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陆惊羽觉得可气的是,这两只大脚很不客气地直接带着四具骷髅钻进青鸟戒,由大变小,变成比戒指还小的身形消失在青鸟戒的青色光照之内。
飞进青鸟戒,压根都没睬陆惊羽一眼。
陆惊羽觉得很悲催,他好歹也是青鸟戒滴血认主的实际主人好吧,就这样被两只破脚视而不见。
是可忍陆惊羽不可忍,陆惊羽不可忍,气过之后干瞪眼,憋屈地趴在山岗上画圈圈。
形势就是在这样,既然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那就只能享受呗,权当什么也没发生,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至于节操,早不知道都丢哪去了。
一想到青鸟戒中目前已经有八把半仙器,至少还有八件高深的法术玉简或心法手札,陆惊羽心中那点不满和悲催就立刻忘在脑后。
神奇的精神安慰法门起到了出奇的效果,让陆惊羽顿时脱离了悲催和沮丧。
而那只青鸟虚影已经淡到几乎看不清身影,它围着陆惊羽转了一圈,从口中飞出指甲大小的青色光团沁入陆惊羽的神识。
他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一张清晰的地图,正是这个山谷之外的地形图,沿着地图的方向可以有效的避开妖兽群,并准确的找到出口。
陆惊羽在心中又将青鸟的八辈祖宗骂了一百遍啊一百遍,他要是在进入传送阵之前有这么一张地图,早就逃出生天了,何至于沦落至此。
很显然,青鸟当时是有意不给他,甚至妖兽的的围追堵截就是青鸟在控制,有意逼迫他进入这里。
他越想越觉得青鸟阴险,甚至都可能把他坑死,心中那个悔恨啊,早知道会这样能够,打死他也不要这枚戒指。
当然,这一次青鸟给陆惊羽的补偿远不止一张可以逃命的地图那么简单,它还从青鸟戒中叼出一块玉简和一个装着一滴紫红色液体的浅青色瓷瓶子。
玉简中是一门收取特殊火种的法诀,名灼月凝火诀。
玉简上还详细介绍了整个修行界上百种不同的特殊火种,其中就有专门介绍山谷之中出现的血色火焰,乃是魔族七大魔火之一,嗜血魔焰。
看到这里陆惊羽一愣,这处和良山秘境那次都需要他在场,上次需要他的鲜血很少,这次却几乎是靠他的鲜血才打开符文法阵的。
现在这枚玉简中又说,阵纹上当时燃烧的火焰是魔族七大魔火之一。
“难道我是一名魔族?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陆惊羽懒得在这件事情上动脑筋。
他看到灼月凝火诀后非常开心,他从藏经阁领取的种火诀还刚修炼,因为找不到不同的火种而停滞不前。
目前只吸收过宗门炼器阁的地火,当时还被炼器阁的执事发现,罚了两百灵石,做苦力三天。
现在有一种能够收复特殊火种的方法,他当然不能错过,尤其是山谷下方还有一小撮没有消散的血色火焰,更让陆惊羽双眼发光。
最让陆惊羽动心的,其实还是浅青色瓷瓶中的那滴紫红色液体,据青鸟递过来的介绍玉简中描述,这是一种上古巨妖的血液。
如果按照青鸟虚影给的法诀和丹药配方使用这滴上血液,陆惊羽的肉身至少能够和筑基初期的修士相媲美。
到时候连戴天德这个主修炼体的家伙都有可能对陆惊羽甘拜下风。
当这处山谷的一切事情了结后,陆惊羽才想起山洞之中的红衫少女,他撒开脚丫子就朝山洞狂奔而去。
刚走到山洞的入口,就看到红衫少女站在离洞口不远的地方看着他。
“刚才远处发生了什么,连这边的山谷都遭殃,山洞里坍塌了大半,要不是我及时清醒过来,都要被石头砸死啦!”红衫少女的话里似乎有些抱怨。
“我见你一时半会也无法清醒,这处山洞还算安全,我就把你留在了洞里面,打算自己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至于山谷那边,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是有高阶的要妖兽在打架吧!”陆惊羽信口开河。
“不可能,高阶妖兽再厉害也不可能连这边的山丘都裂开了七八米宽的地缝,除非那两只妖兽是修为堪比人类炼虚期的化形期老妖,你觉得现实吗?”
陆惊羽当然知道自己是在瞎胡诌,他不可能把刚才山谷中发生的事情告诉红衫少女。
虽然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敌对,可也不是好到可以分享彼此秘密的地步。
比如他就不会问红衫少女体内封印的神秘血脉,又或者红衫少女之前放出来的那只女鬼将为什么和正常人一样。
红衫少女也没有追问刚才的问题,让陆惊羽长吁一口气,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在出去之前就已经查看到过,洞中的传送阵是双向的,等我们的伤势完全恢复,咱们就出去!”
“看你现在的状态,好像已经痊愈了?”红衫少女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惊羽。
“是的!等你完全恢复再出去!”陆惊羽讪笑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红衫少女的疑惑。
“你就没想跟我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陆惊羽故作不知。
这时候,两人已经走进洞中,还好洞内二坍塌的部分离传送阵很远,没有让传送阵上的阵纹受到损毁。
“说什么?”
红衫少女看着目光有些躲闪的陆惊羽,笑意盈盈地说:“说说你早就知道传送阵是双向的事情,说说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宫殿中有传送阵的事情,说说这片山谷里面究竟有什么!”
红衫少女如水的眼睛中带着笑意,不过问题却很犀利。
陆惊羽心中哀叹,该来的总归会来,红衫少女还是问了他最担心回答的问题。
毕竟良山小秘境的事情他可是明白的知道是牧鼎门策划的,而牧鼎门后面是天昭宗。
天昭宗属于一流宗门,他们都要偷偷做的事情,如果被苍天剑宗知道,陆惊羽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这个啊!”陆惊羽挠挠头说:“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以前随宗门长辈进去过一次这样的地方。