都是他的妻子,只要他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不会跟他离婚。”
“呵,他倒是想干点什么,他干得了吗?”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引起一阵轻笑。
李纯脸黑了一下,这话实在太恶毒。
“小纯啊,咱们集团生意越做越大,你在圈子里的名望也越来越高,你一定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他这病,中外名医全都束手无策,再拖三年,你可就奔三了,你难道不想要孩子了?”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从来不强求这些,一段婚姻的幸福跟有没有孩子,没有任何关系。”
李纯摇摇头,“没别的事的话我走了。”
“诶你...”
李纯离开后,会议室的众人面面相觑,二伯点燃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小纯这孩子太倔了,跟她说不明白,小镇,你有没有跟姓陈的把话说明白?”
李镇忙道:“二伯你放心好了,该说的话我几天前就说的明明白白,这不正赶上我姐出差么,这次我姐回去,陈锦衣肯定会跟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