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几百?”
陈阳挑眉,目光如炬盯着蔡老板。
明明他就是个年轻人,蔡老板不知道咋的,觉得这小子目光锐利,似乎把他外面里子都看穿了。
他后脖子居然涌出了冷汗!
“已经很优惠了,别人过来,可没这个价格。”
他一口咬定,想自己一把年纪,怎么被小年轻唬住了?
“不是钱的问题。”
陈阳摇头:“我要的是起码十年的干人参,不是鲜人参,货不对板。”
蔡老板心头突突一跳,居然被看穿了?
这年轻人有点道行啊!
这是在卖药行业心知肚明的把戏,鲜人参好的七八十,差的二三十,但只要把它们烘干,再泡点硫磺,妥妥的跟两三年老人参一样。
这一盒是专门做了处理,忽悠那些爱装逼又不识货的人,就连他都得仔细分辨才能确定真假。
陈阳现在就看了一眼。
“我猜蔡老板是想考验我的眼力,怎么样,我过关没?”
要不是走进来闻到这儿的药,有不少是真材实料的,而且以后还有合作,陈阳怎么会息事宁人?
“是是是,我就是跟小兄弟开了个玩笑。”
蔡老板顺着台阶下,他已经清楚,陈阳不是他能轻易忽悠的。
特别是看到吴华面色不佳,蔡老板更担心老主顾都得罪,踩着板凳打开药柜最高的格子,刚打开,五识过人的陈阳就闻到了浓烈的人参香味。
是这个了!
“小兄弟,你看看。”
蔡老板递过来,这回不敢开玩笑了:“你是懂行的,又是吴老板带来的客人,我就给你最优惠的价格。”
他不敢乱比价,让陈阳拿三万就行。
陈阳了解过大概价格,知道这价钱差不多了就没废话,麻溜的给了钱。
蔡老板这才高看了陈阳一眼,识货,给钱利索,看来不是一般人。
说不定就是低调,要不然怎么穿的都是便宜货?
蔡老板表情一转,比刚才热络几分:“你是要买滋补品是吧?”
“这还有不少刚收上来的灵芝、燕窝,还有何首乌,你瞧瞧拿多少?”
他这次搬下来的箱子都是在最顶层,想必都是店里真正的好货。
“好,都给我拿点。”
陈阳点头,花起钱来完全不心疼。
笑话,他赚了那么多钱,以后还不缺赚钱路子,哪会心疼这些鸡毛蒜皮?
最重要的是把他爹身体调养好。
至于给李洁买的补品,那就更不用心疼,李大栓给的钱是绰绰有余。
买到了足够的药材,陈阳和吴华准备离开。
忽然,他闻到了另一道更浓郁的药香,区别于刚才的人参灵芝,且第一直觉就告诉他,这绝对是好东西。
顺着味道判断,陈阳锁定在角落位置。
“蔡老板,那是啥药?”
“哎哟,小兄弟眼光真好,这可是好东西!”
蔡老板听到陈阳的话,走过角落把盒子拿过来:“这可是上好的,额,土茯苓!”
他指着盒子那一块巴掌大小,黑色的不规则结块,随手胡诌。
实际上,这就是刚才一个聋哑老汉卖的,看手脚并用着急比划,蔡老板想着日行一善,随手打发了几十块。
本来打算待会就扔出去,现在陈阳瞧上,指定要卖出去。
再说,刚才被陈阳戳穿,他憋着一口气,把这垃圾卖给他,就当出口气。
反正这像某种树头,吃不死人。
“你刚才买了那么多东西,价格我就不给虚的,这个数。”
他比划出五根手指头,五千的意思。
“五千?我看这一百都不值。”
陈阳摆摆手,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实际上,陈阳内心万浪翻滚。
他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极品血灵芝!
是的,眼前这一块黑咕隆咚的硬疙瘩,就是传说中的血灵芝。
血灵芝又叫猴竭,乌猿结,在人迹罕至的原始密林,或者高山峭壁等等猴群聚集之地才有,是雌猴定点排放月经及分娩时所排出的血、胎盘。
然后渗入地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经过上百年滋长出来。
别看产出的缘由重口味,实际上是一味不可多得的好药,效果堪比百年老参。
在外头,价格可是卖到一万一克。
这一块目测就有一两,转手轻松五十万。
光是看蔡老板报的名字和价格,就知道他不识货,陈阳才不会告诉他,还故意露出怀疑的眼神,还故意嫌贵,
“一百实在太低,真出不了,这样,一千你拿走。”
眼看到嘴鸭子要飞,蔡老板着急给价格。
“那行吧,我也卖蔡老板一个面子。”
一千啊!
价值五十万的东西,一千到手。
回头分成两份,一半卖出去,一半留下来给老爹调养身体,还能给孙大爷,小静,孙佳妮一块调理。
陈阳心情甭提有多好。
拿到珍品药材,他和吴华道谢,之后一刻不停的回到石头村。
他先把李洁要用的滋补品带过去,又挖了一小块血灵芝,叮嘱李大柱他们怎么熬制补品,又匆匆回家。
陈阳仔细熬制血灵芝,再端给陈田生吃:“爹,你快吃,这是给你补身体的。”
“我哪里需要补身子?别费这个钱。”
一听是补品,陈田生马上心疼。
他张嘴还想说啥,陈阳就舀了一勺汤给他喂去:“咱家有钱了,爹,甭心疼这些,把身子骨养好才是大事。”
“你不老叫我娶媳妇吗?你身子骨不好,咋给我带娃儿?”
“这倒是!爹要养好身体,你就是生五个我都给你带好!”
一提到孙子,陈田生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痛快!”
刚喝进去,他就觉得从小腹的位置升起来一股热气,整个身体都暖了。
“这补品不孬。”
“是不?不孬。”
陈阳乐呵呵回答,准备时不时炖点给他爹喝,再把另外几碗端上,准备拿给孙大爷爷俩,再拿去给徐小静。
“小静,你在家不?”
看她家院门没拴,陈阳推门而入,看院子客厅都没人,他才绕到内院厨房去。
“阳子哥?”
徐小静一身绸缎睡裙,头发用大毛巾包裹着,还带着水雾。
有几滴水从锁骨滚落,脸颊绯红,宛如出水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