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她因为沈卿璆的一点点关爱而欣喜若狂，却可怜连什么是母爱都未曾体会过。

她望着沈卿璆假惺惺的姿态，瞬间变了脸色一头扎进老夫人怀里，哼唧道：“娘亲身上好难闻，娘亲臭臭！”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沈卿璆被她气得发抖，她说多么爱惜自己的人，每天牛奶花瓣澡一早一晚地伺候着，就连穿的衣服也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制香师傅精心调配的。

“娘亲抱了那个乡下丫头，那丫头臭，所以娘亲也臭！”楚若夕捂着鼻子往老人怀里钻。

“不许吼她，”老太太面露不悦：“去带那孩子下去，好生梳洗一下。”

赵锦瑟被人公然嫌弃，瞬间红了眼圈。

沈卿璆急忙为她开解：“锦瑟连夜奔波疲于讲究也是有的，可若夕也不该当众让人下不来台。”

“童言无忌，怎么你这个做娘的还要帮着外人欺负自己女儿不成？”老夫人觑了她一眼。

“怎会呢，只是这孩子被惯的越发没了规矩。”

“大娘子这么说是在怪我老太婆管教无方？”老太君眼睛一眯，面露不悦。

“儿媳不敢！”沈卿璆认错，自觉往后一退：“那儿媳先带锦瑟回去梳洗一番，晚些时候再来拜见母亲。”语罢准备抱着锦瑟离开。

“大娘子留步，”老太太重重一杵地面，声如洪钟：“晚上偏房的几个小娘子的亲眷也到了，既然是来给郡主做伴，就得先立好规矩。”

规矩二字咬的极为清晰。

沈卿璆不敢再对赵锦瑟有任何僭越的对待。

待她们走后，老太君搂着楚若夕宝贝得紧：“若夕不喜欢这个锦瑟表姐吗？”

“嗯，府里的人明明待她很好，她却总是哭哭啼啼的，”楚若夕道：“好像若夕欺负她似的。”

“既然我的宝贝孙女不喜欢，赶明儿就找人打发了她！”老太君无条件地宠溺让楚若夕鼻头一酸。

“可是母亲会不会不高兴呀？”这可是好不容易等到的报仇机会，她又怎会白白放过？

“她？”老太君笑了：“只要我的孙女开心，祖母这点事还是做得了主的。”

楚若夕脑筋一转：“不必赶，若他真如母亲所说那般聪慧能干，留在侯府当个丫鬟也是好的。”

“只是娘亲似乎很喜欢她。”楚若夕道：“让她当丫鬟娘亲会不高兴的。”

“一个远房的表亲，能在侯府里此后郡主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老太太也不喜欢赵锦瑟，只觉她的乖觉里透着算计。

不过既然她的小心肝提出来那就留下吧。

“祖母最疼若夕了！”楚若夕哄得老太君合不拢嘴，趁着她开心软糯地央求道：“今晚的宴席，咱也让柏哥来吧。”

“柏哥？”老太君努力回忆，还是想不起自己有哪一个孙子名字里带柏字：“这个柏哥是谁呀？”

“是西南角孤胆苑的陆柏林哥哥。”有了前世的教训，楚若夕意识到自己当舔狗还远远不够，一定要带领全家一起抱上未来宰相大人的大腿：“昨儿他还请孙女用了晚膳呢！孙女是不是要还个礼呢？”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老太太的脸色变了几变。

“你是如何认识他的？”老人微怒看向一边贴身伺候的墨语：“是不是你引着小姐……”

“不，不是的。”墨语赶紧解释：“小姐那次从头上摔下，醒来就变得有点古怪，不禁跟在陆少爷屁股后面跑，还……”

“还什么？”楚承锦皱眉。

“还张罗着要嫁给陆少爷！”

什么？！

楚若夕：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